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就跑我家来，你什么时候这么粘……”温知羽边开门边说。
看到门口站的是霍司砚，剩下的半句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反手关门，被霍司砚用腿抵住。
霍司砚举起手中的甜点和昂贵的杜雨同款香水，讨好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你看，我特意给你买的。”
温知羽看也不看，不悦地问：“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霍司砚得意一笑，一个闪身钻进屋里。
温知羽想起上次同学聚会，再结合只有孟肃阳和宋景柔知道她现在的地址，心下了然。
在心中暗骂，宋景柔你个叛徒。
温知羽上前想要拉霍司砚的胳膊把他推出去，被霍司砚侧身躲过。
她无奈，想再度伸手，忽然被霍司砚抱在怀里。
他抱得那样用力，仿佛她下一秒就要离他而去。
温知羽有些茫然，她想着以霍司砚的脾气，她昨天打了他一巴掌，他就算不还手，也该找个方式出气才是。
可今天他这一系列举动是闹哪样？
霍司砚没注意到温知羽的迷茫，没来由地说了一句：“你说的不对。”
温知羽疑惑。
霍司砚把下巴垫在她头顶：“你说我不肯放过你是因为杜雨，我现在验证了，你说的不对。”
听到杜雨的名字，温知羽清醒了些，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冷声道：“出去。”
霍司砚竟然好脾气地柔声说：“你听我说完。”
温知羽冷着脸看他：“不想听。”
霍司砚微微皱眉，却还是忍着她的冷漠：“小竹，你乖一些。”
温知羽被霍司砚对她的称呼叫得一怔，他从来没有这样亲昵地叫过她。
霍司砚靠近她一些，把甜点和香水举到她面前：“我记得你的喜好和习惯，我心里是有你的。”
温知羽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却不觉得感动，只觉得讽刺。
他说记得她的喜好，可那些喜好都只是她迎合他的假象。
他说记得她的喜好，可那些喜好都只是她迎合他的假象。
霍司砚深情地看着温知羽：“小竹，我爱上你了。”
温知羽抬眸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忽然扬手打落他手里的甜点和香水。
香水砸在地上，发出破碎的脆响，狭小的屋子顿时充满了令人甜腻的香水味。
霍司砚神色一凛，咬紧牙关忍住怒意。
温知羽冷声说：“霍司砚，我不爱吃甜食，我觉得腻得很。”
“我不喜欢粉色，我觉得这个颜色幼稚。”
“我不喜欢偶像剧，我觉得那些至死不渝只在少数。”
“我不爱穿裙子，我觉得它干什么都不方便。”
“我更讨厌这个香水味道，我觉得它娇气恶心。”
霍司砚眉头紧锁，静静听着。
温知羽讥笑：“所以霍司砚，你以为你了解我，但你了解我什么，你了解的不过是杜雨的影子。”
霍司砚想开口反驳，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也是刚刚听温知羽说完才知道，他一直记得的她的习惯，都是假的。
霍司砚不禁猜测，如果都是假的，那她对他的感情呢，思及此，他轻声问：“那你对我的爱呢，也是假的吗？”
温知羽却不回答，抬起头，悲伤地看着霍司砚：“霍司砚，你说你爱我，可我没办法相信你的，毕竟你实实在在地做过那么多让我伤心的事。”
她笑起来，眼角却是向下的：“你心情不好让我学杜雨的声音给你唱歌，你睡梦中叫着她的名字醒来，叫着她的名字和我翻云覆雨。”
温知羽说到这儿，不自觉握紧拳头，仿佛那些事情又真切地体会一遍。
霍司砚也握紧拳头，这些事他是记得的。
和温知羽在一起的一年里，他只要发现自己对温知羽有微弱的情感，就强迫自己把她叫成小雨。
只是那时候他没想到，他欺骗不了自己，却让温知羽深信不疑。
温知羽垂下眼眸，像是对他疑问，又像是自己呢喃：“我怎么相信你爱我呢，怎么相信，你爱的是温知羽呢。”
霍司砚看着她落寞的模样，胸口闷得难受，再一次恳切地表示：“我爱的是你，不是小雨。”
温知羽听着他对杜雨的称呼，苦笑出声：“霍司砚，你的爱真的很奇怪，你从前爱杜雨，却和我结婚。你现在说爱我，却和杜雨……”
她突然像被哽住喉咙，说不出剩下的话，想到他和杜雨有了孩子就心如刀绞，更别提说出口。
她突然像被哽住喉咙，说不出剩下的话，想到他和杜雨有了孩子就心如刀绞，更别提说出口。
她转身向房间内走，仿佛离霍司砚远一些会缓解她的情绪，末了，她淡淡地说：“霍司砚，你根本不会爱。”
温知羽不是唯一一个这么说他的人，却是霍司砚最在意这么说他的人。
听到她这么说，霍司砚突然手足无措起来，拉住温知羽纤细柔软的手：“你们都说我不会爱，我承认我不会处理感情，可是，你可以教我啊。”
温知羽抽回手，霍司砚快步走到她面前，按住她的肩，表情真挚又卑微：“小竹，你可以教我，我很聪明，学得会的。”
面对这样的霍司砚，温知羽很是意外。
她见过的霍司砚或是高高在上，冷漠自持，或是生意场上处变不惊，办事果决，或是与她相处时的暴躁易怒，霸道偏执。
但她从没见过这样放低身段的霍司砚。
可是他就算再虔诚又能怎么样呢，她已经把他放在过去了。
温知羽错开眼不去看他，淡漠地说：“找杜雨教你吧。”
霍司砚终于恼了，扳过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杜雨，杜雨，我们之间除了杜雨没别的了吗？”
温知羽也怒了，一把推开他，厉声质问：“除了杜雨我和你还有什么。”
一开始就是因为杜雨，一开始就错了。
他不该因为杜雨的离开找她替代。
她不该明知是替代还嫁给他。
他不该做那么多伤她心的事。
她不该妄图能打动他得到爱。
他不该和杜雨有了孩子还来纠缠她。
她不该还对他有那么一丝心软。
霍司砚神色悲戚：“我们还有未来啊。”
温知羽定定地看着他，语气无奈：“霍司砚，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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