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并不坐下,居高临下盯着宋景柔。
“就上次他们去我家找你嘛,我就和那个叫周怀的加了个微信。”
温知羽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就知道是周怀。”
宋景柔扭捏一笑。
温知羽阴阳怪气补充:“不过,他浪里小白龙,你花中黑牡丹,倒也般配。”
宋景柔不解:“什么意思?”
温知羽坏笑:“渣男渣女,难分伯仲。”
宋景柔在她腰间掐了一下:“谁让他长得帅呢。”
温知羽脱口而出:“霍司砚不比周怀帅?”
她说完一愣,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宋景柔微微皱眉,靠在她肩膀上问:“不说我了,你和霍司砚怎么样了?”
温知羽又倒了一杯酒,抬手要喝,被宋景柔按住:“周怀说他要找你表明心意,我才给的地址,所以他到底找你干什么?”
她把目光投向舞池中摇摆的人群,声音淡淡地:“是表明心意。”
上次在温知羽家的老房子里,温知羽就已经把霍司砚娶她的原因告诉了宋景柔。
一听这话,宋景柔惊讶:“他移情别恋你了?不是,他不爱杜雨了?也不是,我是说……”
温知羽失笑,看吧,宋景柔也没办法为霍司砚找个合适的说法。
他爱她这件事,谁听了都觉得荒唐。
宋景柔见她发呆,握住她的手问:“那你怎么想的?”
温知羽平静一笑:“自然是离婚啊。”
宋景柔直起身:“他都表明心意了,你怎么还要离?”
温知羽又灌了一口酒:“表明心意的是他,杜雨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也是他,我不离婚,留他给我头上种草原?”
宋景柔语塞,沉默片刻才说:“可是,你那么爱他。”
温知羽伸手把头发掖到耳后,再次灌酒:“这么多事以后,也许,没那么爱了。”
温知羽伸手把头发掖到耳后,再次灌酒:“这么多事以后,也许,没那么爱了。”
宋景柔在昏暗的酒吧侧头看温知羽,她面色平静,只是眼睛里有些微反光。
王施禹坐在对面,不知道她们两个在说什么,但看她们表情都很不愉快,猜测是在说辩论稿被删的事,一时也来了情绪。
坐到温知羽身边,越过温知羽和宋景柔说:“你是不是也觉得过分,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宋景柔点头:“是啊,狗男人。”
王施禹疑惑:“男的?可是监控里明明是女的啊。”
宋景柔的表情也疑惑起来:“还有监控?拍到什么了?”
温知羽坐在中间听王施禹和宋景柔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终于露出笑容。
宋景柔问:“北竹,还有监控拍到了那狗男人给你戴帽的画面?”
温知羽笑意更浓:“你俩说的不是一件事。”
宋景柔更不明白了:“什么啊,有没有人给我解释一下。”
王施禹也反应过来:“你们说的不是这事儿?”
温知羽被两面夹击,伸手挡在耳边:“我一个一个解释。”
她先是回答王施禹的问题,然后和宋景柔说了一下辩论稿的事。
宋景柔这暴脾气又上来了,起身要走:“那肯定是那个杨盼啊,知不知道她住哪儿,走,给你出气去。”
王施禹坐在卡座上没动,有些得到了高人指点的促狭:“北竹已经训过我了,说做律师要讲证据。”
宋景柔不屑:“我又不是律师,我做事情,凭心情。”
温知羽拉住她:“你快坐下吧,左右辩论都已经输了,再纠结这个有什么意义,以后我更谨慎点就是了。”
宋景柔不同意,执意要找杨盼:“那不行,辩论输了,气还没出呢。”
温知羽给王施禹使了个眼色,王施禹立刻了然,也拦住宋景柔。
宋景柔皱眉:“弟弟,我以为你和我一条战线。”
王施禹摸摸鼻子,一副老实模样:“我得和北竹一条战线,不然以后工作上的事儿她该不帮我了。”
温知羽也起身,把酒杯塞到宋景柔手里:“霍司砚都已经让她丢了工作,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再找她麻烦了。”
宋景柔还想反驳。
可她们拉扯间吸引了隔壁卡座的人,他们见温知羽清冷干练,宋景柔温柔娇媚,相视一笑,端着酒杯来搭讪。
可她们拉扯间吸引了隔壁卡座的人,他们见温知羽清冷干练,宋景柔温柔娇媚,相视一笑,端着酒杯来搭讪。
“美女,一起喝一杯?”
温知羽向来对这种搭讪持拒绝态度,正要开口说不喝,宋景柔就转身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说:“白衣服那个是我的菜。”
有了这两个人,宋景柔终于把出气的事忘在脑后。
一时间三人的小酌变成了五人的联谊。
宋景柔和白衣服的男人划拳划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注意到周怀的微信。
温知羽心思一转,憋着笑把宋景柔笑得前仰后合的视频录下来发给周怀,还巧妙地给男生的手臂一个特写,另配文字:‘你地位不保。’
3秒左右,周怀就打来视频,温知羽挂断。
周怀再打,温知羽再挂。
周怀急了,发语音问:“宋景柔你在哪?”
语气颇为震怒。
温知羽想着,周怀在A市,肯定是来不了的,放心地发了位置,看他怎么办,也借此看看他对宋景柔什么态度。
另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见宋景柔和白衣服男人玩得高兴,自动把目标转向温知羽,端着酒杯坐在了温知羽身边。
温知羽秀眉微蹙,起身坐到王施禹另一边,用王施禹隔绝了和那个男人的接触。
感受到花衬衫的怒视,王施禹想跑,被温知羽一个凌厉的眼神震慑,乖乖坐了回去。
花衬衫见拿下温知羽有难度,讪讪地和王施禹喝酒。
宋景柔此刻已经和白衣服男人到舞池热舞了。
没想到王施禹是个喝不了酒的,一杯以后,开始傻笑,两杯以后,头一仰,直接栽倒在座位上睡着了。
温知羽此刻一个人喝闷酒,灯光摇摇晃晃拂过她的脸,从侧面看别有一番风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壮胆的作用,花衬衫竟然把手放在了温知羽腿上。
温知羽猛地起身,嫌恶地看着花衬衫。
花衬衫也恼了,拉住温知羽胳膊就向洗手间拖,边拖边说:“都是出来玩的,装什么矜持。”
温知羽挣脱不开,情急之下把手上的酒杯狠狠砸在花衬衫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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