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怜大概也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面对她的疑问，许芳怜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宋知华脑子里闪过很多个瞬间。
贺怀山上次签名在情不自禁签下的许芳怜的名字。
贺怀山总是在写信，那些信件都没有寄出去，收件人都写着许芳怜。
还有贺怀山有一次去吃喜酒，喝多了回来也在念叨她的名字。
宋知华的迟迟不能平静下心来。
她缓缓开口：“你好，我叫宋知华，我和承安不出一年就要办喜酒了，到时候……”
贺怀山皱眉打断道：“我没有答应这件事。”
宋知华第一次没有顺着贺怀山。
“叔叔已经和我爸妈商量好的了，我们做孩子的只要听话就好了。”
“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贺怀山加重了语气。
平常就算对宋知华有任何不满，贺怀山都对她保持基本的礼貌。
哪怕说的话很伤人，但是至少他是尊重自己的。
宋知华又深深看了一眼许芳怜。
“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
许芳怜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贺怀山拉着宋知华的手腕往外走，一直到走远才停下。
“我上次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吧。”
贺怀山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疲惫，再次重复道。
“我对你没感情，也不想和你结婚，你听懂了吗？”
宋知华咬了咬嘴唇：“听不懂。”
把盒饭放到一旁的窗台上自顾自转身离开了。
后面贺怀山再说了些什么她也不想听了。
二人走了之后，温幼仪拍了拍许芳怜的肩膀。
“那女孩子自己有些想不通，贺大哥其实早就和她说清楚了。”
“没事，我和我没什么关系。”
许芳怜耸了耸肩：“我只希望她自己不要后悔。”
不要后悔把自己困在一个注定失败的婚姻里。
温幼仪长叹一口气，摇摇头离开了。
“婉淑……”
一声虚弱的声音将吸引了许芳怜的注意力。
转过头发现许母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妈！你感觉怎么样！”
许芳怜坐回床边，鼻头有些发酸。
许母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有些沙哑：“我刚刚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闻言，许芳怜的眼泪彻底掉下来。
“对不起妈妈，我来晚了。”
“不晚，回来了就好，这么久没见，我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
许芳怜拉起许母的另一只手，贴着自己脸另一边。
“我以后都不走了，我在家好好陪着你。”
许母出院那天是个好天气。
温暖的阳关照射在皮肤上，云层缓缓的漂浮，犹如一幅绝美的油画。
江妙妙从学校结业回到国内正好也是那天。
第二天，团长俞美兰特意给许芳怜和江妙妙办了个简单的欢迎会。
结束后，江妙妙递了辞呈。
“婉淑，我觉得你说的对，我要去北京，我要让全国人民都能看到我跳舞。”
俞美兰表面上支持江妙妙去追梦，回头看向许芳怜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
“婉淑，你不会也要走吧。”
俞美兰平时不苟言笑，现在耷拉着眼皮显得有些楚楚可怜了。
许芳怜觉得有些好笑：“放心吧！我在这儿陪着你呢。”
“那就好，我的副团长一直留给你呢？而且我也马上要退休了，团长这个位置我觉得你可以胜任。”
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从回办公室拿出一个小盒子。
“这个是在你桌子上的，你看看是你的吗？这三年都没人来拿。”
许芳怜有些疑惑的打开那个盒子。
里面是一枚胸针。
贺怀山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