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对江潆其实很温和,翻脸的时候很少。
前两年算得上是宠溺。
但江潆依旧很怕陆辞。
怕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反驳不忤逆。
被腻了,卡被降了额度,也不敢去闹,真真称得上是乖巧懂事。
但这瞬间,江潆忘了怕。
反手推开了陆辞。
脚下失力,要往后仰的时候手臂被拽住,却浑然不觉。
陆辞侧目看向不可置信的赵晓倩。
再看向江潆难看到极点的脸。
轻笑一声,松手。
江潆脚下无物,直接倒栽葱摔了下去。
狠狠的灌了几口水后,扑腾出满池的水花,手扒上岩壁,探出湿漉漉的脑袋。
赵晓倩已经不见了。
而陆辞起身去了温泉池边。
褪去湿透的浴袍,肩背的肌理上布满浅淡的疤痕。
却不止。
后背从肩头的位置,一直到腰间。
是一道凸起的手指般粗细的可怖疤痕。
陆辞披上浴袍走近蹲下,捏起她的下巴,目不转睛的看了几眼她灰暗的眸子,淡道:“你的包没了。”
之前说好的。
不被赵晓倩发现,江潆会得一个百万的包。
江潆家里出事后,最爱的就是钱。
每每收到贵重的礼物,眼睛总会弯起来,蹦蹦跳跳的。
现下灰暗的眸子里毫无波澜。
陆辞松手,“让张謇送你回去。”
陆辞走了。
江潆手掌握成拳,在坚硬的边壁上狠砸了一下。
爬起来回房间换衣服。
下楼的时候顿足。
转身朝楼上跑,敲赵晓倩的房门。
赵晓倩开门,脸上早没了笑意,只有面无表情。
江潆说:“不要告诉江淮。”
江淮家里出事后,江潆和江淮分手,打那后他就出国了,一直没回来。
江淮母家是出名的高知,圈里不少太子党上学那会惹事基本都走过她家的关系,即便江淮家现在落寞了,却没和他断了联系。
而赵晓倩家不是半路起来的暴发户,是京圈土著,实打实的千金,和那些太子党一直玩在一起,并且和她不对付。
赵晓倩靠上房间门框,取出一根女士香烟叼在嘴边,点燃后吐出口烟圈,挑高眉道:“不要告诉他,你这位在他最难的时候甩了他的前任京市首富之女,现在是陆辞养着的情儿……之一?”
“不……”赵晓倩低低的笑笑,讥讽道:“是陆辞和未婚妻人选约会后,跑去帮他排解的……物件。”
江潆手掌握成拳,下意识反驳:“我不是……”
赵晓倩盯着她:“不是……吗?”
江潆脸色被羞耻涨红,闭闭眼再睁开,“你要怎么样才能守口如瓶。”
赵晓倩扯扯唇角,关门。
江潆手扒上门缝,在被门挤压后依旧不松,强硬的探脚进去,“你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能守口如瓶,不告诉任何人!”
那个雨夜。
陆辞让江潆跟他。
江潆只提了一个条件。
不要让她认识的人知道她跟了他。
带去应酬,是陆辞起的头,那些人的嘴自然由他来堵。
可这次是意外中的意外。
陆辞不会管的。
前任首富千金是他现在养着的情儿,只会给他风花雪夜的私生活添上一抹更浓艳的色彩。
想把这件事瞒下去,只能靠她自己。
而且赵晓倩如果管不住嘴,知道的不止是圈子里那些和她一起玩到大的千金公子哥、江淮、更有她们共同的大学同学。
江潆的哥哥南蹇明比江潆大两岁。
但南蹇明为了照顾她和她一直是同级。
南蹇明小学初中高中一直是年纪总管,大学后更是连任了四年的学生会会长。
暗恋他的人数不胜数。
江潆从前身边的朋友也好,同学也罢,全都认识南蹇明。
如果赵晓倩说了。
波及太广,她堵不了这么多人的嘴。
她是陆辞养着的宠物这件事,很可能会传到如今体弱的南蹇明耳朵里。
江淮、南蹇明。
江潆手掌握成拳,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你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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