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这是我们太太。”管家提醒道,“帝景园的女主人。”
张荷的表情立刻变了:“是你?原来那晚就是你捡了漏!”
她费尽心思才找到机会,在慕言深的水里下了料,想让唐静如爬上他的床,结果全部都给眼前这个女人铺路了!
温尔晚没听懂:“捡漏?”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张荷连忙捂了捂嘴:“没什么。既然你进了我们慕家的门,就该懂规矩。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温尔晚抬手遮了遮:“我现在去换。”
“真是丢脸,也不知道慕言深看中你哪一点。海城随便哪个千金都比你强……”
张荷鄙夷的说着,忽然,一件灰色西装披在了温尔晚的肩膀。
身上一暖,带着熟悉的味道。
“她再怎样,丢的也不是你的脸。”慕言深将她搂入怀中,“张姨,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温尔晚下意识的要避开,担心自己弄湿弄脏他。
但慕言深却强硬的抱着她,这让她更加惶恐,慕言深是吃错了什么药……
淋雨的是她,他没发烧脑子糊涂吧?
张荷看见他,赶紧堆起笑脸:“言深,我这是给儿媳妇立规矩呢。”
“我的规矩才是规矩。你的,她不需要遵守!”
张荷的笑容僵在脸上。
温尔晚更僵。
没听错吧……慕言深居然在维护她。
而慕言深体贴的拥着她,往别墅走去:“管家,送客。”
“是。”
温尔晚十分不习惯,又不敢动:“刚才那位是你母亲?”
“继母罢了。”
“哦……”温尔晚应道,“你刚才帮我说话,肯定得罪了她。”
慕言深淡淡回答:“得罪了就得罪了。”
他根本不在乎。
而且……
“她没资格欺负你。”慕言深薄唇轻抿,“全世界,只有我才能欺负你。”
温尔晚听得心头发颤,连羞辱她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权利,别人不能。
“你刚才跟张荷说,不好意思。是么?”
温尔晚低头:“是。”
“掌嘴。”
她愣愣的对上他的视线,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说错了。
难道就因为她跟张荷道歉?
慕言深也不解释,淡漠的挑起眉头。
他的话,必须照做。
“啪”的一声,温尔晚咬着牙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必须要响,要用力,脸颊上要有红印,才能让慕言深满意。
否则,还会有第二个耳光,第三个……一直扇到他满意为止。
“不错,有点悟性了,”慕言深指着茶几上的保温盒:“去,打开它。”
温尔晚照做。
刚掀开盖子,她闻到一股清香飘来,勾人食欲。
“这是……”
“张荷送来的汤。”
温尔晚记得,妈妈以前也会经常给她炖汤,可是她以后……再也尝不到妈妈的手艺了。
植物人苏醒的概率,太低太低。
温尔晚忽然很想嚎啕大哭,但她不敢,只能快速的眨着眼把泪意逼回去。
慕言深架着二郎腿,下巴微抬:“温尔晚,喝。”
啊?她来喝?
“不太合适吧……”温尔晚说,“这是张荷为你准备的。”
“让你喝就喝。”慕言深的语气开始不耐烦,“从今天开始,她送来的炖汤,全部都由你喝。”
甚至他亲自拿起勺子,舀起汤,喂到她嘴边。
“我自己来就……”
“喝。”
没办法,温尔晚只能张嘴。
慕言深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这汤给男人喝了,能影响生育那方面,难以让女人怀孕……正好,那就让温尔晚喝了吧。
她是女人,这汤对她没有影响。
就算有影响,那又怎样?
他哪里会在乎她的生死。
温尔晚毫不知情,正好她肚子也饿了。
“签了。”正小口的喝着,慕言深径直扔过来一份协议。
她定睛看去,离婚协议书。
才结婚又离婚,慕言深究竟在算计什么?
“三个月后,我们离婚,你净身出户,”慕言深支着额角,“这三个月里,本本分分的当好慕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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