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歆按时来到和段汐月约好的那家咖啡店。
推开门进去，果然不见周聿川的身影。
她坐在段汐月的对面，先跟店员要了一杯卡布奇诺，才看向段汐月。
段汐月抿了一口杯中的冰美式，淡淡微笑：“聿川就不喜欢吃这些甜的东西。”
这就开战了？
虞姝歆眯起眼笑了笑：“所以他比较喜欢亲我。”
这句话是假的，周聿川根本没主动亲过她，除了上一次穿越她纹了那朵莲花之后。
段汐月的表情稍稍凝固。
她继续说：“你知道他昨晚去电影院接我了吗？外面突然下起大雨，我和他就在车里亲的……唔，亲的我嘴都麻了。”
虞姝歆说着，状似无意的抬手擦了下嘴唇。
这句话也是假的，昨晚她和周聿川什么都没发生，周聿川后来给她送回了宿舍。
不过她得承认，在周聿川说出那句“不会”时，她真有点冲动想上去强吻一下周聿川。
段汐月握着咖啡杯的手攥紧，看起来正在竭力维持着自己的淑女形象。
虞姝歆觉得这样真挺累的，如果段汐月能一拍桌子说自己就是喜欢周聿川，她还会欣赏她一点。
正好店员端来卡布奇诺，虞姝歆喝了一口，轻皱起眉头：“果然加了糖加了奶还是苦，这东西就和人一样，再怎么装，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东西。”
她意有所指，段汐月不是听不出来，险些就要维持不住自己的淡定。
她深吸了口气放下咖啡杯，抬眼看向虞姝歆：“许小姐，恕我直言，其实你根本配不上聿川，你的眼界，格局，性格，都和聿川相差太多，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你想说他需要的是你这样的人？”虞姝歆打断她，意味不明的笑笑，“那也恕我直言，你觉得三年前律家没有解除婚约是因为什么？不会是因为我逃婚后还死缠烂打吧？”
“那就很遗憾了，事实上是周聿川不愿意解除婚约，他让我给他个机会呢。”
眼看着段汐月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虞姝歆心情愉悦不少。
觊觎别人的东西，这就是她的不对了。
段汐月又深吸了口气：“许小姐，你何苦这样自欺欺人呢？聿川他是修禅之人，他注定不会归于红尘，他更需要一个能帮助他的人。”
虞姝歆哂笑一声：“自欺欺人这个词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段小姐，我觉得你对自己太有自信了，是谁让你觉得你更能配得上周聿川？”
段汐月有点坐不住了：“律伯父律伯母很喜欢我。”
“那你嫁给他爸妈去呗。”虞姝歆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套？段小姐你挺迂腐啊，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也裹了小脚？”
“你！”段汐月猛地站起身来，“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要告诉聿川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虞姝歆抱起双臂靠在椅背上：“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喜欢装模作样，所以周聿川比你更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段汐月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虞姝歆笑笑不说话，然后翻过了扣在桌面上的手机——
亮起的屏幕上，正显示着和周聿川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