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已经造成,那些委屈、黑暗中的不安、呼救无门的崩溃,统统已经过去,不会因为这做仓库的坍塌而抹去。许净月要的是将曾经困住她的牢笼,一座座打碎,从最容易的开始。她嫁给陈鸣轩后因为权利的不对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她过了几年,如今她也要陈鸣轩常常身不由己的滋味。哪怕只因为这样一件可以称得上幼稚的事情。陈鸣轩的表情慢慢变成了无奈的宠溺。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开口也尽是纵容:“行,都依你,净月不喜欢就拆了重建。”
“这是路吗?也太难走了,越野都差点过不去的泥坑,晃得我早餐都要吐出来了,月月,你没事儿吗?”
何一菁坐在越野的后座,虚脱一样趴在窗户上,不时干呕着,还得小心避让路两边零碎的树枝。
好不狼狈。
许净月脸色也不太好看。
她生来就没吃过苦,这里待的四年是她的劫,不习惯、不适应才是她对这座牢笼般的大山该有的。
“我没事儿,再忍忍,没有多远了。”
前面的司机讪讪搭话:“我也没成想这山这么难走,等回去的时候,我给轮胎加一层减震,这样就不会这么难受。”
许净月知道司机是怕车开得不好丢了工作,只摆摆手说:“没事,我也没想到下了雨后的这段路这么差。”
许净月她们的车前有着当地企业家的领路车,一样缓慢的在路上行驶,但能看出他们的状态比何一菁要好上太多。
半个钟头后,许净月站在那片熟悉的果园。
春天园区里雇佣了不少当地没有工作的,年纪大些的女人在人工授粉。
因为干活,身上搭着毛巾,穿着单衣。
听到车子声才好奇抬头查看。
机械又麻木。
车刚停稳陈鸣轩就赢了出来。
何一菁推开人群,不管不顾冲到角落蹲着吐了起来。
其余老总也都下了车,苍白着脸挤着笑寒暄着。
“净月……”
陈鸣轩在熟悉的地方见到许净月,唤起了曾经许净月对他几乎言听计从的记忆,嗫嚅着喊着她的名字就要上前叙旧。
许净月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脸上挂着笑。
她看着园区里的仓库,那个关了她两天,散发着果子清香,却锈迹斑斑像囚禁动物一般,禁锢了她整整两天的牢笼。
“这间仓库,砸了。”
陈鸣轩疑惑地看着许净月,似是不解她的决定。
旁边围观的几人也不懂,这个掌握着他们拨款命脉的女人在想什么。
但他们明白,让甲方舒坦了,他们才能舒坦。
“我看这件仓库确实风水不好,而且建得很粗糙。”
“好像是,朝北的房子采光不行,影响果子的甜度。”
“陈老板听许总的吧,叫人来拆了这仓库吧。”
……
陈鸣轩没有动。
他看着许净月,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许净月也没有动作,只等着陈鸣轩的答复。
毁掉一座曾经困住她的仓库,对她而言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苦难已经造成,那些委屈、黑暗中的不安、呼救无门的崩溃,统统已经过去,不会因为这做仓库的坍塌而抹去。
许净月要的是将曾经困住她的牢笼,一座座打碎,从最容易的开始。
她嫁给陈鸣轩后因为权利的不对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她过了几年,如今她也要陈鸣轩常常身不由己的滋味。
哪怕只因为这样一件可以称得上幼稚的事情。
陈鸣轩的表情慢慢变成了无奈的宠溺。
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开口也尽是纵容:“行,都依你,净月不喜欢就拆了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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