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她又补充了句:“训练期间,陆旅长还是别老过来,影响训练。”
陆景屹转过身,望着夏初言越来越远的背影,胸口就像被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又沉又闷。
如果他再自私点,就该再强硬地否决她离婚的提议。
可她那句‘我没必要把一个男人看做我生命的全部’也让他没有勇气那么做……
想到这儿,陆景屹苦涩一笑。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居然开始对一个女人束手无策。
可遵从心的话,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放手……
又过了几天,气温骤降。
天刚亮,草上还覆着一层霜,夏初言整装待发,准备带着女兵去野外拉练。
刚出门,就看见沈小白站在门口。
她诧异了瞬,昨天下午沈小白才出院,今天一大早就来,是要干什么?
虽说沈小白变的温良了,但夏初言还是抱着一丝防备和警惕:“有什么事吗?”
沈小白病容未褪的脸上浮起抹小心又期盼的笑:“穆青姐,我一会儿就要走了……”
夏初言怔了瞬,依稀记得陆景屹说等她出院就送她回老家。
“一路顺风。”她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后就要走。
沈小白忙叫住她,有些笨拙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香包,递了过去:“穆青姐,以后我也不知道有不有机会再见到你……昨天出院后我去市外的罗汉寺求了个平安符,希望你随身带着,保你事事顺利,一生平安。”
夏初言一下愣住,她看着沈小白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伪装的破绽。
可她两眼微红,目光真诚,还带着一丝怕被拒绝的紧张。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忘了沈小白曾经是怎么伤害自己的了……
夏初言皱皱眉,如果沈小白真心改过,她也懒得去计较什么。
接过香包,她语气缓和了些:“谢谢……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写信给我,或者……还是找陆景屹吧。”
听到这话,沈小白摇摇头:“我不会再找天赐哥了,我只希望你们两个好好的,别再吵架。”
夏初言没说话,他们倒是能好好的,只不过是各自的而已。
“那穆青姐……我就走了。”
沈小白转过身,眼神骤然阴毒。
夏初言,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29章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陆景屹抬起头,见警卫员走进来,便问:“沈小白上车了?”
警卫员点点头:“上车了,大概中午就能到。”
陆景屹嗯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脸上依旧挂着因彻夜未眠的疲倦。
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莫名其妙多了丝不安……
郊外,山林。
“快!不许停下来!保持速度!”
夏初言扯着嗓门,朝气喘吁吁地女兵们大声喊。
树叶上的露水一滴滴落下,砸在她的肩头,她顺手拿出口袋里沈小白送的香包,闻了闻,有股药草的香味,还挺好闻。
夏初言忍不住叹口气,沈小白要是做好老老实实的好女孩,现在指不定成家了,哪里会成了个有案底的人。
林子里潮味重,她又闻了闻。
这时,队伍里传来一声痛呼。
夏初言连忙跑过去,原来是谭燕摔倒了,膝盖磕在地上石头上,划开一道口子,血也浸透了裤子。
谭燕咬咬牙,爬起来就要继续跑,夏初言忙按住她:“别动,先处理伤口。”
“苏教员,这点小伤没事的。”谭燕直摇头。
夏初言顺手把香包放进背囊,又从里面拿出酒精、纱布和药,剪开伤口边的布料:“有伤就要尽快处理,这样才不会影响后面的训练。”
顿了顿,她看向停下来想关心谭燕的几个女兵:“你们继续。”
女兵们互看了几眼,也只能转身继续跑。
谭燕看着小心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夏初言,满眼感激:“谢谢苏教员……”
其实夏初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平时训练严格又认真,她们虽然抱怨过,但也知道她是个优秀的战士,大家都想成为她这样的人。
夏初言由衷夸赞:“谭燕,虽然我只是你的临时教员,但的确是我见过最有韧性的女兵,坚持下去,你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狙击手。”
听了这话,谭燕顿时来了精神,坚定点点头。
处理完伤口,她‘腾’的爬起来,好像全然忘记了伤,铆足了劲往前冲。
看着谭燕充满激情的背影,夏初言无奈笑着摇头,整理背囊。
可这时,一种晕眩感跟潮水似的,漫上了大脑。
慢慢的,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天旋地转。
她连思考都来不及,‘咚’的一声彻底晕了过去。
傍晚,几乎快跑废的女兵们精疲力尽,三三两两瘫在训练场上。
谭燕喘着气,四处搜寻夏初言的身影:“奇怪,苏教员呢?”
身边的女兵也左顾右盼起来:“是啊,她怎么没在啊?谭燕,她不是给你包扎伤口了吗?”
“……我包扎完伤口就跟上你们了,苏教员就在后面啊。”
几句话,让所有人都而不免疑惑起来。
又等了十几分钟,依旧不见夏初言过来。
这时,来找夏初言开会的许少聪来了。
可见‘群龙无首’的情景,他愣了愣:“你们苏教员呢?”
和许少聪比较熟络地谭燕立刻过去敬礼打报告:“许教员,苏教员一直都没回来,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军人的敏锐让许少聪顿觉不对劲,训练中,夏初言从没出现过这种突然不见的情况。
他没有犹豫,立刻带人沿着女兵们拉练的路线去找。
陆景屹刚放下组织下放的文件,警卫员跑过来,匆匆敬礼:“旅长,出事了!”
他眉目一拧:“怎么了?”
“苏教员失踪了!”
第30章
天光昏暗,林子里四处都是手电筒的灯光。
陆景屹匆匆赶去时,许少聪正在跟谭燕说话。
他几步跨上前,急声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失踪?”
先不说以夏初言的能力会不会有危险,这边属于军事重地,是从没发生过军人失踪的事!
视线下落,地上放着夏初言的背囊,拉链都没拉上。
许少聪面色凝重地报告:“陆旅长,谭燕同志说苏教员帮她处理完伤口后就没见着人,等我们过来的时候,只看见苏教员的背囊……周围都找过了,还是没看见人。”
其实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夏初言怎么说也是野战队的兵,身手和警觉性是毋庸置疑的,到底会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弄走?
陆景屹蹲下身,翻看背囊,里面除了医药用品,就是训练用的装备……
‘啪嗒’一声轻响,一个香包从缝隙里掉了出来。
他愣了愣,捡起来一看,眉头拧的更紧了。
许少聪也不由发出疑惑:“香包?没见过穆青有这东西……”
香包很新,俨然是这两天才出现在她身上。
陆景屹闻了闻,立刻移开了脸,面色却更黑了。
许少聪怔住:“怎么了?”
话音刚落,便见陆景屹‘刺啦’撕开了香包,里面是暗红色和黑褐色,看起来像是药材的东西。
“这是什么?”许少聪一头雾水。
身边的谭燕脸色大变:“这是干曼陀罗花和草乌,我们乡下就有这种花,人要是人误食或者闻了气味,轻则昏迷,重的话会丢命的,所以我们看见都会折掉。”
听了这话,许少聪也被震住,夏初言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陆景屹眸光幽暗,极力克制对夏初言的担忧,细细分析到底谁会对夏初言不利。
可思来想去,最终想到的只有沈小白一个人。
但沈小白出狱后显然是变了个人,难道这些年她所有的善良都跟以前一样是装的,为的就是放松夏初言的警惕,从而报复?
想到这儿,陆景屹脸骤然一冷,立刻叫来警卫员:“去找沈小白!”
夜色森森。
夏初言意识逐渐清醒,睁开眼,竟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着,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中。
她心猛然一沉。
这是怎么回事!
打量四周,周围看起来是个废弃的厂房,墙上亮着钨丝灯,灯光非常昏暗。
夏初言回想着,自己帮谭燕包扎好伤口,然后就感觉头晕,最后就失去意识了……
‘吱’的一声,生锈的铁门被推开,刺耳的声音在沉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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