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马师傅,嗯,我在餐厅。”“好,那我在这儿等你。”曲流汀挂了电话对裴遇则道:“马师傅说有事要找我说,让我在这儿等他。”裴遇则说了好,看到她放在餐桌上的保温杯道:“我出去打个电话tຊ,你要接热水吗?我顺带帮你。”饭店的开水箱在屋外院子,曲流汀那会儿去的时候,热水还没烧开。“那好,麻烦你了。”裴遇则出餐厅没多久,马师傅就进来了。
黑山头日出时间早,曲流汀醒来时,天已完全大亮,她拉开落地窗的窗帘,阳光倾泻下来。
从屋外出来,草原漫无边际,虽然此时的气温还是很低,但天很蓝,又是一个好天气。
曲流汀伸了个懒腰,然后左右活动身子,顺带看了看裴遇则的房间,他房间的窗帘已经拉开了,但是房间里没人。
是一早就出去了?还是一夜未归?
她回房间看了看时间,离酒店提供早餐的时间快结束了,匆忙收拾完,从蒙古包出来往餐厅那边走。
进去餐厅一看,果然,本来就菜品种类稀少,应付了事,这会儿形容残羹剩饭都是赞美了,没有加温设备,仅剩的菜和馒头早八百年前凉了,只有小米粥还温着。
曲流汀取了碗,给自己盛了碗小米粥,然后拿了个鸡蛋坐到了餐桌上。
正剥着鸡蛋,手机响了,她看号码,点了屏幕接通。
“喂。”
“喂,曲流汀,我是裴遇则。”
“嗯,知道是你,怎么了?”
“你没在房间吗?”
“我在餐厅。”
“哦,那你等一下,我买了早餐还热着,马上过来。”
电话挂断后,曲流汀把鸡蛋剥好,两口送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思维发散,想东想西。
裴遇则买回来的是牛肉烧麦和包子,还有热牛奶。
“赶紧吃吧,快凉了。”
曲流汀拿起筷子,没客气,吃了一口,哇,烧卖的皮很薄,牛肉汁水丰富。
“好吃,你也快吃。”
裴遇则笑着道:
“我已经吃过了,这些都是给你带的。”
他说着顺手拧开了牛奶瓶的盖子,把牛奶给她。
曲流汀接过喝了一口,还是热的,喝到胃里,感到很舒服。
人,这种情感动物,很容易自我攻略。
她回忆起最早是穷学生的时候,三四月份去意大利看插画展,临时起意去了德国写生 ,错过了最晚的班车,语言不通,遇上了黑心房东种族歧视,不承认她的订单,她只好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孤身流浪了一晚。
当时应该是很难过的,又冷又饿,只不过此时想起来如果那时候能喝杯热牛奶,应该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你怎么想起去外面买早餐?”
“我早上过来的时候,看这里早餐一般,昨天过来时注意到附近有家卖早餐的。”
“冷吗?”她又问了和昨天同样的话。
“不冷,来回开的车。”
曲流汀略微点头,又夹了个包子吃,
“谢谢你啊,这是这几天在黑山头吃的最好的早餐了。”
当吃的差不多了,马师傅给曲流汀打了个电话,她顺手接通。
“喂,马师傅,嗯,我在餐厅。”
“好,那我在这儿等你。”
曲流汀挂了电话对裴遇则道:
“马师傅说有事要找我说,让我在这儿等他。”
裴遇则说了好,看到她放在餐桌上的保温杯道:
“我出去打个电话tຊ,你要接热水吗?我顺带帮你。”
饭店的开水箱在屋外院子,曲流汀那会儿去的时候,热水还没烧开。
“那好,麻烦你了。”
裴遇则出餐厅没多久,马师傅就进来了。
当马师傅脸色愧疚地说完他的话后,曲流汀一时沉默,她朝餐厅外看去,能看到裴遇则一手拿着她的保温杯,一手接电话的样子。
“曲小姐,真的抱歉,预付的定金我退回给你,就当是我违约在先。”
马师傅还在不停地道歉,说要回去医院照顾老人,不得不违背契约精神。
关于马师傅母亲住院的事情,曲流汀一早知道,他们这一路上,她也听见过几次他给家里人打电话说这事。
眼下说病忽然有些重了,得赶回海拉尔,说离谱也不离谱。
孝子之心,人命关天,曲流汀怎么可能阻拦。
只是,未免太凑巧了,那个人来了,这个人有事就得走了。
昨晚裴遇则出去过的,会不会就是去找马师傅。
她是既怀疑裴遇则是不是从中作梗,又是怕同时冤枉了这两个人。
“那你有合适的司机师傅推荐吗,从海拉尔或者其他地方赶过来,我在黑山头等他。”
马师傅神色犹豫,吞吞吐吐道:
“你朋友不是也在这儿旅游,你们可以结伴啊?”
……
社会上的水很深啊,桌上还剩了一个烧麦两个包子,冷掉了。
“算了,司机向导的事情,我另外想办法吧,马师傅你走你的就是,定金你收着,这几天该补的尾款我稍后转你。”
“希望老人家无恙,早日出院。”
马师傅走后,曲流汀紧接着也出了餐厅,她缓缓走到裴遇则身后,听见他还在用很严肃的口吻打电话。
“如果连我要求的质量都无法保证,你这条线可以完全砍了。”
“别的公司?我都不敢信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
“出了问题,你以为公关部帮你发几篇文章,就能解决?”
“没有什么可商量的空间,这是底线。”
裴遇则看到地上有人影接近,他回头,见是曲流汀,凝重的表情才稍微缓和,再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他把右手的保温杯递给曲流汀,
“热水接好了。”
“谢谢。”曲流汀拿过杯子,
“工作很忙?”
裴遇则否认,
“不,都是些琐碎的事。”
“裴遇则,我是不是长了一副白痴的样子,你觉得很好骗?”
曲流汀开始发难。
裴遇则却一头雾水,不解道:
“啊?我怎么了?”
按道理来说,心虚的人,被这样一问,应该对所指之事心知肚明,他比她还无辜的样子,反问她什么事情,让曲流汀瞬间迷茫。
薛定谔的猫又来了,不问,两种可能同时存在,问了,塌陷成一种结果。
如果真的只是巧合,她冤枉了人家怎么办?她后悔刚才问话的语气,不该那么僵硬,应该柔和一些。
于是她也放软了语气,
“马师傅说他要走,你知道吗?”
男人一脸淡定,
“我知道。”
…………
曲流汀不想一早上无语这么多次,刚差点以为是自己错怪了他,没想到还真是他的杰作。
她气愤道: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钱就了不起啊,我请来的司机向导,你凭什么要多加干预,你觉得没有他,我就找不到其他司机,非得找你是吗?”
“黄娟是那样,马师傅还是这样,你不觉得可耻吗?”
黄娟这个陌生的名字从曲流汀嘴里说出来时,裴遇则还恍惚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黄娟是谁,是和裴湘有过过节的学生。
裴遇则感受着曲流汀突如其来的怒气,单凭她的话,他也猜出来她误会了什么。
“你以为是我让马师傅走的吗?”
“难道不是吗?”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或者裴遇则压根不在乎的人,怎么看他,或好或坏,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也许谈不上百分之百清白,但绝对不是始作俑者。
他在意曲流汀,她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他下了不好的定义,防备心如此之重,倒让他心寒。况且,他想不明白,明明是一个犯错的学生,隔了这么久,曲流汀怎么还在一个劲地偏袒,恶人到头来都成了他们姓裴的?
“买回来的早餐真的是吃到狗肚子了。”
曲流汀瞬间愣住,她看到裴遇则的眸子多了些冷然,但是很快意识到对方在骂她,于是乎嘴比脑子快。
“怎么?是我求着你去买的吗?你自己爱献殷勤,几个破包子而已,还要我三跪九叩地感谢吗?”
裴遇则被怼得无话可说,两人相对而立,他酝酿半天道:
“我只是昨晚遇到马师傅,他告诉了我他想走的事情,至于你以为是我先花钱让他走,呵,”
裴遇则冷笑,
“曲流汀,你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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