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无数道扎眼的目光袭向纪清漪。那老者继续:“肿囊恶疾至今无人能治,若真如这位姑娘所言,晏老夫人得了那肿囊之疾,怕是早已去了……”“可看她脉象平稳,并无大碍,便可知若不是老夫老糊涂,便是有人装神
此话一出,无数道扎眼的目光袭向纪清漪。
那老者继续:“肿囊恶疾至今无人能治,若真如这位姑娘所言,晏老夫人得了那肿囊之疾,怕是早已去了……”
“可看她脉象平稳,并无大碍,便可知若不是老夫老糊涂,便是有人装神弄鬼了。”
话落,晏老夫人拍桌而起。
“毒妇!白白骗取我的信任,今日我就要将你抓入大牢!”
她说着又抹泪:“枉我信你三年,一次次在身上扎出血洞,还眼巴巴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哭泣安慰声顿起,喧闹中,纪清漪独独看着晏云起。
她将金针取出,托在手心:“初见之时,你命悬一线,是眼睁睁看着我用金针为你引出毒血,转危为安。”
“他们不信我,你也不信吗?”
晏云起缄默着,眼底闪过犹豫。
晏老夫人却在一旁喊:“起儿莫信,这毒妇骗了我三年,害我每日承受刺刑,可知她心肠如何歹毒!”
“说不准,当日你受伤就是她一手为之,就是为了进我们晏府,她居心叵测啊!”
纪清漪就这么看着晏云起眼底最后一丝犹豫一扫而空。
接着,他突然上前夺过纪清漪的金针,大手一掰,竟是将其尽数折断!
纪清漪脑中顿时一片空白,耳旁响起晏云起含恨的声音。
“设计陷害母亲陷害晏府,来人,将毒妇押送进牢!”
旋即,有侍卫上前,不由分说将纪清漪按在地上。
夜幕,牢房寂静无声。
惨淡的月光从高处的小窗落下,纪清漪兀自坐着,身旁是生了霉的稻草堆叠。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牢门前站定,纪清漪抬起头,和晏云起对上双眼。
他居高临下睥睨着纪清漪,闭口不言。
纪清漪却笑了。
晏云起冷冷“犯下大错,你还笑得出,当真是无可救药。”
纪清漪对上那双冷漠到谷底的眸子。
恍然发觉,三年不见,晏云起五官变得凌厉,眉心还留着道不起眼的小疤。
和从前很像,却又半点不一样。
纪清漪淡淡问:“晏云起,当时将我带回晏府,说要护着我一世。”
“如今,是不是不作数了?”
晏云起垂眼看着纪清漪,却是嗤笑:“自我遇见仟儿的那一刻,才知晓从前的我错得有多离谱。”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但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我们恩断义绝。”
他冷冷说完,扬长离去
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拐角,纪清漪终于明白,那个满心满眼都是纪清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终是死在了战场。
而晏云起走后不久,牢房突然就起了火。
“走水啦!快来人救火!”
随着狱卒的喊叫,外面阵阵喧嚣。
透过铁栏,纪清漪看见火势蔓延过来
她奋力想要逃,却如何也打不开沉重的枷锁。
绝望之际,却见火光中,一道身影由远及近。
他长身鹤立,穿着暗色的夜行衣,带着银质雕花的面具,只露出刀削般的下颚。
来到纪清漪面前,他忽地抬起手。
“铮!”
随着寒光一声巨响,熟铁焊制的牢门被生生剖开一道缺口。
旋即,他几步到纪清漪面前,一道刻着龙纹的鎏金令牌在腰间闪现。
天下无人不识这鎏金令。
大祁国力本不强盛,却有九皇子君执玉横空出世。
十三岁上阵杀敌,创立玉麟军,十年平定四方,却在回京的第一时间便被夺了军权,一杯毒酒废了武功,流放安北。
而这鎏金令,便是君执玉的贴身令牌。
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伸到纪清漪面前。
“天医山庄闻名天下,可生死人肉白骨。”
“不知在下可否有此机会,求庄主问诊?”
眼前是灼灼烈火,纪清漪坐在满身狼狈的牢中,握住了那只手。
“愿,为君效劳。”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网站地图
Copyright © 2019-2025 913c.net.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