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小三小四,但看这副样子,应该是少不了的。
曾经那么热烈的爱,最后还是消散在家庭琐事的折磨里。
想必他也后悔过,为什么一切都如他的意之后,什么又都变得不再完美。
「放过沈暮吧。」
我轻声说:「他因为你和你的妻子,已经很痛苦了,你自己的不甘,不该发泄在他身上。
「如果你还执迷不悟。」
我微微笑了下:「沈先生,我如今对你客气,只是因为你是沈暮的父亲。
「一旦我发现你想害他,我不会放过你。」
他没有动怒。
相反,瘫坐在凳子上,神情有些恍惚。
我替他说出想说的话。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你的妻子当初有我一半硬气,你们也不会落得这般结局?
「你错了。
「如果我遇到你这样的人,最后的结局,只会是鱼死网破,两个人一起死。
「沈先生,你这样的性格,任何女孩落在您手里,都会很惨。」
我激怒了他。
他腾地站起来,抬手就想打人。
被我身边的保镖拦住,和他动起手。
五十岁的人了,还被保镖摁在地上打,着实有点丢人。
我轻轻笑了下,看着他,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沈先生,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可以任你拿捏的软柿子。
「我再跟你重复一遍。
「不许靠近沈暮。
「否则——」
我往他头上浇了一杯滚烫的咖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34
我虽然不赞成以暴制暴,但也不得不承认,暴力的确能解决很多问题。
江城还是老牌世家的地盘,他斗不过我,只能暗恨地彻底消失。
和沈暮的婚礼结束后,他抱着我在婚床上滚了又滚,像个小孩子,笑得有些傻气。
「婉婉,婉婉……」
他像不敢置信一样呢喃:「我终于娶到你了。」
「傻子。」
我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背:「喝了那么多酒,去洗澡。」
他傻笑着进了浴室。
我换上特地为新婚夜买的内衣,在床上摆好姿势等他。
不得不说,和沈暮相比,我真的很会。
他看到我的第一刻,眼睛立马就亮了,急吼吼地像一只未开化的狗。
我累到要死,他却依旧精神振奋,凑近了,细碎地吻我。
一边吻,一边傻笑着喊我「宝贝」。
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35
那晚,我做了很不好的梦。
我梦见了沈暮的前世。
我逃婚后,他父亲来刺激他,对着他洋洋得意地说:
「你看,你很快就会忍不住把她抓回来,关起来,像我对你母亲那样。
「别掩饰了,你本性就是个贪婪的疯子,你母亲现在怎么样,她的将来就会怎样。
「她会被你折磨疯。」
我看到沈暮痛苦地抱着头,反反复复地低吼,躺在那个满是我照片的屋子里,脸色狰狞,重复着「不」。
他不想伤害我。
所以决绝地选择结束自己生命。
梦被惊醒。
我的后背尽是冷汗。
睁眼,沈暮正抱着我,睡颜恬静。
我摸了摸他好看的眉眼,起身下了床。
站在那个上了锁的房间面前,我偷了他那一大串钥匙,一把一把地尝试。
门开了。
我踏进了几乎噩梦的一间房。
36
沈暮的自杀,大概是重压之下,对自己基因的厌恶而产生出来的自我消亡。
他看着我满墙的照片,腕间流着汩汩的鲜血,感受着生命的流逝,目光一寸寸在我的笑颜上抚过。
生命的最后一刻,眼睛里也都是我。
我想起上辈子的热搜。
「恋爱脑榜一」也真是没什么错。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沈暮对我的爱从何而来。
他不愿意告诉我,问了好多遍,他也不愿意说。
大概夫妻之间还是要有一点秘密的。
他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
「婉婉。」
回头,原本沉睡的沈暮,逆光站在我身后。
37
他有点失落,很紧张地问我。
「有没有觉得我是变态?」
我摇摇头,走过去拉住他冰凉的手。
「怎么醒了?」
「你不在。」
他好委屈:「被子都是冷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
刚见面的时候,他还一脸冷漠疏离,不知道怎么接我的话。
而现在,他已经能很熟练地撒娇了。
不管孩子还是大人,只要承受了偏爱,总会自然而然流露出幼崽撒娇的神态。
他反应过来,又摇着我的袖子,小心翼翼问我:
「你有没有觉得我是变态?」
「不会,就是有点新奇。」
我实话实说:「没想到你从那么早就开始喜欢我。」
「你不怪我?」
「你是因为喜欢我,为什么要怪?」
沈暮的脸颊红了,搂住我的腰。
「对我这么好啊……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纵容我?」
「我只是相信你不会做害我的事。」
我转过身,搂住他的脖颈。
「我相信你的人品。」
对一个宁愿伤害自己,都不动我半分的人,我不想用任何恶意加以揣测。
世间真情不易,两情相悦更是难得,我很珍惜沈暮的感情,就像他珍惜我一样。
38
得到了偏爱的幼崽,一旦偏爱有被抢走的风险,会毫不犹豫地发疯。
就像现在,沈暮对梁声的态度。
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没让他把梁声送的礼物扔出去。
梁声送了我一套亲手编织的睡衣。
胸前绣了一个很小的心,缠绵和暧昧尽显。
沈暮一看到就想发疯,被我瞪回去,委屈巴巴地坐在沙发上不动了。
我没理他,自顾自拿起那套睡衣看。
「有什么好看的?」
他一边嘀咕,一边靠过来抱住我。
大大的身子笼罩住我的,温热的鼻息打在我的脖颈,有点不满,但不敢说出来,只能软软地喊:
「老婆。」
「好了。」
我头疼地握住他的手,把睡衣塞他手里。
「你处理吧,不准扔了,不然让他知道多尴尬。」
于是沈暮把他剪了,泄愤一样,剪得稀碎。
我沉默看了片刻,忍不住问:「你和梁声有仇?」
他动作顿了下,闷闷「嗯」了声。
「从前我就看他不顺眼,明明离你那么近,还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一点都不忠贞。」
他谈女友,我应该也有男友吧。
沈暮这双标搞得我有点想笑,又觉得不合适,忍住了。
「现在没关系啦!」
我轻笑着安慰他:「现在我和哥哥在一起,他也插不进来了,对不对?」
沈暮脸红了个彻底,偏头不看我,小声「嗯」了句。
39
我其实没有特地去治疗他的抑郁。
只是把他当正常人看待,竭力地希望他高兴,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他自然而然就好了很多。
原生家庭给他带来的自卑和敏感,我全数给他补足了,他越发依赖我,除此之外,也越发自信昂扬。
助理和我聊过。
「其实我总觉得 boss 这种把个人情感依附于别人的状况不太好。
「但也实在没有办法,他可能就是个……」
恋爱脑。
这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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