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沈晚晚陆回的小说是《我命薄你福厚,天生是一对》,是现代甜宠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
一边扒,还一边往灰衣汉子脸上挠,没一会儿就挠出好几道血印子。那灰衣汉子大概也没想到会遇上相熟的街坊。眼见事情败露,他也顾不上认女儿了,转身就要跑。结果刚转身,就对上了把明晃晃的菜刀。闪烁着寒芒的刀刃刚刚好正对着他脖颈。再往前多跑两步,他就算脑袋不落地,脖子上也要被划拉出一道血口子。
点了一桌子菜,一口没吃到不说,还惹了满肚子气,江新月一张脸险些没扭曲掉。
待上了自家马车,她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丫鬟脸上,骂道:“你刚才是哑巴了吗?就不知道开腔给我骂回去!”
动手她在行。
但若论起嘴皮子功夫,她只怕还处于刚扎马步阶段。
可她身边这个丫鬟却是在京城中长大的,前头也伺候过其他的官家小姐,没想到居然也是个锯嘴葫芦。
她刚才都让沈家丑女怼成那样,这死丫头居然都不知道开口支援她一下!
还有那个沈晚晚,不是说这丑女性情温和吗?
哪里就温和了?
丑女人言语犀利,嘴皮子麻溜,怼起人来就跟那骂街的泼妇一般无二!
江新月越想越气恼,叉腰气呼呼地瞪着自家没用的丫鬟。
丫鬟挨了一巴掌,脸颊上面很快就浮起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子,刺挠刺挠地疼。
可冤枉死她了!
明明是小姐不允许她插嘴多舌,现在反倒又责怪她不帮腔……谁说武将家的小姐好伺候的了?
丫鬟内心叫冤委屈不已。
可看看自家小姐那满面怒容的样子,她别说叫冤了,连不满都不敢在脸上呈现,低眉垂眼地挨了通训后,这才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说道:
“奴婢听白家那边的婆子说,白公子的任职书,年后就要下来了,可沈姑娘这边又不肯松口帮白公子一把,那白公子他……”
——怕是要完蛋了!
后面这句话丫鬟夹着没敢说。
可江新月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未尽之意。
眼下圣人还只是口头说说要将白起善按在翰林院孔目的位置上,但因为白起善还在闭门思过中,正式的任命书还没下来。
等年后,朝廷开印,白起善也受完罚了,届时事情若是还没有转机的话,正式的任命书就会下来。
就算他们事后再想办法将人提拔起来,然而堂堂状元郎,却要从一个小小的翰林院孔目做起,这是何等的耻辱。
将来,哪怕白起善位极人臣,这块耻辱也会如烙印一样抹不掉,伴随他一生。
——不行,她绝不能让白公子背上这样的烙印!
江新月攥紧拳头,一股寒意在她眼中浮现。
她撩起车帘,吩咐车夫道:“调头,去燕王府。”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位能救白公子了。
希望燕王殿下还记得他们当初的情谊。
马车里的声音并没能传到食铺,沈晚晚捡起地上的托盘,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你……没事吧?”
从头到尾一句话没机会说的燕王:“……”
他能有什么事呢?
他只是充当了回人形路障而已。
顺便欣赏了番小姑娘炸毛的样子。
——跟小姑姑说的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啊。
想到沈晚晚刚才炸毛小刺猬般怼人的架势,陆回不由得抿唇莞尔。
他正要说无妨,就见小刺猬已经收起了满身坚硬的利刺,摇身变成了个温驯乖巧的小猫咪,嗓音轻轻柔柔地对他说:“刚才那个是江家的嫡女,听说父亲是镇北大将军,官挺大的……”
似乎怕吓到他,小姑娘又连忙安慰他道:“不过你放心,江新月对白起善有意思,我拿白起善要挟她,她投鼠忌器,不敢再为难你的。”
第一次被人比喻成老鼠的燕王:“……”
这安慰……
倒也不必非有不可。
因为脸上戴着面具,沈晚晚并没能看见他抽搐的嘴角;见他沉默不语,只当他还在为得罪了江新月的事担忧。
上次在齐府时,她便悄悄打听了下那个两次助她一臂之力的紫衣贵女。
得知对方是周侍讲家的嫡女。
和周姑娘一块儿赴宴的面具公子,也就是面前这位,则是周姑娘外祖家的一个表哥。
据说是投靠姑母来京城读书的。
寄人篱下本就不易,如今又得罪了权贵家的小姐,不怪他心中惶惶。
——要怎么才能安慰到这人啊?
沈晚晚不仅发起愁来,还没想出更好的措辞,就在这时,一个汉子上前来,满脸急切地对她道:“姑娘,我家小女儿丢了,听说你捡到了个小女娃……在哪儿呢?快让我看看是不是我女儿!”
沈晚晚心中一喜,正要指给他看,忽又顿住,眯起眼眸将汉子上下打量了一番。
汉子看着四十来岁的模样,脸颊瘦长,两只眼睛也又细又长,略显浑浊的眼珠子滴溜溜转,透出市侩的精明和算计。
除此之外,他身上的穿着也并不显富贵,甚至略算得上寒酸。
一身灰扑扑的长袍,料子虽然是棉麻材质,但颜色都洗得发白褪色了,袖口那里还有续接缝补过的痕迹。
一件衣服,往往其他地方都还好好的,袖口那里却先破裂开线,因为这处位置最容易磨损。
兄长和父亲穿的袍子就这样续接过:剪掉磨损的袖口,再重新缝半截新袖子接上去,这样就可以省下一件新衣服的钱,只需花费两个袖口的钱。
生活拮据的人家,大多都会这样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可鸢儿来她家时所穿的衣服,不说外面的绸缎小棉袄,就是里面贴身穿的小衣,所用材质都是上好的精棉,远非一个连旧衣都舍不得扔掉换新的家庭所能负担得起的。
更何况鸢儿还是不受待见的养女。
没道理自己穿破衣旧衫,却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养女穿绫罗绸缎,可见这汉子并非鸢儿口中所说的义父。
沈晚晚的眼神瞬间冷厉起来,抬起的手半道上拐了下弯,不露痕迹地落到鼻尖上面摸了两下。
嗯, 鼻子痒了,挠一挠。
看起来就像她本来就是要这么做一般。
一旁的陆回都已经蹙起了眉头,余光捕捉到她这个小动作,他面具下的眉毛挑了挑,旋即连同到了嘴边的呵斥一起放下。
他索性不插手了,抱臂作起了壁上观。
那灰衣汉子还以为沈晚晚要抬手指人,结果没想到那伸出去的手半道上拐了个弯竟落到了鼻尖上去。
再看看沈晚晚那上下打量的目光,他心中不由得着恼起来,再次问道:“姑娘,我女儿在哪?”
那口吻,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沈晚晚拐了他女儿呢。
沈晚晚心中嗤了声,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问他:“这位大叔,请问您女儿今年几岁了?”
灰衣汉子立马悄悄瞥了眼不远处的小身影,然后回道:“我女儿今年虚岁四岁。”
他自以为这一眼暗中偷窥不着痕迹,却不知道这一切早落在了沈晚晚眼里。
第一眼看见鸢儿的时候,她也以为小姑娘只有三四岁。
后面相处几日后才知道,鸢儿今年其实已经六岁了。
只是因为小姑娘个头不高,体型又瘦小,看起来就跟三四岁的孩子似的。
这汉子说他女儿虚岁四岁,那也可以是实际年龄三岁,这样一来,就算后面对年龄时有出入,也能说得过去。
倒是个聪明的。
可惜聪明劲儿用错了地方。
沈晚晚懒得再和这种人纠缠,收起笑,淡淡道:“不好意思,我捡到的小姑娘,年龄和您女儿并年龄不符,大叔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灰衣汉子一听就急了,指着不远处窝在冬莲怀里睡着了的小姑娘,着急地叫道:“怎么不符合了?她不就是三四岁吗!”
“哟,看来你早就注意到了啊?你刚才偷偷往那边瞄,也是在估算年龄吧? 连自家孩子今年多大都弄不清楚……你这个父亲当得,可实在是不称职啊。”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周围的客人,大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一个妇人忽然冲过来,筷子头指着那灰衣汉子叫嚷道:“天杀的赌狗,你还敢出现,也不怕赌坊的人剁了你的手脚!”
紧跟着又一个老妇人也上前来,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灰衣汉子脸上,指着他鼻子骂道:
“你爹拼死拼活辛苦一辈子,给你挣下一番家业,你不好好守着这份家业过日子,却跑去赌坊里面鬼混,输光了家业不说,还把媳妇和女儿都卖给赌坊抵债……可怜慧娘她多好的一个女人啊,就这么让你给害了!”
“你身上这衣服还是慧娘给你做的吧?这针脚我认识……你怎么还有脸穿慧娘做的衣服!你给我脱下来!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老妇人骂着骂着就情绪激动起来,扑上去就要扒灰衣汉子身上的衣服。
先前那年轻妇人也跟着一块扒。
一边扒,还一边往灰衣汉子脸上挠,没一会儿就挠出好几道血印子。
那灰衣汉子大概也没想到会遇上相熟的街坊。
眼见事情败露,他也顾不上认女儿了,转身就要跑。
结果刚转身,就对上了把明晃晃的菜刀。
闪烁着寒芒的刀刃刚刚好正对着他脖颈。
再往前多跑两步,他就算脑袋不落地,脖子上也要被划拉出一道血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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