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皇后依旧不肯轻易放过她。
想来,只要皇后还在一日,她的危险就断不会少……可如今她还中了毒,生死只在皇后一念之间。
浑浑噩噩想了一路,云铮不知道最后究竟是怎么回到云府的。
刚回府,齐鸣却已经等在府里了。
第18章 宋知霜怀孕了
齐鸣这个人,云铮和他是认识的。
沈岸同齐鸣交好,他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当年祖父病重的时候还是他出手相救的。
“神医怎么来了?”云铮有些意外。
齐鸣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抱怨道:“还不是你们那个烦人的宁王殿下叫我来的!我可是在这候了半天了,你可还在我前头出的宁王府,怎的是骑了个乌龟回来的不成?”
云铮勉力往前挪了两步,天寒得厉害,来回跑了一趟宁王府,腿已经快有些站不住了,强撑着赔罪道:“让神医久候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前几日云家世子跪在宫门三日的事情齐鸣也是有所耳闻的,见他腿脚这般不便,想是冻坏了双腿:“你一个瘸子四处跑些什么?遣个小厮过去省事多了!病人呢?”
这般毒蛇,倒是齐鸣一贯的作风,云铮笑了笑:“内子在内堂,请先生移步。”
内子?这称呼让齐鸣不禁眉头一挑,知道宋知霜是沈岸心尖尖上的人,齐鸣故意道:“倒是有一阵子没见过宋姑娘了,上次见还是在宁王府呢!”
明白齐鸣的意思,云铮只是从怀里掏出那只小药品递给他:“这是解药,还要麻烦先生亲自去瞧瞧。”
接过解药,齐鸣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赶到房间的时候宋知霜躺在床上,脸上已经疼得没有什么血色了。
齐鸣给她扎了几根针,才稍微舒缓了些。
齐鸣熟练地配了一副药,让宋知霜以血为引和着汤药喝下去,脉搏才终于缓缓恢复了正常,而后,又替沈岸取了一小碗血,放进药箱。
齐鸣为她把着脉,眉头却越皱越紧。
宋知霜喝过药,心头更是疑惑。
看来沈岸当时给自己喝的并不是毒药,而是解药,那下毒之人又会是谁呢?
这般想着,她心里却好像隐隐知道是谁动的手脚了。
毒死姐姐,又想谋害兄长,那人只能是皇后了。
见齐鸣脸色不太好,宋知霜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齐鸣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云铮。
云铮明白他定是有什么不好启齿的话不能让自己听见,便识趣道:“霜儿,我去让人准备些吃的。”
宋知霜微微点了点头,没有阻拦。
见云铮离开,齐鸣这才沉声道:“看这脉象,你怀孕了。”
怀孕?宋知霜愣了半晌,似有点不相信:“真的吗?”
“虽然毒性会影响脉搏,但确实是怀孕了没错。”
听罢,宋知霜心头是又惊又愁。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孩子,就算她和沈岸关系已经到这地步了,但孩子是无辜的。
愁就愁如今宋家实在是不安稳,她每走一步都在悬心,而且…她如今是云铮的妻子。
眼前事情杂乱,她一时不愿再想。只道:“多谢了,不过我还想问一些事情。”
知道她所问之事必定跟沈岸有关,眼前局势不妙,齐鸣也不愿多添纷扰,他们二人之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
“你要问的事情,我无法答你,你有什么不明,该当自己去问他。”
齐鸣见她大好,便自顾自地收好了药箱离开了云府。
宋知霜斟酌良久,还是决定将怀孕之事告诉云铮。
而云铮知道此事,脸色暗了暗,愣了半晌,还是宽慰她:“无妨,孩子生下来,我定会好好对待。”
宋知霜心中感激,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却是心里暗暗承了这份情。
却说齐鸣回到宁王府,将装着宋知霜血的小瓶子交给沈岸,一下瘫坐在榻上哀嚎一声:“这大晚上的让我来回奔波,可是累坏我了。”
沈岸接过血瓶,只是问他:“她怎么样了?”
第19章 母子之情,从此了断
齐鸣不假思索道:“当然是没什么大碍了,不然我敢来见你吗?”
不过他转念想了想,却又有些犹豫,“不过,也不是太好。”
沈岸眼神一紧,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浮上心头:“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太好?”
“她怀孕了,我想着,那孩子应该是你的。”齐鸣顿了顿,不禁有些伤脑筋,怀孕是件好事,但是现如今的境况…只怕不妥。
孩子当然是他的,但是齐鸣说不太好,定然不是这么简单。沈岸心中着急,语气不由得有些激动:“你倒是快说啊!究竟什么不是太好!”
说罢,沈岸又狠狠地咳了几声,咳出一口鲜血来。
齐鸣这才道:“她如今中着毒,这孩子生下来便会带着这种毒……而且,妇人生子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她中的毒又是这般霸道,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若是运气好,可保母子平安,却依旧会被皇后捏在手心当成傀儡。
大人已经够受罪了,怎么还能拉上无辜稚子?
再说,若是有什么万一,宋知霜因此没了性命,那是他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齐鸣只恨自己医术还未全得师傅真传,生命无常……他如今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真是枉得世人称他一声神医。
他摇摇头,无奈道:“除非,皇后肯告诉你彻底解毒的办法。只要知道解毒之法,无论如何,我也可以勉力帮你一试。”
沈岸的眸子沉了沉,若是母后真能愿意告诉他彻底解毒之法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可其实,他明白,皇后是不会愿意告诉他的。
可转念一想,宋长风已经死了,皇后也该罢手了,说不定去试一试,还有希望。
第二日,天色尚早,沈岸便匆匆进了宫。
虽是寒冬,可长乐宫里不见丝毫寒意,宫殿里四处生着暖炉,四面的走廊也都挂了帷帐,室内便很是暖和。
皇后一向喜欢在走廊里看雪,皇帝生怕她着了凉,在走廊上铺了厚厚的皮毛绒毯,坐在上面,盖上一张狐裘,旁边再生个炉子,煮上一壶好茶,抱一个暖袋,怎么也不觉得冷。
一旁的女使替她倒上一杯热茶,她瞥了一眼,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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