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明明那样小,白誉堂的心却像是被重锤了一下。
痛得快要窒息一般。
方才,他的确不该动了那心思,可一旦动了,就覆水难收,以至于现在的落差,他所受到的打击,都是他应得的。
可他不甘心,他怎甘心就这样将她拱手让人呢?
感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
他这样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掩饰内心想要将她私自占有的罪恶感。
“霜儿,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人到底是谁?”白誉堂摁住她的双肩,将她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仿佛唯有这样,才能让她清醒,才能让她看清楚他的样子。
他不是夜越衍,他想堂堂正正出现在她的眼里,让她从此之后,心里眼里全是他!
多么疯狂的念头啊。
她微微仰着头,乌发衬得她的脸很清瘦。
她的瞳仁里,倒映着绯色的霞光,有种与生俱来的妩媚之态,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
京都无数莺莺燕燕的美人,都不及她此刻青丝如瀑,媚眼如丝,眉间飞雪如梨花剪水的模样。
她望着他,眼神迷惘又无措。
白誉堂呼吸急促,再次俯身,不顾一切的吻住了她。
可怀里的人却委屈无助的哭了。
她难受极了,身体里仿佛有无数小虫子在撕咬她。
可她明白,眼前的人不是夜越衍,即便身体本能的想要贴近,可她的心就是很抗拒。
怎么办才好。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她挣脱不开他的束缚,身体里那股欲望让她根本无力反抗。
她无助极了,又惊又恐,可偏偏挣脱不了。
眼泪肆意横流,她不愿,不愿让眼前的人碰。
“王爷……我要王爷……”心里的恐慌和无助,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泪水,溢出眼眶。
她哭得厉害,最终还是让白誉堂停下了动作。
他看着她,心疼极了,想出言哄慰,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哭成泪人的人儿,心里一阵揪痛。
白誉堂黯然长叹,最终将人揽入了怀里,将她紧紧拥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添补他内心的空缺。
“霜儿,你清醒一点,我是白大哥啊。”
他多少希望她可以正眼看看他,认清他的模样,将他放在心里。
可她嘴里喊的全是夜越衍的名字。
“霜儿,你看看白大哥好不好?白大哥也喜欢你啊,为何就不能念一念白大哥呢?”
他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心里那股悸动一点点膨胀,方才的浅尝根本无法让他满足。可是她很抗拒,她的抗拒全都写在了脸上。
她又开始推他,她恨不得让自己离她远点。
他很难过,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刀。
林纯惜不愿让他碰自己,即便她身中情药,药力的作用下,让她难受到快要死去。
她艰难地趴在木板上,重重喘着气,身上似被烈火灼烧一般。
透过窗户,她望着那黑漆漆的夜空,无助感一点点吞噬着她。
白誉堂不忍她难受,眼下没有别的办法,若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她会死!
将人再次拽入怀里,白誉堂霸道地拥着她,不容她抗拒。
“霜儿,白大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早已顾不得其他,手指捻着她衣领缓缓滑下。
他沉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炙热而沉ᴊsɢ重。
“我会对你负责,会对你好一辈子。”
他诱哄着她,一点点将她拉下深渊。
却在这时,寂静的夜色中,传来一道浑厚的马蹄声……
第139章:得偿所愿……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瞬间,尘土飞扬,破旧的木板门四分五裂。
夜越衍卷着一身风尘及时赶了过来。
天知道找不到林纯惜,他的心有多慌乱,恨不能将整片长安城都翻个底朝天。
好在,有士兵及时来报,说林纯惜被人拐出了城外,而白誉堂已经骑马去追了。
他不敢有片刻迟疑,立刻循着白誉堂给他沿途留下的痕迹追了过来。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在他破门而入的前一刻,白誉堂及时松开了怀里的人,他眼中有怅然若失的痛色。
夜越衍进来时,就正巧看见林纯惜呼吸羸弱地躺在木板床上,而她的身旁,站着的正是白誉堂。
他没察觉出任何异常,更没看清白誉堂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失落,他脚步直奔林纯惜,最后在她面前站定。
此时的林纯惜,早已因药力的作用不堪重负,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她面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她额头满是细汗,连呼吸都变得羸弱。
夜越衍将人小心的搂入怀里,手背往她额头探了探,那滚烫的温度烫得吓人。
夜越衍不禁握紧了自己的大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双凤眸漆黑如墨,脸上也一点点凝固成冰。
方才进屋时,他便发现了屋外躺着的两具尸体,那样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很明显出于白誉堂之手。
白誉堂比他先赶到,自然清楚林纯惜的状态。
“她怎么了?”这话,他是问白誉堂的。
他以为白誉堂可以护她周全,毕竟,他的追踪能力并不在他能力之下。
“她中了情药,需要赶紧带她回府治疗。”白誉堂压抑着莫名的情绪,语气有些生硬。
夜越衍转头看向他,目光冷得骇人。
“你的马呢?”他问。
白誉堂眉心微蹙,指骨咔咔作响,最终还是如实地道:“劫持她的人原本有三人,可我放走了一个!”
听到这话,原本冷着一张脸的夜越衍再也没办法冷静了:“所以,因为你的失误,她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他深知中了情药的后果,若得不到及时的救治,生不如死不说,最后还会爆体而亡!
此时此刻的他哪里能体会到白誉堂的痛苦。
若不是夜越衍及时赶到,他恐怕会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
这个错,会让他与夜越衍多年的情分不复存在!
好在,他及时赶了过来。
可为何他的心会这么痛呢?仿佛被人剥皮拆骨,痛不欲生。
“赶紧带她回去吧,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白誉堂别过目光,以此掩饰自己眼底的痛色。
夜越衍也不敢耽搁,赶紧抱着林纯惜往屋外走去。
夜色中,缓缓驶来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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