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定,等我这阵子忙完就去。”陆婉挂掉电话把手机放在一旁,“爸,我给你买些东西补补吧。”陆振堂揉揉眉心:“不用,你要是有空就多陪我几天吧,和我吃吃饭。”说完他不免埋怨:“你连你孙叔都不信了吗?还花那大劲问别人。”陆婉给他掖了掖被角柔声回复:“我这不是求个心安嘛。对了,妈去哪了?”“她买菜去了。对了,阿婉,你想吃什么快打电话告诉你妈,顺便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魏严华和周沐晗的偏方生了效,这些日子来黄橙子没再失眠。
她照常上学,只是会在不经意间看着司有禹空荡荡的座位发呆。
高二三班正常开展教学活动,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什么变化,没人在意司有禹回家反省一事,也没人把这当作谈资。
而此时的司有禹正待在外公家,陆振堂生病了,司有禹在旁边陪他。
老年人身体不好,七十岁的年纪最怕生病,好在他平时也经常锻炼,身体素质摆在那呢,去医院住了几天,医生就让回家好好休养了。
陆婉,身为陆振堂唯一的女儿,得知自己的父亲住院了终于舍得从工作中抽出空来了,她原本在出差但还是放下手头上的所有事务,连夜赶了回来。
陆振堂躺在床上,司有禹在一旁给他喂药。
陆婉有些错愕,她和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不过她只愣了一会儿就走上前去询问:“爸,你好点没?医生怎么说?”
陆振堂看到女儿回来了抑制不住的开心,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床边,“阿婉,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你不是还在出差吗?连夜赶回来的?我又没出什么大事,你这么急干什么?”
陆婉点点头:“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真没事,你别担心。”
老人年纪一大就不想让子女操心了,想必大多数的父母都是这样吧。
陆婉不依不饶:“检查报告单给我看一下。”
陆振堂只好拍拍司有禹的手,轻声说:“阿禹,去拿来给你妈妈看一下。”司有禹闻言走了出去,一句话也没说。
其实他早就知道母亲回来了,但他没看她一眼,也没主动和她打招呼。毕竟她也是这样,哪怕两人许久未见……
司有禹很快就拿着检查报告回来了,他递给外公,“我去找找外婆。”说完他就离开了。
陆振堂看了看外孙又看了看女儿,他把那些单子递给陆婉,叹了口气道:“怎么不和阿禹说说话?你们很久没见了吧。”
陆婉没回答他,她低头仔细研究着这些报告,脸上神情不显。
“给我看病的医生是你孙叔,他说没什么大问题,好好休养就行。你不用紧张。”
这次陆婉倒是回答了:“嗯,知道了。我就简单看看。”
她看完一遍后又拿出手机拍照,发给了身为院长的好友,两人相差二十岁,也算忘年交了。
她给他打去电话,“魏院长?你有空吗?帮我看看我爸的片子呗。”
“是阿婉吗?我当然有空,你等着啊。”
“嗯,好,那麻烦你了。”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他看了一会儿回复道:“嗯,你爸七十了,身体还挺好。你放心,这真没什么大问题,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就行。”
陆婉听完才放下心,“那好,魏院长谢谢啦。”
“哈哈,客气什么,有空来陪我下棋。”
“好,一定,等我这阵子忙完就去。”
陆婉挂掉电话把手机放在一旁,“爸,我给你买些东西补补吧。”
陆振堂揉揉眉心:“不用,你要是有空就多陪我几天吧,和我吃吃饭。”
说完他不免埋怨:“你连你孙叔都不信了吗?还花那大劲问别人。”
陆婉给他掖了掖被角柔声回复:“我这不是求个心安嘛。对了,妈去哪了?”
“她买菜去了。对了,阿婉,你想吃什么快打电话告诉你妈,顺便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好,知道了。”说完她就给林钰音打去了电话,不巧她已经快到家了,“算了,那就明天再吃吧。”
挂掉电话后陆婉又陪父亲聊了会天,顺便等着母亲。
林钰音刚下车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司有禹,她让保姆先去做饭,自己走到司有禹跟前。
“阿禹,站外面干什么?不冷吗?”
“不冷。”
语气淡淡的,他回答后顺手接过她的包。
林钰音察觉到了外孙的低落,她看着外孙这个模样,心知一定是陆婉到tຊ了。
她慈爱地揉了揉他的脸,“走吧,跟我回去做饭,我买了鲫鱼,等会给你做鲫鱼豆腐汤。”
司有禹没回答,只是静静地跟在外婆身旁。
林钰音一进门就看见父女俩其乐融融的场面,她回头想看看外孙,可他没跟进来。
她叹了口气开口道:“阿婉,回来了啊。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不久。妈,我饿了。”
“好,我去给你们做饭。对了,我买了你最喜欢的鲍鱼,等会儿给你做红烧鲍鱼。”
“真的?我打电话给你就是因为想吃鲍鱼,那时候你说快到家了我就没说出来。”
“那你陪陪你爸爸,我去做饭。”
“好。”
林钰音走进厨房就看见司有禹和保姆正在处理食材,她洗洗手跟保姆说:“小王啊,鲍鱼和鲫鱼交给我处理,你看看剩下的做些什么菜。”
然后她转头对外孙说道:“阿禹,你来帮外婆。”
厨房里忙忙碌碌的,锅碗瓢盆不停作响,时间慢慢过去,食物的香气也渐渐飘出厨房。三人效率很高,不一会儿饭菜就做好了,各式各样的美食被放到餐桌上。
陆婉扶着父亲坐到餐桌旁,然后摆好碗筷。林钰音也带着司有禹坐下,她给陆婉夹了块红烧鲍鱼。
“阿婉你尝尝,这是阿禹做的。”
陆婉原本要喂进嘴里的动作生生停下,她顿了顿才继续吃,也没发表什么感言。
其他三人都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但都没有说什么,司有禹面带讥讽,像个外人一样默默吃着饭。
陆振堂和林钰音有心想修复他们母子二人的关系,只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四人沉默地吃着饭,各怀心事。
饭后林钰音拉着司有禹洗碗,陆振堂跟陆婉到书房说话。
“阿婉,你都多久没见阿禹了,怎么不跟他说说话?你不想他他还想你呢。”
“我跟你说说他的近况吧……”
“不必了,”陆婉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他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么?无非又是打架逃课,我没兴趣。”
“你这是什么话,阿禹是你的亲生儿子!”
“爸,够了,我不想提他,我回来是看你不是看他。”
陆振堂拿这个女儿没办法,她矛盾别扭、自尊心强、喜欢钻牛角尖,这么多年过去,她始终没解开心结。
他不死心地开口:“阿婉……”
“爸——”
这次轮到陆婉沉不住气了:“别说了。”
语带祈求。
陆振堂闻言只好闭口不谈,把她逼急了她可能立马就走。他只好拿本书掩饰思绪,父女俩沉默地看着书,谁也没再开口。
厨房里,林钰音拉着司有禹洗碗,虽然这些活有保姆做,但她支开了保姆,因为她有话想对外孙说。
“阿禹,你妈妈是因为赶路太累了,才没及时注意到你,你体谅体谅她,别跟她计较。现在,外公正在书房说她呢。你不要多想。”
司有禹自顾自刷着碗,没回答,应该说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阿禹……”
“外婆,我知道,你不用说了。”
司有禹打断她,他知道什么?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想见他……
林钰音看着外孙面无表情的脸,却感知得到他的情绪。她摸了摸他的头:“十一月十八是你的生日,我让她留下给你过生日怎么样?”
“随便。”
林钰音想让他开心点,故意逗他:“怎么能随便呢,我的外孙这么乖,想要什么就得有什么,你可是我们家的小皇帝啊!”
司有禹也察觉到了外婆的意图,但他想,她是不可能留下的。
“好了外婆,你快出去吧,你在这里我都不好洗碗了。”
转移话题。
林钰音没拆穿他,给他腾出了位置:“好,外婆不说了,外婆陪你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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