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初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薄唇微微颤着说:“……你说什么?”
我言简意赅:“既然你不肯离婚,那只好打离婚官司。”
裴景初猛地冲过来,我都来不及反应,都拿齐泽初现将我拉到了身后,帮我挡住了裴景初。
他这是越来越不像之前得个裴景初了,怎么感觉和江媛一样疯疯癫癫的,难道这就是同类人相吸,让他们两个人断也断不了。
我只感觉有些汗毛耸立的恶心,以前只觉得裴景初冷淡,只没想到还会疯起来。
裴景初嘶哑声道:“孟予笙我们不会离婚的,打官司也不会!”
我不言。
也不在意裴景初所说,毕竟我相信顾乐绾。
随后齐泽初叫人过来给裴景初打了镇静剂,这场闹剧才结束。
齐泽初的办公室。
我老实地坐在椅子上,让齐泽初换第二瓶药水。
换完之后,齐泽初坐在我面前,“你倒是没告诉我你要和景初离婚,也难怪你对他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我应该猜到的。”
我低着头说道:“抱歉,这件事是我的错,你也知道我担心什么,所以我并没有对你开口。”
要是和裴景初离婚后,我和裴景初就没有什么关系了,而齐泽初会不会帮我,那时候我不确定,所以便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若不是刚刚裴景初先开口,我其实还是不想告诉齐泽初先。
齐泽初站起身,走向了办公桌,将一份体检报告放在了我面前,“这是景初这几天住院的体检报告,他是那一天我们走了之后,喝酒胃出血。”
我没有打开来看,很认真地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这一切难道不是他自作自受造成的,他自己先出轨,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说后悔。”
他盯着我,却看出一丝紧张,问道:“你真的对景初没有一点感情了?”
我笑着说:“感情?这种东西在裴景初身上简直就是浪费,我不会对他心软了,这辈子都不会。”
要不然等到的下场只有死亡。
“好。”
我懵了一下,他说好?
这是什么意思?
齐泽初说了一句让我定心的话:“我们的合作我是不会毁约的,你放心。”
我面带笑容:“谢谢。”
齐泽初看着我,眼神忽地一暗,但嘴角勾了勾。
我失了神,脑海却划过一张熟悉的脸,和齐泽初很像,但我并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这该不会是什么失忆戏码吧,眉头皱起,努力地回想,就是想不起来,但想到齐泽初这么帮着我也有些怪异。
商人商人,无奸不商,他怎么又会怎么干脆地帮我,当初我就应该想到的,毕竟天下可没有白吃的米饭。
我眼眸看着他很久很久,依旧没有发现什么。
已经回到自己工位上的齐泽初我微微转头过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摇头道:“没有……”
最后我还是没开口问,想着退烧后,再好好想一想,或者回孟家看一看小时候的照片。
打吊瓶这烧还真的退下来,我也没有在就齐泽初家里住,去和顾乐绾住了一段时间,同时也叫人去整理了孟家,等过几天就要带年年回去。
一个星期后。
骄阳似火的天。
我从法院出来,微风吹过,凉爽了不少。
可身后出来的裴景初沧桑不少,看向我,恍惚叫了一声:“予笙……”
我微微侧着头,如释重负般说:“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各走各的道,那你想和谁在一起也没有人在阻碍你了。”
他眼睛被血丝包围着,嗓音沙哑:“为什么一定走到这个地步……”
我想起上辈子的事,嘲讽地说:“为什么?因为再下去,我和年年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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