和魏姩还真是绝配,除了毒酒,便没有其他的手段了么?”
楚含烟闻言,竟然捂着嘴笑了起来,甚至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褚燕,说你笨,你还是真的笨。”她直起身来,看着褚燕笑着摇摇头,目光中竟带上了几分怜悯。
“罢了,本宫便发一次善心,让你死个明白吧。”
褚燕不知为何,心脏猛地跳了起来。
楚含烟慢慢走到褚燕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当日端到你面前的毒酒,是我假借阿姩哥哥的名义赐给你的。”
“什么?!”褚燕震惊地出声。
楚含烟的眼里逐渐染上了疯狂,她恶狠狠地盯着褚燕:“我和阿姩哥哥青梅竹马,若不是你将我赶去邺州,我早就嫁给他了!”
“为什么,为什么阿姩哥哥竟然还会爱上你?不杀你,如何解我心头之恨!”
褚燕浑身一震!
原来,毒酒不是魏姩赐的,而魏姩是真的爱她……
那魏姩说的真相,指的是这个吗?
楚含烟端起酒壶倒出一杯酒,姣好的脸上突然露出几分残忍的笑意。
“褚燕,你逃得了第一次,难道还逃得了第二次吗?”
褚燕心头一颤,忍不住慢慢往后缩。
如果魏姩是爱她的,那会不会褚府的事其实跟他没关系呢?
也就是说,杀害褚家满门的凶手,另有其人!
不,她还不能死!
楚含烟目露凶光,吩咐春意道:“给本宫按住她。”
“放开我!”褚燕恐慌地挣扎起来。
可她身体虚弱至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含烟手中的毒酒离自己越来越近。
“哐当——”
千钧一发时,门被一脚踢开,房中的三人猝不及防,都被吓了一跳。
楚含烟惊恐地回头看去——
魏姩神色复杂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大理寺的人。
他盯着楚含烟的双眸,语气里是满满的失望。
“果然是你。”
第四十二章
楚含烟看着满屋子的人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
“庭、阿姩哥哥……”楚含烟结结巴巴地唤道。
魏姩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径直越过她走到床边将褚燕扶了起来。
“玥儿,你受惊了。”
褚燕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大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什么了。
魏姩将褚燕抱起来往外走,吩咐大理寺道。
“楚氏谋害正妻褚燕一案便交由各位大人审理了,至于罪臣之女褚燕的身份,孤会亲自去和父皇说。”
楚含烟双目含泪看着魏姩远去的背影,凄厉喊道:“阿姩哥哥,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阿爹阿娘的了吗?”
魏姩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缓缓地开口。
“看在你爹娘的份上,我不会杀你,但是你多次伤害玥儿,我也绝不轻饶。”
说完后,他抱着褚燕径直走向太子寝殿,把楚含烟的哀嚎远远扔在了身后。
魏姩把褚燕放在床上,怜惜地轻抚她苍白的脸蛋,然后将她脸上的蝉翼面具揭了下来。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褚燕竟吃了这么多苦。
褚燕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手,此时此刻,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魏姩。
这时,一名内侍在门外高声喊道:“宣太子殿下觐见!”
不知为何,褚燕心中快速掠过一丝不祥。
“玥儿,很快,你就可以不用戴着面具生活了。”魏姩冲她笑了笑,又道:“到那时,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可好?”
说完后,魏姩飞速地起身走了出去,好似害怕听到褚燕的回答似的。
……
御书房。
梁皇面沉如水地看着看着魏姩,目露不悦。
“那位住在东宫的宋君瑶,其实是罪臣之女褚燕,是吗?”
魏姩直挺挺地跪下,不闪不避地迎着梁皇的目光,朗声道:“是。”
“那你可知你此举乃是欺君之罪?”
魏姩俯下身去,重重磕了个头,随即挺起腰,不卑不亢道。
“儿臣尚在朝为官时,便听褚大人素有贤名,绝非通敌卖国之人。后来便命谢景辞将军暗中追查当日之事,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
魏姩从怀中掏出一叠文书,膝行数步,放到梁皇的御案上。
“当日让父皇深信不疑的褚大人和外族来往的书信,不过是有人仿照褚大人的字迹伪造的,儿臣恳请父皇重查当日之事,以安群臣之心。”
魏姩将额头抵在金砖地上,恭敬道。
“儿臣私底下调查褚大人一案,此乃对父皇的大不敬之罪,儿臣愿领受父皇责罚,绝无怨尤。”
梁皇淡淡地看着这个自己最亏欠最宠爱的儿子,半晌无言。
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为已经亲笔判下的铁案翻案,是该说他无知,还是说他公正呢?
御书房内一时间有如死寂。
魏姩依然保持着那个恭敬的姿势,直到头顶上传来梁皇冷淡的声音。
“太子忤逆,宣朕口谕,即日起押入内惩司,每日鞭打五十。”
魏姩轻轻闭上了眼睛,几秒后又睁开,朗盛道。
“谢父皇隆恩!”
……
内惩司。
魏姩被除去太子冠服,一身素衣已被鲜血染透。
他费力地转过头,透过狭小的窗户眺望着东宫的方向。
也不知玥儿有没有好好喝药吃饭,是否在为他担心呢……
这天,魏姩正伏在床上闭目养神,突然听到门上的铁锁被打开的声音。
今日鞭刑已过,是谁会来呢?
他抬眸望去,看清来人时,不由得瞳孔一缩——
竟是褚燕!
第四十三章
“玥儿?”
魏姩下意识地想坐起来,却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脸都皱了起来。
褚燕看着魏姩背上一道叠着一道的伤口,浑身一颤,随即眼泪如断线般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的手指虚虚在那些伤痕上方掠过,却不敢真的落上去。
“你怎么伤成这样子了?”
自从认识她以来,魏姩不是中箭便是鞭刑,总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魏姩怔怔地看着褚燕细白的下巴上挂着的泪珠,一时竟有些愣住了。
他似不敢相信地伸出手去,直到触手湿润,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玥儿,你是在为我哭吗?”
褚燕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来。
“这是景辞给我的药,十分灵验,我这就、别动——唔!”
她未说完的话被魏姩的嘴唇堵了回去。
魏姩撑起上身,双手捧着褚燕的脸,忘情地吻着。
半晌后,唇分。
魏姩将额头抵在褚燕的额头上,低声道:“玥儿你知道吗?此刻你的眼泪,我愿意用任何东西来换。”
褚燕面红过耳,将魏姩的身子按了回去,如实道来。
“皇上已经重查了当日褚府之事,确定我阿爹的确是被人所冤,已经昭告天下,还阿爹清白了。”
“冤我阿爹之人乃是礼部尚书,他和楚含烟在邺州认识,对她心生爱慕,从她口中得知她的遭遇,便立志要帮她报仇。如今,皇上已经判他下了牢狱,择日问斩。”
她的眼睛红润得不行,定定地看着魏姩,问道:“我已经听景辞说了,当日并非是你赐死褚家,你为何不解释?”
魏姩抬手擦去她的眼泪,黯然道。
“当日我还未能查清究竟是谁要害你全家,而你又那般难过,若非让你恨着我,只怕你便要跟随你父母而去了吧。”
所以哪怕被误会,哪怕被她恨之入骨,也不能说出真相。
褚燕看着魏姩,嘴角都是苦涩:“魏姩,你可知你的一意孤行,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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