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
周曜嗤笑:“上周吧,你还在床上搂着我的脖子,舒服得像小奶猫似的叫周曜……怎么,才几天就变成陆先生了?”
阮黛知道,他是不肯放过自己了。
她声音放得很轻:“周曜,你对我并没有感情!离婚我什么都没要,你并没有什么损失,是不是?你大可以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结婚……”
周曜捏着香烟,盯着她瞧。
他冷笑:“然后呢,让你顶着前陆太太的名号,到处给我戴绿帽?”
他说得难听。
阮黛也被他激怒了,她声音嘶哑:“如果你不肯离婚又不肯放过我,那我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周曜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阮黛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经来到她身边,他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贴住她耳骨危险逼问:“你是说去卖?”
阮黛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没否认。
周曜不怒反笑,他贴近她,像是情人间的喃语:“你能卖给谁,在B市这个地方你顶着陆太太的名分,看看有谁敢要你?再说,你能受得了别人碰你吗?男人买女人都是直接上的,就像我们结婚那一晚,疼成什么样儿了……你忘了?”
阮黛面色苍白。
她怎么不记得,新婚那晚周曜为了报复她,十分粗暴。
那晚,阮黛差点被他弄死。
周曜见好就收。
他松开她,温柔轻摸她的脸蛋:“回来当陆太太,我们还跟从前一样。”
阮黛纤细的脖颈,绷得很紧。
蓦地,她看见对面整片书柜里,放着一把锃亮全新的小提琴。
阮黛记得八卦报道过,陆氏总裁为了红颜一笑,斥巨资2000万买下天价小提琴。
原来,就是这把……
阮黛笑了,跟从前一样?
跟从前一样当他床上的玩物,跟从前一样每天侍候他讨好他,却得不到一点点关心和尊重,哪怕是他的秘书都可以给她脸色,跟从前一样……跟旁人共享丈夫吗?
这样的从前、这样的男人,她都不想!
阮黛笑意渐淡,她一字一字开口:“这个陆太太,你找别人当吧!”
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下一秒,身子被人抱住。
周曜搂住她细腰,英挺面孔凑在她耳根后面,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纯男性体息,轻易能让女人情动。
阮黛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周曜嗤笑一声,修长手掌覆住她薄薄的身子,三两下就攻略下城池。
阮黛微微仰头。
穿着高跟鞋的细腿,白皙纤长,止不住打颤……周曜太了解她的身子,平时若是他兴致好,存心狎玩取悦,阮黛便敏感得像一汪春水。
就像是现在这样儿!
周曜紧抵着她的纤背,他手上动作撩人,嘴上也没有闲。
“离婚?离了婚谁来满足你?”
“这么浪!一般男人哪能轻易满足得了……嗯?”
……
阮黛听得羞耻,她拼命挣扎。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当了三年的陆太太,她最清楚不过。
周曜在外面一副斯文生意人的样子,在床上却粗鲁不堪,他最喜欢做那个事的时候弄得她又哭又叫,有时阮黛都觉得他有心理方面的病,喜欢凌虐女人。
周曜越来越过分。
阮黛终于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空气凝结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动手,大概也是矜贵的陆总头一回被女人扇耳光,而且对象还是他从前最温顺的妻子。
周曜脾气不好,当下就冷下脸来。
那些火热瞬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方才的情动,不过是一场幻觉。
他扣住她精致的下巴,凑近她,声音冷得能抖出冰珠子。
“出息了!会打人了?”
“真想跟我离婚?”
“阮黛,三年前,你处心积虑地想嫁我,三年后,又是你处心积虑地想离开我!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周曜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阮黛一顿,全身冰凉。
终于,周曜说了实话。
他恨她阮黛,他恨乔家,他也恨乔时宴。
他恨那场意外,让他迫不得已娶她。
所以,结婚后他在床上折腾她,他极少做前戏,他最喜欢看她崩溃哭泣的样子……
所以,乔家倒了以后,周曜明明有能力帮忙,但是他一直袖手旁观。
阮黛没再解释从前的事情,
她只是颤着嘴唇,说了一句:“周曜,从前是我不知轻重,喜欢了你!”
以后,不会了……
说完,她开始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
真丝衬衣扯开了几颗扣子,裙摆也被撩到腿根处,肉色的薄透丝袜更是被褪到了膝弯处……
实在靡靡不堪。
第7章 离婚夫妻,哪来的好聚好散?
阮黛样子不堪。
周曜却仍是衣冠楚楚,只有深色西裤上,沾染了一点点润泽。
显出几分香艳浪荡。
阮黛的手抖得不像话,好几次,她都捉不住那米粒大小的精致扣子。
周曜站在一旁睥睨,没有帮忙的意思。
他习惯性地抚摸袖扣,却未摸着,眉头不禁一皱。
那对袖扣,他还是没有找着,但这当口他也不可能拉下脸问。
许久,阮黛终于整理好。
她抬眼看着周曜,周曜亦在看她,目光深邃得让人看不懂,但阮黛也不想弄懂,她的语气带了些心灰意冷:“周曜,我真的累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说完,她打开门走出去。
这一次,周曜没有再拦着她。
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阮黛离开的背影,许久,他垂眸笑得凉薄——
离婚夫妻,大多鱼死网破,
哪有那么多的好聚好散!
*
阮黛离开陆氏大楼时,腿还在颤抖。
被周曜摸过的肌肤,依旧灼热如火烧,仿佛还残留着周曜手掌的触感……她的脑海里,也不断地回荡着周曜说过的话。
【跟我回家,你仍旧是陆太太!】
【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周曜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
那些话,让阮黛喘不过气来。
她在外面缓了许久,才回到租住的房子。
60平米的老旧小区,只有最粗陋的家具,跟从前的乔家别墅相比,简直天差地别。那天,沈姨站在狭窄的厅里沉默了很久。
阮黛知道她不习惯,但是目前,她也只有这个能力。
厨房里,沈姨又在煲汤。
见阮黛回来,她放下手上的活:“你哥哥怎么样了?”
阮黛没提周曜那一茬,她在门口低头换鞋子,轻声说:“哥让我找个叫孟燕回的律师,说他可以帮我们打官司。”
“孟燕回?”
沈姨一脸沉思:“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总之不管怎么样,想办法找到这个人,他要是真有本事,你哥哥也能出来。”
阮黛嗯了一声:“刚刚打电话给林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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