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说,这次你真的对我有救命之恩。没几天,他爸妈就继续打电话来催婚。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不过林清扬父母也一起催。林清扬破罐子破摔地想,算了,既然全世界都要我们结婚,那就结吧,万一出什么事,大
王建说,这次你真的对我有救命之恩。
没几天,他爸妈就继续打电话来催婚。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不过林清扬父母也一起催。林清扬破罐子破摔地想,算了,既然全世界都要我们结婚,那就结吧,万一出什么事,大不了离婚。
两个人在恋爱一年后,没有任何家长见面、彩礼、房子、黄金等等的情况下,就去领证了。
领到了那一本最没用的证。
婚礼在两家各进行了一场,林清扬家,没有任何仪式,仅仅是吃了顿饭;王建家,跟黄土高原上的春晚似的,花红柳绿、画风一秒拉回陕北跳秧歌的节目段,林清扬没有在婚礼上拍任何照片,拿到婚礼录像后第一时间就扔垃圾箱了。
这场关中平原的农村婚礼,只有两个画面让人难以忘怀:
一是婚车快到村口了,需要停下来,公公婆婆带着一堆叔叔阿姨,脸上画得跟乌龟小丑似的,穿着大粉大绿,套着缰绳来拉婚车。一边是现代化的汽车,一边是几百年前拉驴车的配置,两套体系在村口无缝衔接,在长达几百米的鞭炮中,浩浩荡荡、敲锣打鼓地回去了。
二是进到那一间临时婚房后,有个仪式是打鸡娃认妈妈。一个比林清扬还高的男生,抱着一只大公鸡、一棵大葱、一面镜子,跑来管林清扬叫“妈妈”。不知道具体怎么写这两个字,发音类似“妈妈”。林清扬要给这个男生红包。
本来打鸡娃要安排小一辈的男孩,通常是小宝宝来执行,类似别人婚礼上的花童。
王建家所有父系亲戚里,小一辈只有这一个男孩,研究生快毕业了,也只能让他来担此重任。王建妈妈的亲戚家有小男孩,但不符合规矩。
不知道这规矩的具体含义是什么,想来,一定要找个姓王的男孩,不外乎是希望她以后能生出姓王的男孩吧。能有什么好含义,给林清扬和那男生都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而已。
两场婚礼林清扬都是人到现场,其他什么都没管。
站在婚礼台上,她没什么真实的感觉,好像是来参加一场临时活动,活动结束了,还能回去正常生活。
内心深处,林清扬不认为自己是“嫁入别人家”了,她顶住家庭压力,拒绝了一切传统礼节,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直到结婚九年后、孩子出生了,双方父母为了看孙子,才第一次见面。
林清扬就这样,带着一些防备心、一些疏离感、一些不得不应付差事以便偿还养育之恩的完成任务感,唯独没带着期望自己的婚姻能“天长地久、白头到老”的憧憬,在即将26岁的时候,结婚了。
现在想起来,只觉得荒唐。
太年轻了、太单纯了、太幼稚了。
太无知者无畏了。
人生中那么多小事,例如今天吃什么、要买什么衣服、这个假期要去哪里玩,都那么认真地思考过。这种决定命运的大事,就稀里糊涂地办完了。
婚姻开始得乱七八糟,却没有像林清扬想象的那样很快离婚。很意外的,她和王建相处得很好。
就像嘉嘉描述的星星那样,王建是个“完美的老公”。
他会端茶倒水、洗好水果放在林清扬手边;林清扬说不想出去吃饭,他就会做点青椒炒鸡蛋、煮饺子煮面条之类的简单食物。
他会接送她上下班,如果上下班时间不同,就调整自己的工作时间,出去跟朋友玩也可以接送,多晚都会开车到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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