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个礼都还挺不乐意的!颜宁北更不想管了。正巧,方才与他一起来的小卒忽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面色一松,连忙道:“这里交给你了,算清楚这位萧……萧公子的损失,该怎么赔怎么赔!”说罢,似是有些不放心,他又对费先生说:“还有你们,别老是揪着这一个算命的不放!他偷你家金矿了?”一走出人群,他便遇到了手底下的张天,便道:“天儿,什么事这么着急?”张天的模样在墨县极为常见,乍一看就是个十分老实本分的主,他将手中的东西递到颜宁北手上,道:“都尉,有总督送来的密件。”
“都尉!都尉!颜宁都尉,厂街上,又有北氏人闹事!”小卒气撑着膝盖,继续道,“还是那个萧半……咳咳,萧公子!”
颜宁北握着横刀刀把的手一紧,心头升上一股厌恶,堪堪压下心中那股不满,道:“随我去看看。你们继续巡逻!”
算命摊子那里,已经围满了人,颜宁北带着手下废了些力气才挤进去。
“让一让让一让,颜宁……”小卒开口道,话只说了一半,一个珠光宝气的人便从人群之中飞出,人群避让开来。
颜宁北侧身一躲,只是用脚一拦,那人身上的大金链子咔哒咔哒响几下,这才停下来。
瞎子也这么厉害?颜宁北看了眼被那北氏人硌得生疼的脚踝,微微皱眉,心说:“这些个珠光宝气的蛮子!”面上也说道:“大胆!当街互殴,有违我大兴律法!”
他说完,人群都往这儿看来,一见此人身穿甲胄,气宇不凡,腰间一把横刀,一手放在刀把上,可再往上看,这人和别的兵卒不一样,眉峰带箭,刻意皱得紧,但有心人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人脸上还有些许少年的稚气。
“在下墨县巡防都尉颜宁北,听说这里起了冲突,怎么回事?”颜宁北一边说话,一边走到摊位前,顺手扶起倒地的幡旗。
里面有一块空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三四个珠光宝气的人,有个人的金手串甚至被打得变了形。
颜宁北见了,心中感慨:北氏就是北氏,黄金真多!
“将军明鉴!”元修行礼tຊ十分标准,对着颜宁北道,“我家公子在这里摆摊算卦,这些北氏蛮子一来就要将我家公子带走,说是北氏国主正在重金聘请天下术士。”
“你家公子?”颜宁北笑了,哪个普普通通的算命的,会短短一个月内被找茬找这么多次?还每次都是北氏人,北氏人,外邦人。
墨县地处边陲,距离函首关最近。这里的外邦人很多,大都从北方三国而来,做些小生意。故而,这里的巡防任务很重。颜宁北来这边,便是接了个巡防都尉的职务。然而,他京官下任,说白了,被贬来的。
至于眼前这个盲眼的算命先生,颜宁北到任三个月来,第一个月剿了匪,第二个月到现在,一直在巡街。日复一日,无穷尽也。最让他印象深刻的,便是这个算命的。
瞎子不像瞎子本就引人注目,这一个月来,北氏人找了他不下五次。每次,都是被他身边那个元修的仆人打走的。于是,每次,他们都得来处理当街互殴的事件。
颜宁北揉揉眉心,目光在元修身后站着的那个蒙眼公子身上一扫而过,道:“说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费先生连忙跳出来,道:“将军,我们……”
颜宁北最不喜欢这群人,一眼便瞪得他们不敢继续。
如此,元修便继续道:“这次还是和先前一样,我家公子不愿与他们去北氏,所以他们这才出了手。”
你家公子是香饽饽啊?人北氏人大老远的跑来就为了把你家公子带去北氏?还来了五次!颜宁北被贬到这种边陲之地心中本就郁闷,还每天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可是有为青年!大兴大好男儿!在这儿如此蹉跎,怎么受得了!
颜宁北脸上的耐心逐渐消失,对这里的厌倦逐步爬满面容,他道:“萧廿是吧,你自己说,怎么回事!”
“禀都尉,确如我家元修所说。”萧廿开口道,他甚至是十分精确地对着颜宁北的方向说的。
虽说是五次以来第一次听到萧廿开口说话,但一见到算命的,颜宁北心里那股纯天然的厌恶便升了起来。更何况,这人冲他行的见礼,动作标准无疑,但,看得出来,他并不愿意行礼。
行个礼都还挺不乐意的!颜宁北更不想管了。
正巧,方才与他一起来的小卒忽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面色一松,连忙道:“这里交给你了,算清楚这位萧……萧公子的损失,该怎么赔怎么赔!”
说罢,似是有些不放心,他又对费先生说:“还有你们,别老是揪着这一个算命的不放!他偷你家金矿了?”
一走出人群,他便遇到了手底下的张天,便道:“天儿,什么事这么着急?”
张天的模样在墨县极为常见,乍一看就是个十分老实本分的主,他将手中的东西递到颜宁北手上,道:“都尉,有总督送来的密件。”
总督叫陈义,总管函首关的守备,兼管墨县,是颜宁北父亲颜宁凯过命的兄弟。
陈伯伯!颜宁北自从来了墨县,就只见过陈义一面,陈义平日里也不会给他写信。
这次有信了,还是密件!颜宁北有些颤抖地打开密件。
但上面的内容,越看越令他心惊胆战。
“天儿,你快马跑一趟,告诉守城门的弟兄,今日墨县城中所有人,只能进不能出!”
张天听颜宁北语气严肃,面色更是凝重,连忙便去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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