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原来是鼻子里流出来的皿液,在她的视线里连成一片鲜红的皿迹。
她笑了一声,又笑了一声。
原来,她真的只是一个替代品,她真的是多余的…
林悠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她所在的世界是本书。
而觊觎她未婚夫的乔盼夏,是一个穿书者。
在梦里,她的未婚夫季观澜爱上了一个叫乔盼夏的女孩,为了乔盼夏要死要活。
梦里的一切无比真实,但林悠却觉得荒谬。
她真实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怎么可能是一本书?
草坪上,婚礼进行曲缓缓奏响,四周的宾客都言笑晏晏。
而她林悠爱了多年的竹马季观澜,此刻就穿着一身纯白西装就站在她对面。
他手上拿着的,是用他身份证购买的,一生只能买一枚的钻戒,戒托上刻着她的名字。
幸福和感动,充斥在她心间。
“请新郎为新娘,戴上寓意忠贞一生的戒指……”
戒指刚触到林悠指尖——。
“砰——!”
伴随一声巨响黑色轿车撞过鲜花拱门,冲进现场,以百迈速度直直撞向他们:“阿夜,小心!”
林悠本能将季观澜推远。
下一瞬,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她撞飞。
失控的汽车撞上舞台的铁架子后,终于停下。
林悠倒在地上,腥甜涌上喉头,剧痛令她动弹不得。
她望着摔在不远处的季观澜,伸手求救:“阿夜……”
然而季观澜却未看她,他挣扎从地上爬起,迈大步走向从肇事后下车的疯女人。
林悠转头看去,在看清楚疯女人那张脸刹那,她瞪圆了猩红的双眼。
这张脸,跟她在梦里见过的穿书者乔盼夏长得一模一样!
疯女人扑进季观澜怀里,用力捶打他胸口,歇斯底里:“季观澜,你敢结婚,我就带着你一起去死!只要我们都死了,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林悠死死盯着季观澜,两人如突破世俗的梁祝,在混乱中相拥。
鲜血,已将林悠身下洁白的婚纱,染出一朵血花。
昏死前,林悠心底只剩质问:可这是我们的婚礼啊,季观澜……
再次醒来时,林悠已经是在重症病房里。
不幸中的万幸,她被撞断的肋骨只是刺破了她的肺,没有伤及心脏。
她活了下来。
妈妈伏在她床边,哭得双眼通红:“嫣嫣,我的嫣嫣,我的心肝宝贝,你吓死妈妈了!”
林悠抓着妈妈的手,让她别再哭了。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仍穿着纯白新郎西装的季观澜走了进来。
不等他开口,宋母便大喊让他滚出去。
“你给我滚,我女儿为你挡车,你去抱那个杀人凶手!季观澜,你还是人吗?!”
季观澜僵站在原地,满脸愧疚的看着林悠,一言不发。
他淡漠沉静的模样,跟车祸现场时的疯狂判若两人。
林悠望着他,满眼骇然。
那一刻,季观澜的疯狂跟她梦里梦到的,一模一样。
戴着呼吸面罩的她浅浅深吸了口气,不至于扯痛肺部的伤口。
她看着季观澜双眸,轻声问:“阿夜,那个女人是谁?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的话还没问完,病房门被猛地一脚踹开。
跟乔盼夏长得一模一样的疯女人,目中无人冲了进来。
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耳光扇在了林悠的脸上。
“贱货,连你亲姐姐的老公都抢,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一掌无比响亮,打得林悠的脸瞬间肿起来。
懵掉的,不止是林悠,还有要扬手打回去的宋母!
第2章
病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林悠一直知道,她曾有一个姐姐,但这个姐姐却意外走失,生死不明。
她的走失让宋母被悲痛笼罩,直到自己出生,她才重新振作起来。
可现在,她竟然活着出现了,还将亲子鉴定砸在林悠面门上。
林悠大脑空白一片,她怔怔看着宋母颤着手翻开落在床上的亲子鉴定书。
亲子鉴定上,赫然写着:乔盼夏与林悠系生物学姐妹关系!
“看清楚,林悠,你不仅抢了我的的爸妈,还做小三抢我的男人,你真该死!”
乔盼夏的辱骂难听极了,刺耳极了。
林悠长这么大从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话,羞愤涨红了她的脸。
然而,她的准新郎季观澜却始终保持沉默,他就站在乔盼夏身后,不发一语。
“啊啊啊——”
宋母突然一声嚎啕,猛地扑到乔盼夏身前,一把抱住她悲恸大哭:“宝贝!我的宝贝回来了吗?妈妈找你找的好苦啊!”
乔盼夏却是无动于衷,她眼里没有泪,声音更尖利了。
“你有什么好哭的?!我没饭吃喝凉水充饥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被养父母混合毒打的时候,你又在哪儿?你在抱着你的新女儿开心大笑吧!”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哭得上气不接气的宋母,差点昏死过去。
林悠难过得心都皱到了一起,噙着泪回怼乔盼夏:“妈妈这些年也很难过,你有怨恨就冲我来,不要伤害她。”
林悠大口呼吸着,说这话的时候,喉头都涌出了腥甜。
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撑着继续:“还有,我不是小三,我跟阿夜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我们名正言顺……”
“别说了!”缓过神的宋母转身截断她的话,“盼夏说的没错,你的一切本该都是属于她的,包括季观澜!”
林悠只觉五雷轰顶,耳畔阵阵轰鸣。
宋母却没看她一眼,怜爱的目光全落在乔盼夏身上。
她拉着乔盼夏的手,卑微又谨慎:“盼夏,妈妈带你回家,回家告诉爸爸这个好消息,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
她的妈妈就这样带着乔盼夏走了,扔下她,就像扔掉被弄错的玩具,不带犹豫,都没回头看她一眼。
林悠闭上眼,将眼眶的热意憋了回去。
一家团聚?那她算什么?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仪器哔声。
林悠泪水模糊双眼,心口好痛好痛,她望着还没离开的季观澜,哽了声。
“我疼……”
“我们分开吧。”
两句话,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口。
林悠满脸错愕,眼中的泪扑簌簌地掉。
“分开?”林悠强迫自己不要失态,“我们今天不是结婚吗?为什么要分开?你要出差吗?那我回家帮你收拾行李……”
林悠强撑着锥心的疼,掀开被子要下床。
但季观澜却摁住了她的肩膀,强迫她面对现实。
“嫣嫣,分开,就是解除婚约的意思,我们不要结婚了,好吗?”
季观澜的语气一如既往温柔,但这温柔刀却扎进了她心头,痛得快无法呼吸了。
她的眼泪藏不住,一颗一颗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砸在衣襟:“为什么?你真的喜欢上她了吗?和你有婚约的人,和你一起长大的人不是我吗?”
林悠的手握成拳,用力到指关节都泛白,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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