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彻底割舍不下对陆泽洲的感情的,这些日子他对自己的爱,她也感觉得到。
可就是总觉得自己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坦然又全心全意的接受他。
这时,许少聪来了:“沈叔叔,嘉沫。”
沈嘉沫见他两手空空,不由开了个玩笑:“你每回来看我都不带点东西,太不够意思了。”
许少聪嘿嘿咧着嘴:“咱俩谁跟谁啊?而且我得省着钱娶媳妇。”
闻言,沈父笑了:“少聪有对象了?谁啊?”
沈嘉沫接过话:“就是女兵二连的谭燕,上回拿打靶比赛第一名那个。”
沈父想起那个叫谭燕的女兵,眼底透着几分赞许:“原来是她。”
“对了,我记得你过不久就要回燕北军区了,你走了,那不是要跟谭燕分隔两地了?”
沈嘉沫不免替他们担忧起来,两人才建立起的感情,转眼就要一南一北,实在有些困难。
许少聪却说:“没事儿,等结婚的时候我就打报告,都是军人,也各有各的职责,我们都想的挺开的,心在一块就好。”
这话让沈嘉沫百感交集。
心在一块就好……
她和陆泽洲的心,现在真的在一块了吗?
第41章
邻近新年,大街上时常弥漫鞭炮的气息。
沈嘉沫刚醒过来,就闻见一股小米粥的香味,转头看去,陆泽洲正往碗里倒粥。
粥热气腾腾的,看着心里就暖和。
“你醒了,再等等,这粥太烫了。”
陆泽洲将她扶着坐起,细心整理她的乱发:“头发长了。”
几个月前她回来时还是头齐耳短发,现在已经快长到肩膀了。
沈嘉沫拨弄了两下,低估了句:“等出院的时候去剪了。”
“不用,这样挺好看的。”
听到陆泽洲这话,她转头看向他,故意质问:“难道我短发不好看吗?”
陆泽洲一愣,表情有瞬间的僵硬,显然是从没应付过女人这样‘刁钻’问问题。
憋了半天,才有些生硬又真诚回答:“……都挺好看的。”
沈嘉沫忍不住笑了,却又咳了起来。
陆泽洲忙轻轻拍她的后背,眉眼多了分担忧:“没事吧?”
沈嘉沫摇摇头,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远不如当兵的时候,到底是被姜小苒折磨的那几天伤重了。
等缓过神,沈嘉沫才重新开口:“这几个月,你部队医院两头跑,还要照顾我……麻烦你了。”
闻言,陆泽洲皱起眉:“我不喜欢你说这么见外的话,以前我就是没能好好照顾你,现在我做的都是应该的。”
话音刚落,半掩的门被推开,沈父走了进来。
“爸。”沈嘉沫眼神一亮,
陆泽洲站了起来,让沈父坐下。
“嘉沫,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挺好的。”
看见女儿红润了些的脸,沈父也松了口气:“你几个月都没回家,过两天你出院,跟泽洲一块回家,咱们一家人好好过个年。”
一家人三个字让沈嘉沫心头一暖,下意识望向陆泽洲,却见他正在看着自己,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温和。
她张了张嘴,很想答应父亲,可想起这几个月自己时不时发作的毒瘾,情绪又低了下去。
大过年的,万一自己在大院里‘疯’起来,父亲脸面上也过不去……
“爸……”沈嘉沫抬起头,目露愧疚,“对不起,我……我还是在外头吧。”
沈父像是知道她在顾虑,耐心解释:“你放心,大院里其他人知道你的事儿都很担心你,他们也盼着你康复回家。”
说着,转头看了眼陆泽洲,示意他劝几句。
陆泽洲立刻上前接话:“你已经可以自己控制了,不会有事的,而且难得过年,回去陪陪军长也好。”
见他们俩一唱一和,沈嘉沫本就想回家,犹豫了半天终于点点头:“好。”
两天后。
沈嘉沫跟着陆泽洲回了大院,刚进家门没坐一会儿,不少军属都送了东西过来,关心的话听得她心里暖洋洋的。
好一会儿,大家才散去,沈嘉沫有些困倦地躺在椅子上,难得轻松感叹了句:“还是家舒服……”
刚说完,一双手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她惊呼了声,下意识抱住陆泽洲脖子,错愕看着他:“干什么啊?赶紧把我放下,万一被爸看见多不好。”
“困了就回房去睡吧。”陆泽洲抱着怀里的人,稳稳当当地上了楼,“看见了又怎么样,夫妻恩爱不是很正常吗?”
听了这话,沈嘉沫面色微微一凝,不觉捏住他的衣角:“陆泽洲,你真的要跟我这个以后都不知道能干什么的人在一起吗?”
第42章
“难道这几个月,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陆泽洲声音很轻,又缓缓把人放到床上,脱掉她的外套后,又给她盖上被子。
面对他的细心,沈嘉沫无话可说,但她已然丧失了很多安全感。
几个月前,她还是野战队中的佼佼者,谁承想最后会这样。
不能当兵,仿佛回到了上辈子那样,感觉自己又成了当初那个娇纵任性的大小姐,这三年也像是从没经历过……
沈嘉沫看着陆泽洲,表情严肃:“其实我知道,我被姜小苒灌了很多镇定药,加上那针可卡因,我身体不仅不如从前,甚至会留下后遗症,说不定以后就成了个病秧子,连孩子都……”
话还没说完,陆泽洲突然凑过来,一下吻住了她。
沈嘉沫瞳孔微缩,诧异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吻很轻柔,慢慢辗转,就像片羽毛擦着。
良久,陆泽洲才微喘着气松开,深沉的眸子凝视着面前呆住的女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你。”
沈嘉沫心微微一震:“你……”
“你可以当你以前的大小姐,不当兵也不工作都不要紧,我一个旅长还是养得起老婆的,孩子生不生随你,你不想生我不勉强,你想生我就带,除了喂奶,其他的事我绝不让你劳心劳神,你只要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就好。”
狭窄的房间里,陆泽洲的声音很清晰,每个字都像千万斤的锤子落在沈嘉沫的心尖上,让她久久没能回神。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所以这个从前无比讨厌自己的男人才会这么深情的说出这些话。
陆泽洲也没有催着她回答,而是静静等待着。
好一会儿,沈嘉沫才有些窘迫地低下头:“爸去开了一上午会,怎么还没回来?”
见她生硬的话题转移,陆泽洲暗自叹了口气:“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睡会儿。”
虽说她没有正面回应,但看样子她的心已经被动摇了,只要自己继续陪着她,迟早有天两人可以真正走到一起。
沈嘉沫嗯了一声,背过身。
但那点睡意早就因为陆泽洲刚刚的吻消散了,但为了避开他那像要把自己吞进去的眼神,还是假装要休息。
可刚合上眼,楼下就传来警卫员急切的声音:“陆旅长!陆旅长!”
陆泽洲皱起眉。
沈嘉沫坐起身,也不由变了脸:“怎么回事?”
“你先休息,我下去看看。”
给她捻好被子,他便起身离开下楼。
莫名的,沈嘉沫心里有些不安,她掀开被子,下床跟了过去。
刚下楼,就见警卫员着急解释:“沈军长回来的路上突然晕倒,送去医院检查了!”
沈嘉沫脸色一白:“爸……”
脑子没反应过来,双腿已经奔了出去门外。
“嘉沫!”
陆泽洲叫了一声,连忙拿上大衣追了过去,把人给牢牢裹住:“把衣服穿上,你病才好。”
“去医院……我要去看我爸!”
沈嘉沫红着眼,满脑子都是上辈子父亲因为车祸去世的画面。
陆泽洲揽住目露害怕的人,让警卫员把车开过来。
一路上,沈嘉沫都紧紧攥着陆泽洲的手,天很冷,她的掌心却都是汗。
感受到她的惶恐,陆泽洲握了握她的肩:“军长身体一向很好,不会有事的。”
沈嘉沫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一遍遍祈祷老天爷保佑父亲平安。
他一生保家卫国,不该再有个悲惨结局……
十几分钟后,车在军医院外停了下来。
在陆泽洲的陪伴下,沈嘉沫赶到沈父的病房。
“爸!”
她跑到病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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