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月顿时明白自家女郎是要先去找那小子了,心里又生出几分怪异的情绪。然而到了厢房却也没看见阿昀的身影,虞慈顿时有些担心,微微蹙眉。巧月见状,不以为意道:“这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那小子说不定跑哪儿去玩了呢,小姐何必担心。”“也是。”虞慈轻轻点头,“许是等得太久了先去休息了吧。”她心想着或许晚些阿昀就回来了。可抄了一下经书,直到入了夜阿昀都没出现,虞慈也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经文都抄错了好几篇。
十八 储君
虞慈进了寺庙,却不是往烧香的正殿走。
巧月疑惑道:“小姐不去正殿上香吗?”
虞慈摇摇头,“先去厢房。”
巧月顿时明白自家女郎是要先去找那小子了,心里又生出几分怪异的情绪。
然而到了厢房却也没看见阿昀的身影,虞慈顿时有些担心,微微蹙眉。
巧月见状,不以为意道:“这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那小子说不定跑哪儿去玩了呢,小姐何必担心。”
“也是。”虞慈轻轻点头,“许是等得太久了先去休息了吧。”
她心想着或许晚些阿昀就回来了。
可抄了一下经书,直到入了夜阿昀都没出现,虞慈也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经文都抄错了好几篇。
巧月伺候自家小姐洗漱上了榻,见她依旧是微微蹙着眉放心不下的模样,心中无奈叹了一声。
她一边放下帐子,一边安抚道:“小姐别担心了,都是半大的孩子了能出什么事?实在不行明早再去寻他,夜深了,快快歇着吧。”
灯灭,一室陷入宁静。
山间的夜晚带走了白日的炎热,不冷不热最为惬意,巧月很快进入梦乡,而虞慈听着蝉鸣竟有些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慈姐姐”。
阿昀?
虞慈一惊,起身掀开那防蚊虫的帐子,那轻声的“慈姐姐”就更加清晰了。
她下榻,披上一旁的外衫,朝外间走去。
巧月在榻上睡得正香,她向来睡得沉,虞慈脚步又轻,自然没有醒来。
虞慈轻轻打开厢房的门。
今夜月色暗淡,但繁星满天。
星光好似落到了少年眼中。
.
却说李昀这边,回到几个时辰前。
偌大的宫殿内,几名宫婢垂首站着一动不动,仿佛一座座不会开口的雕像。
雕刻精细的孔雀多枝灯架上的羊脂烛静静燃烧着,照亮一片晦暗,那暖黄的烛火忽而微微闪烁了一下。
原来是殿门开了,圆领青衣的小太监垂头佝偻着腰领着一少年走了进来。
象征着皇权的金漆雕龙宝座静静立在屏风前,那里此时空荡荡。
一旁的红木几架上放着几只莲花珐琅香炉,醇厚的檀香从中飘出,那细细的白烟袅袅浮动,又微微晃动了一下。
李昀垂头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李玄并未回应,只是将手中香针随意放到托盘上,拿过宫婢递上的湿帕擦了擦手。
李昀低垂着头,看到自己有些褶皱的衣摆。
他在殿外等候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天色渐黑,处理完政务的帝王才宣他入内。
他明明是等待帝王,脑子里却想的全是慈姐姐。
他在想慈姐姐身在何处?有没有去寺院?为什么今日没有出现?
他这么思念慈姐姐,那她……有没有想他呢?
若是挂念他,为何今日又没有出现呢?
… …
如此反反复复,直到此时此刻他站在帝王面前,才堪堪摒去了那些杂乱的思绪。
李玄擦完手后又抬起青瓷杯饮了一口茶,没什么情绪的目光这才落到那道略显单薄的身影上。
“进宫所为何事?”
李昀依旧低垂着头,做行礼状,“儿臣愚钝,欲请父皇赐儿臣几名先生,辅导儿臣文韬武略,传授儿臣帝王之术。”
李玄抬着瓷杯的手一顿。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从他喉间溢出,他放下茶,挥挥手,“都退下。”
宫女太监们低垂着头,细碎的步子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如同幽灵一般退出殿外。
唯有殿门关闭时,发出一道轻微的吱呀声,在空旷的殿内格外清晰。
“你说……”
明黄色的绣龙袍出现在李昀视线内,浓郁的檀香袭来,帝王略显薄凉的声音从他头顶落下,带着淡淡的威压。
李玄一字一句, “帝王之术?”
李昀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握成拳的手掌不禁捏得更紧了些,指甲微微陷入掌心,传来一阵钝痛。
他解释道:“父皇膝下子嗣众多,大皇兄如今亦二十有八,可父皇依旧没有立储君之意。”
大皇子乃皇后嫡出长子,按照大晟朝历代传统,最迟不过弱冠之年就应该将其立为太子,以储君之要求培养锤炼。
可当今帝王却力排众议多次驳下立储的折子,始终不肯立太子,可见他对这位“名正言顺”的大皇子并不满意。
李昀说完停顿了一下,突然抬起头来,直视帝王的眼睛,没有半分胆怯。
“而我,身体里同样流着您的血脉。”
“哈。”李玄闻言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他垂眸看着面前这“大逆不道”的幼子。
少年人年纪不大,一双眼睛却透露出超乎年龄的冷静与坚决。
他的五官虽还略显稚嫩,但眉眼轮廓依旧可见李玄的影子,尤其是高挺的鼻和绷紧时的唇角,与李玄简直如出一辙。
唯有一双桃花眼,比之杀伐果断的帝王多了些许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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