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终究还是不想为这点小事让这场联姻再生风波,她在上面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两人的婚约,也就这样正式生效了。
下午,江也就跟着她一起回了林家,纵然父母再怎么不相信,在看到活生生的人后,也只能接受桑绵是真的想跟别人结婚。
而江也则戏瘾大发,连桑绵都觉得他演过了头。
“伯父伯母,我已经迫不及待娶笙笙过门了,注资的事,您不用担心,江家家大业大,这点钱完全没有问题。”
林父对江也有所耳闻,虽跟江家来往不多,但也知道这一代江家的继承人手段厉害,不逊于陆晏。
最后,在江也的要求下,婚期直接提前定在了下个月。
第10章
桑绵忙着和江也筹备婚礼的时候,厉家那边也终于松了口。
厉父拗不过唯一的儿子,总算接受了齐樱。
陆晏和齐樱也要结婚了。
筹备婚礼时,他听到母亲感叹:“听说笙笙下个月也要结婚了,你和她,终究是没缘。”
陆晏一愣,似是有些意外。
桑绵也要结婚了?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那个晚上,桑绵看向他时微红的眼。
心里有一阵莫名的异样升起。
但他并没有在意,甚至把这股情绪理解为解脱。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桑绵的婚期。
厉家自然要参加,但是陆晏作为前未婚夫,自然不便前去。
正巧沧澜山的项目有了进展,厉氏要在沧澜山顶建一个温泉山庄,他又要去视察。
桑绵婚礼的前一天,陆晏为了躲过这场婚礼,直接跟项目负责人们一起住在了山顶。
跟员工开完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八九点。
他站在山顶,看着这座雪山,便好像回到了齐樱背着他下山的那晚。
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到心动。
沧澜山上的雪终年不化。
而他那颗向来冷淡的心,却因为这终年不化的雪,接纳了一个女孩的进入。
想到这儿,陆晏眼中的柔情更甚。
而这时,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人从里面出来,见陆晏只穿着单薄的西装就站在外面,忍不住提醒他。
“是你啊,之前在雪山被困过,要小心再次受寒啊。”
陆晏转身,他确认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你怎么知道我被困过?”
保安大叔朴实的笑了笑:“之前我见你的时候,你还昏迷着呢,那晚是我值班,凌晨四五点,突然有人敲我值班室的门,我吓坏了以为见鬼了。”
“出门才看见一个姑娘背着你,求我送你去医院。”
陆晏立刻明白过来,他应该是齐樱背着自己下山后求救的人。
声音也温和了几分:“那天多谢你了。”
保安大叔摆摆手:“我就开了趟车,倒是那个背你下山的姑娘,一个人背着你在山上走了一整晚,那可真是满身伤啊。”
陆晏想到齐樱那柔弱的样子,眼底也再次升起心疼。
他沉默的点头,结果,又听到保安道:“路上我还问她为什么这么拼命,她说她是你未婚妻……”
陆晏身子狠狠一震,“她说是我的谁?”
保安继续道:“未婚妻啊,她还报了个名字,说让我去她家会有人报答我,举手之劳而已,我也没去。”
“她说她叫……哦,叫桑绵。”
轰的一声。
陆晏心中仿佛有巨雷响起,炸得他整个人都震在原地。
“她怎么可能叫桑绵?”
“就叫桑绵啊……我想起来了,那天她还掉了个东西在我车上,等等。”
保安飞快回宿舍拿了个东西出来:“就是这手链,正好你帮我还给她吧。”
陆晏看着那条绿色的手链,只觉得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在飞速倒流。
这条手链,他太熟悉了。
因为这是18岁时,他送给桑绵的。
所以,当初救自己的人……是桑绵?
豁出命来雪山背了他一整晚的人……是桑绵?
他真真正正应该喜欢上的人……也是桑绵?
他似乎终于明白,那天桑绵听到这个故事时,那突然僵住的表情!
他颤抖的拿出手机就要打给他,偏偏山上没有信号。
他忽然想到,明天,桑绵就要和别人结婚了!
他脸色一变。
他要下山!马上下山!
保安和出来的员工看见陆晏一副发狂要下山的样子,连忙拦住他。
“厉总,晚上没法开车,走下去要走一整晚,很危险的!”
可陆晏哪林得了这些:“放开!”
他甩开这些人,疯了一样直接跑出去!
翌日,上午九点。
全城最豪华的半岛酒店宴会厅,京市说得上名字的人,几乎都来了这场世纪婚礼。
桑绵穿着昂贵的定制婚纱出场,美得仿佛飘落人间的天使。
连江也都有刹那的恍惚。
最后,在宾客的起哄下,江也心头一动,笙笙低头,想给她一个吻。
没人发现,他的呼吸在抖,桑绵缓缓闭上了眼睛。
可,下一秒。
砰的一声,宴会厅的门被大力踹开!
所有人顺着声响,只见一向沉稳从容的厉家继承人,此刻竟一身狼狈的闯了进来,身上似乎还有未消融的冰雪。
所有人脸上都是震惊和茫然,眼睁睁看着陆晏红着眼,一步步走向台上的新娘。
他走到她面前,第一次失控到,连声音都在发抖。
“笙笙,当初背我出雪山的人,是不是你?”
第11章
桑绵被陆晏抓得吃痛,但仅仅也是眉头轻皱。
旁边的江也低眸看向陆晏的手,很是不悦的啧了一声。
但他没有马上想出手帮忙的意思,还饶有趣味的把目光投向了她,似乎在等着桑绵会怎么做。
她看着面前这个冲到自己婚礼现场质问这个问题的陆晏,并没有立马就回答他,而是冷声道:“放手。”
陆晏从来没有见过桑绵这样的表情,心里害怕又紧张,还是松了手。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当初送给桑绵的18岁礼物,颤抖着手缓缓递到桑绵的面前。
也许是桑绵这般漠然的态度,陆晏说话的语气都弱了下来,“这是沧澜山之前山下值班的保安捡到的,所以那天救我的人,不是齐樱,是你对不对?”
原来这个手链是那个时候掉的。
不仅是桑绵,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一向冷心冷情的这般低声下气。
桑绵清冷的眸直射向他,“是我。”
随后她抬手把陆晏递来的手推了回去,垂眸扫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不过这种拿不上台面的东西,厉总就收回去吧。”
“而且,今天是我和阿也的婚礼,如果厉总是来做客的,请落座,如果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恕不奉陪。”
江也闻言眉头轻佻,似是对桑绵的表现很满意。
陆晏身形一僵,愣在了那里,一时间难以接受桑绵对自己的态度,和她口中对江也这么亲密的称呼。
他忍住内心的酸涩,艰难的张了张嘴,用沙哑的声音轻声道:“不是的,笙笙,我后悔了,我们不取消婚礼了,我们结婚。”
陆晏的这句话太荒谬,毕竟今天是桑绵和江也的婚礼,怎么可能就会这么放任他在这里胡言乱语。
好在是厉父厉母上前把陆晏拉下,才没有继续延续这一场闹剧。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厉家,跪在地上正在接受着他们的数落。
其实他们说的对,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非要闹着要和桑绵取消婚礼。
也许她早就是自己的妻子了。
现在事情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全是因为他自己。
厉父看着给自己丢脸的儿子,“你说你早知道现在会后悔,又为什么要忤逆我跟你妈,还要和笙笙取消婚礼呢?”
陆晏把之前的那些事情都告诉了厉父厉母,厉父看着陆晏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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