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所预感,看到短信的那一瞬间,宋迟筵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冰冻了一般,手指都发起抖来。
他不顾身边杨青青疑惑的神色,不停地反复拨打那个号码,可是始终无人接听。
直到助理打电话过来,中断了这毫无意义的行为。
“宋、宋总,”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嗓音里带着哭腔,他低声道,“我回程路上,看见有个女人抱着孩子,在医院跳了楼……”
一时间,宋迟筵心中的猜测浮出水面,他却始终不敢承认,笑了一声,嗓音无比干涩。
“关我什么事?”他冷声道,“我给你派的车,就是用来看热闹的吗?”
可平日里最怕宋迟筵的助理抖着嗓子,坚持道出了他怎么也无法面对的真相。
“宋总,那个女人,好像是顾念。”
惊雷在窗外轰的一声炸响,宋迟筵脑中嗡嗡作响,手机从他手上滑落下来,重重地砸在大理石纹路的地砖上。
他下意识地去捡,手指触碰到时却又直起腰穿好衣物,身边的杨青青见他如此魂不守舍的模样,着急地说:“迟筵,迟筵?怎么了?”
“顾念死了,”宋迟筵的眸子漆黑空洞,他看着杨青青,一字一顿地说,“带着孩子,一起死了。”
杨青青显然也料想不到,她才还跟顾念通过电话,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所以她干笑两声,话语几乎没有通过脑子思考,从嘴边溜出。
“装的吧!就是想要见你一面罢了,刚刚我还接了她的电话呢!更何况迟筵,你本来就恨她不是吗?死了就死了……”
“什么电话?”
宋迟筵目光如炬,转头看着杨青青,面色冷得像是冰川。
杨青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补救道:“没什么,她就喊了你一声,也不说找你有什么事!那时候你不是在洗澡吗……”
话音未落,宋迟筵快步往外走,他的脸色极差,杨青青道:“你要去哪?”
“杨青青,”那么冷的语气,就像是死神在宣读她的名字,“我和顾念之间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
他心底还存着一丝侥幸,助理毕竟没见过顾念,如果他认错了人呢?或者那真是顾念,但她没死呢?
但他不一样,他不仅认识顾念的脸,还深深地将她印刻在了心中,陈年的恨意与曾经的爱酿成了最苦涩的酒,宋迟筵喝了很多个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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