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渣男父子,我带儿媳名满京完整章节阅读全文已出,讲述的男女主郁篱他们爱情又该何去何从,全新的章节,又将上演怎样的精彩,欢迎体验非凡的内容就来本站阅读吧。
听她说有事,她们倒安了些心。三人又交换了一番视线,舒月最先硬着头皮坐下来,绮月与欢月也随之坐下了。郁篱佯作看不见她们紧绷的神色,拿着筷子边夹菜边说:“院里的三间厢房我让人重新收拾了,以后舒月住行安原先那间,绮月和欢月住另外两间,一会儿你们自己商量怎么分。也看看房里缺什么,我好教人给你们添上。”两句话间,她给三个人的盘子里都夹了大虾。“今晚都早点睡,明天我请郎中来给你们看看身子。咱们有伤就治,没伤就好好补补。”这两句话说完,她又夹完了一圈腊肠。
郁篱不愿回娘家去住的原因很简单——她换了芯子,虽然有原身的全部记忆,但毕竟还是穿越版的她占据主人格。这种情况下,应付亲戚朋友或许还能得心应手,但要和父母这样的至亲朝夕相处恐怕早晚会因为细节露怯。
但这种原因当然不能明说,好在眼前是一位宠爱原身的爷爷,在隔代亲的加持下,孙辈哄爷爷不要太简单。
郁篱垂眸无力道:“孙女当年不懂事,明知爹娘与爷爷皆不赞同这桩婚事还硬要嫁,一度闹得鸡飞狗跳,让左邻右舍都看了笑话。如今这场孽缘黯淡收场,街坊四邻想起当年之事,不免又是一场议论。”
郁德业沉叹一声:“你不必理会那些,家里也不会在意那点闲话!”
郁篱凄然摇头:“爷爷与爹娘不怪罪,孙女却不能再因一己之事令家族蒙羞了。所以孙女想着,便在外单过吧,左右有些私产,一辈子也饿不死的。又何况——”她睇了眼门外,“我如今还带着三个姑娘。她们跟着我过,我这里人口简单,便也没什么;若回了郁家,她们的身份就尴尬了,说是亲戚不是,说是自家的小姐又并无血缘。别说她们难以自处,家里的孩子们只怕也不知该如何与她们相处,倒平白添了许多烦心事。”
郁德业自知她说的有理,心下却仍想让她回去,眉头深锁道:“篱儿,别这样杞人忧天。”
郁篱话锋一转:“而且,孙女还想自己做些生意试试呢。”
这倒令郁德业一怔,大感意外:“做生意?”
郁篱衔起笑,眼中漫开憧憬:“是,爷爷和爹爹、各位伯伯都是经商的一把好手,孙女自小就羡慕。如今既没了顾长吉那碍眼的,手里又不缺钱,正可试一试。”
郁德业有些迟疑:“可是……”
“爷爷,只是试一试罢了。”郁篱抿唇,“若是成了,那万事大吉。若是不成,不是还有爷爷嘛!”她朝郁德业眨了眨眼,口吻带了撒娇的意味,“到时孙女走投无路了,自然要厚着脸皮回家去!那时既有了做生意这茬事,街坊四邻问起为何和离,便可说是因经商想法不通闹翻了。”
——虽同样是和离,但现下的缘故便是郁篱眼瞎,是大笑话;因经商想法不同闹翻了,对一个商贾世家而言则很正常,纵使同样会有议论,却没那么多“笑话”。
这本就会令郁德业动摇,郁篱那句“到时孙女走投无路了,自然要厚着脸皮回家去”更是以柔克刚,把“在外单打独斗”化解成了“晚辈想体验一下人生”。
郁德业沉吟半晌,就点了头,缓缓道:“那行吧。”说着指指那些同来撑场面的家丁,“这些家丁便给你留下,这样你们孤儿寡母在外也安全些。”
郁篱忙起身,作势向郁德业下拜:“多谢爷爷!”
“快起来。”郁德业忙伸手拉她起来,看着她,眼中既无奈又宠溺,“那你好好的,有事要知道跟家里说,爷爷先回去了。”
郁篱哑然:“这么急?爷爷在长乐县住几日吧!”
“哈哈哈。”郁德业拍拍她的肩,摇头道,“你当老爷子我很清闲?今天晚上还要赴宴呢!”语毕他摆摆手,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郁篱愣了愣,忙小跑着追上去送他,一路将他送到大门口,见郁德业上了马车才不得不止步了。
那一行家丁中只有八名平日近前伺候的跟着郁德业一同离开,余下的四十多人都心领神会地留在了郁篱这里。
这四十个人的吃穿用度与工作内容自有崔叔去安排,郁篱送走爷爷后,不紧不慢地把整个宅院逛了一遍。
不得不说,原身真是逆来顺受的一把好手。这宅院从里到外都是她的嫁妆,但她为了讨好夫家,始终让婆母顾孙氏住着最宽敞的正院。丈夫顾长吉在前宅有自己的书房和卧房虽是这个时代大户人家约定俗成的规矩,但那方院子比她自己的住处也讲究了太多。就连住在她院中的儿子顾行安,所住的厢房也布置得比她的正屋更好。
原身就这么捧着他们,捧出了一家子白眼狼。
现在白眼狼们滚蛋了,郁篱理所当然地要住进后宅最宽敞的正院去,也就是婆母顾孙氏原先的住处。不过她打算雇人将这里重新装修一下,家具也都要换新的,一时半刻搬不进来。至于顾长吉在前宅的住处,如何安排以后再说。
这都不急一时,慢慢弄就可以,反正她现在那方院子住着也还不错。
她需要马上安排好的,是三个小姑娘的住处。
这三个小姑娘现在住的地方怎么tຊ讲呢……就很牛马。她们都住在郁篱后院的柴房里,床是用木板和砖头拼成的通铺,上面铺了些薄薄的稻草和一层破床单,破旧的棉被里已不剩多少棉絮,补丁倒打了不少,稍稍一动就会泛出浓烈的霉味,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郁篱就张罗着让人加紧将院子里空着的厢房布置了两间,先从库里寻了拔步床、衣柜、妆台、饭桌和书桌添置进去,这样再算上顾行安先前住的那间,刚好够三个人住。
等这一切收拾停当,已然暮色四合。郁篱连午饭都没顾上吃,这会儿一消停下来,一下子觉得自己快饿穿了,就叫侍婢甘棠去端晚饭,又跟白棠说:“去叫她们三个过来。”
“她们三个”,是原身一直以来对三个童养媳的别称,在她心情平静的时候就这样称呼她们,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说她们是“三个扫把星”。
所以白棠一听就知道她指的是谁,立刻去了后院,不过片刻,三个小姑娘就都低着头进了屋,一脸不安地在她面前跪下去,小心翼翼地唤她:“娘……”
“来,起来。”郁篱伸手扶她们,三个人都下意识地往后躲,又不敢躲得太厉害,她便还是顺利扶起了她们,只是清晰感觉到她们浑身都在抖。
郁篱对哄孩子这事实在不在行,只能让语气尽量温柔,然后就事论事:“那个……今天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以后不论我还是你们,都不算顾家人了。明日我便要去官衙改你们的户籍,从此该跟我姓,我想着顺便也给你们改个名字吧。方才翻书起了几个,你们听听喜不喜欢?”
郁篱这的这个安排是必要的,因为三个小丫头之前都没个像样的名字。
大儿媳顾岳氏被原身买来前是岳家的长女,户籍上写的便是“岳大女”;二儿媳顾徐氏的爹娘显然想要儿子,就给她取名叫“徐招娣”;三儿媳顾尹氏的最过分,叫“尹死女”。
原身把她们买回来之后,当然也没心情给她们取名,平常心情好就喊她们的娘家姓氏“某氏”,心情不好就什么难听的称呼都说得出来。
所以,三个女孩听她说要取新名字,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郁篱从袖中抽出三张折了一折的纸笺,上头是她刚才刚写下来的名字。
她先拉过了十二岁的长媳顾岳氏:“来,这个给你吧,舒月,以后叫郁舒月。”
接着是九岁顾徐氏:“你叫绮月,绮丽的绮。”
最后是才六岁的顾尹氏,郁篱揽过她道:“这个字念欢,郁欢月。”
人生舒心、绮丽、欢喜,这是她对三个小姑娘的祝福,也是对自己的期待。至于后面的月字,那是按郁家族谱排下来的。
顾徐氏与顾尹氏拿着写有新名字的纸笺,脸上也没什么波澜,顾岳氏到底年长些,虽没读过书,也觉出这名字好听,赶紧道:“我们记住了,谢谢娘!”
“喜欢就好。”郁篱柔和地笑笑,“吃饭吧。”
说罢她起身走向饭桌,不等她落座,三个女孩子就像被按动开关一样忙起来。
桌上菜其实都已摆好了,但米饭与汤都盛在大些的钵里,年长的舒月与绮月训练有素地拿起小碗,一个盛饭一个盛汤,最小的欢月见今日桌上既有鱼又有虾,心里暗暗叫苦,只能赌一把,先夹了两只虾来剥壳。
郁篱看着她们,脑海里直想象自己拎着原身的衣领抽她大嘴巴。
原身实在是做得有些过了,她每每受了夫家的气,就要在这三个小姑娘身上作威作福,用膳便是用着最痛快的手段,只消伺候得稍不如意便是一顿打,鞭子板子有什么用什么。
郁篱沉了口气,当下也没说什么,自己也拿起一摞小碗,等舒月与绮月盛好饭和汤,她便上手去盛。小姑娘们见状都僵住了,摸不清她要干什么,就束手束脚地站在一旁。
郁篱盛好三碗饭、三碗汤,分别摆到三张椅子前,又数出三双干净的筷子分别放好,跟她们说:“坐下一起吃。”
三个女孩呼吸都屏住了,相互看了看去,脸上震惊与无措并生。
郁篱温声:“以后咱们都一块吃。听话,快坐下,我还有事要跟你们说呢。”
听她说有事,她们倒安了些心。三人又交换了一番视线,舒月最先硬着头皮坐下来,绮月与欢月也随之坐下了。
郁篱佯作看不见她们紧绷的神色,拿着筷子边夹菜边说:“院里的三间厢房我让人重新收拾了,以后舒月住行安原先那间,绮月和欢月住另外两间,一会儿你们自己商量怎么分。也看看房里缺什么,我好教人给你们添上。”
两句话间,她给三个人的盘子里都夹了大虾。
“今晚都早点睡,明天我请郎中来给你们看看身子。咱们有伤就治,没伤就好好补补。”这两句话说完,她又夹完了一圈腊肠。
“然后你们好好养养,过些日子我请女先生来教你们读书,总不能一直不认字。”随着这句话,绿油油的小青菜也每个人的盘子里都有了。
三个小姑娘大眼瞪小眼地坐着,没人敢看她,更没人敢动筷子。
郁篱眉心跳了跳,筷子再度伸向欢月的盘子,把夹给她的大虾夹走了一个,三两下揪了虾头又扯去虾壳,将虾仁递到欢月嘴边:“张嘴。”
欢月吓得头皮都麻了,无助地望着舒月和绮月,不知所措地瑟瑟发抖。
舒月的心弦紧紧绷着,只觉得郁篱很反常,却也不知该怎么应对。她迅速思考了一下,觉得总归还是别跟她拧着来,就朝欢月点了点头,示意她把虾仁吃了。
欢月这才敢张嘴吃虾,边吃进去边不住地打量郁篱。
郁篱衔笑:“真乖。”说着看向年长的两个,“也要我喂么?”
“……”舒月和绮月窒息,赶紧自己动手,一个剥虾一个吃菜。
郁篱暗暗松气,也自顾吃起来,偶尔再给她们添一筷子菜,但也没添太多,怕她们以前太缺油水,突然吃猛了肠胃会受不了。
这顿饭吃得郁篱很有在玩养成游戏感觉。
吃完饭,她就让三个小姑娘去看房间去了,自己则去梳洗,准备睡觉。
这一天过得紧锣密鼓,可真是怪累的。
……谁家穿越第二天就谈离婚,把婆婆、丈夫连带儿子一起扫地出门啊?!
郁篱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在躺到床上的瞬间放松下来,疲惫感瞬间汹涌而至。
厢房里,三个小姑娘却都毫无睡意,眼看郁篱卧房里熄了灯,绮月先去找了欢月,又拉着她的手一起去找舒月。
“大嫂嫂!”她边进屋边压着声唤舒月,定睛一看,却见舒月正往床边的地上铺旧床单,正是她们原先在柴房用的一条。
舒月见她们进来,指指放在旁边的另外两条,抿了抿唇:“我正要给你们送去,你们既然来了,就自己拿走吧。娘今天好奇怪,咱们都当心一点,别把床铺弄脏了,更别弄坏屋里其他东西。明日一早也早些起,早点去她房里候着。”
绮月与欢月听她这样说,都用力点头,应道:“好!”
身为长嫂的舒月一直是她们的主心骨,现下婆母的反常让她们都很慌,舒月做完这些安排,她们两个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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