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漪被晏云起拉着,竟是踉跄着来到了扶风院。纪清漪被推进门,就看到了躺在榻上身着桃粉襦裙的女子,面容清秀,却有一种弱柳扶风之态。莫仟儿一见晏云起,嘴中便喃喃道:“云起,我好难受。”晏云起立即松开纪清漪
纪清漪被晏云起拉着,竟是踉跄着来到了扶风院。
纪清漪被推进门,就看到了躺在榻上身着桃粉襦裙的女子,面容清秀,却有一种弱柳扶风之态。
莫仟儿一见晏云起,嘴中便喃喃道:“云起,我好难受。”
晏云起立即松开纪清漪,上前握住她的手,温声哄着:“仟儿莫怕,我找人来给你治病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纪清漪终于认清一个现实。
晏云起,真的变心了。
纪清漪只觉心口好似被一只大手紧攥,不甘又愤懑,却又无可奈何。
很想破口大骂,又因为教养无法言说。
晏云起却忽地对她招手:“上来给郡主探脉。”
郡主两字一出,就算纪清漪不愿,也得上前诊治。
“是。”
搭上脉探了许久,纪清漪却觉察出有些许不对劲。
脉象来看,的确是心疾,可却浮于表面。
纪清漪皱起了眉,一旁晏云起不耐开口:“怎么这么久?”
纪清漪看了捂着心口喊痛的莫仟儿一眼,淡淡道:“郡主此脉有些飘忽,请恕民女不能确定。”
闻言,榻上的莫仟儿却忽地哽咽出声。
“云起,纪姑娘不是连痨病都能治吗,怎会探不出我的脉象?”
“怕是我来晏府,夺了你走,心里不高兴罢了。”
说着,她猛地咳嗽两声,脸色愈加惨白。
“你叫人送纪姑娘回去吧,我无碍了,忍过去就是了。”
她说一句,晏云起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纪清漪顿觉不妙,立即解释:“此事……”
晏云起骤然打断。
“够了,纪清漪,既然学术不精便不要自称大夫!平白误人性命!”
一口气堵在喉咙,纪清漪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骤然失了声。
三年前,居然也是这样一个人,对她说出了:“清漪,在我心中,你便是世上最好的大夫,即便御医在我看来也不如你。”
在晏府这些年的冷言冷语听得纪清漪耳朵都生了茧子,可偏声这样一句,却似利箭穿透厚茧,狠狠扎进心里。
深吸口气,纪清漪缓缓开口:“晏将军,既然您和郡主并不信任我的医术,那便请您另请高明罢。”
她的话不重,却干干脆脆,掷地有声。
叫晏云起都愣在了当场,毕竟认识这么多年,纪清漪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顺从温柔的。
晏云起心中蓦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但还没等他说话,莫仟儿便拉住他的手劝道。
“云起,纪姑娘心气高得很,你莫要再说这种话折辱她了。”
莫仟儿语气轻柔,却听得纪清漪一阵恶心。
只是她还没说话,莫仟儿下一句话便突然转了个弯。
“啊对了,云起,纪姑娘头上的簪子好生别致,是不是你亲手做的?”
纪清漪下意识抚上头顶的木簪。
这木簪,是晏云起离开家门前,亲自插在纪清漪发间的定情信物。
三年过去,生涩的木簪被纪清漪盘着,已有了些油润的质感。
纪清漪心一紧,却不等开口,就听晏云起道:“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破烂玩意,没什么可稀奇。”
淡漠的话,却将纪清漪心底某些东西,悄然击溃。
莫仟儿却道:“那不一样,云起,这可是你做的第一个簪子,很有意义的。”
纪清漪来不及反应,晏云起便忽地靠近,一把拔下纪清漪头上的簪子。
“如此便没意义了。”
随着他话落,一声脆响,簪子在他手中断做两节,被狠狠砸在了地上。
落在了纪清漪脚边。
晏云起又漠然宣告道:“纪清漪,五日后我与仟儿大婚,到时她从正门八抬大轿,你就坐着小轿,从侧门抬进来便是。”
话落尽耳中回音阵阵,纪清漪忽地想起他离家前的许诺。
“清漪,等我回来,我定要八抬大轿娶你回家。”
许诺的人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还记得誓言的人何必还要被困在原地独行?
回到佛堂,纪清漪便开始收拾行李。
在晏府三年,却没有任何值得带走的东西。
来时,她只带了一副金针,如今决定要走了,也只有一副金针带走。
纪清漪才收拾好金针要走。
忽然,心口一阵猛然刺痛,将纪清漪生生定在原地。
这是,她的护心蛊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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