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下却陷入了沉默。我屈指在他心口挠了挠,撒娇道:“说说嘛说说嘛,我想更多地了解你。”萧遇安一把抓住我的手,显然拿我没办法,这才说:“那盆牡丹,是母妃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可这满院子的
他这下却陷入了沉默。
我屈指在他心口挠了挠,撒娇道:“说说嘛说说嘛,我想更多地了解你。”
萧遇安一把抓住我的手,显然拿我没办法,这才说:“那盆牡丹,是母妃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可这满院子的牡丹,却是我为你而种的。因为那时你说,牡丹是国色,喜它大气奢华。”
我笑道:“你种了满院子大气奢华,却偏偏最是个小家子爱醋人的。”
“还不是因为你!”
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说是要惩罚我失言之罪,又是好一番折腾。
第二天,太医来换药时,看我们两个的眼神颇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老夫知道王爷是从来不遵医嘱的,怎么王妃也跟着胡闹起来?这伤口要是感染了,是闹着玩的?”
我羞红了脸,再三向他保证,一定会盯着萧遇安谨遵医嘱,再不会乱来了。
刚把老太医送出门,回头便看到萧遇安穿衣起身。
我忙上前将他拦住。
“王爷哪里去?”
他道:“耽搁两日,公务堆积了不少,必须处理掉。”
“太医的叮嘱王爷都听到了,不可劳神,天大的事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躺回去。”
萧遇安任我推着他跌坐在床上,长声喓喓的说:“纵然你现在拦我,我心中记挂着那些公文,哪里还能安心养伤?”
我心想也是如此,正想法呢,他又说:“不如这样,王妃将那些公文拿到寝殿来,你来替我念写。”
如此,既不耽误公务,还能让他得到休息,我便爽快地答应了。
能送到摄政王面前来的,都是大事,天灾人祸,关系生死。
萧遇安处置起公务来,十分果决。
凡作奸犯科绝不轻饶,事关民生生死则慎重从轻。
可一旦公务结束,他就完全变成了个小孩子,耍赖不肯喝药,仗着受伤要我喂他吃饭喝茶,连翻个身都要我扶他。
20
一个月后,他身上的伤口好了,却依旧让我伴着他处理公务,为他都公文。
而我竟也形成了习惯。
早上做好朝饭,送他去早朝。
待他晌午回来一道用了饭,便在书房陪着处理公务。
他不在府上,我或是侍弄花草,或是刺绣做衣打发时间。
偶然一次,萧遇安回来早了,正逢我绣花久了无聊,在窗口坐着发呆。
他从背后将我抱住,轻声问我:“宁儿,从前你在家时,若无聊了都做些什么?”
不等我回,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许说与顾书亭相关的。”
我曾无数次表示对顾书亭没有心思了,但每每提到这个名字,萧遇安依旧咬牙切齿醋得不行。
“年少时,父亲常将我带在身边,看他与那些人做生意。闲来无事,我便扮作货郎与府上的人做生意。”
一想到父亲死于非命,我的心情不免低落下来。
抱着我的双臂渐渐收紧,萧遇安的双手在我肩膀上拍打着,无声地安慰着我。
我靠在他怀里,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我曾经怨过上天不公,父亲那么好的一个人,一辈子行商做善事,却落了那么个下场。”
“幸好,幸好我遇到了你。”
“是你给了我一个家,让我感受到这世间尚有温情,让我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遇安,谢谢你。”
萧遇安道:“宁儿,是我应该谢谢你。”
“当初我被关在那间黑屋子里,前途一片渺茫黑暗,是你走进了那间屋子,许给我那样的承诺,让我重新获得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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