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篱的心沉入谷底,眼泪夺眶而出。
秦思夜嘲讽的笑声,更是声声剜心:“你话还没说完余乐阳就走了,看来你今天注定要死在我手里!”
江瑾篱额尖冷汗直冒,疯狂想着怎么逃命!
可下一秒,秦思夜嗤笑一声,放开了她。
江瑾篱腿一软,扶着墙才没跌倒。
他微微勾唇,用匕首抬起她的脸。
四目相对。
江瑾篱这才看清了他眼底戏谑的笑容。
秦思夜在玩弄她!
当初他害她的女儿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表情,丝毫不将人命放在心上。
想到这,江瑾篱心底升起一股恨意,双目赤红。
恨不得杀了他。
江瑾篱趁机抓住一旁的花瓶,下了死手,往秦思夜脑袋上砸。
“哐当——”
霎时,鲜血从秦思夜额头化作血线滑落。
时间静默一瞬。
秦思夜眼里闪过诧异,随即摸着额前的鲜血笑了:“有趣,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但敢动手的却只有你一个。”
江瑾篱没想到他被砸的头破血流,还能站着说话。
她背脊一凉,害怕得往后退了一步。
“我这个人,很心软的,只要用等价的东西交换,就能换来你的命。”
秦思夜的话如同毒蛇吐信:“你替我发一份报道,我就让你活。”
江瑾篱心跳如擂,强装镇定问:“什么报道,不符合事实的我不……”
秦思夜顶了顶腮帮,狭长的眼眸打量着她:“你有和我谈条件的余地吗?”
“三天后,如果没看到关于我的正面报导,你就死定了。”
江瑾篱还没答应,秦思夜的身形就溟灭在暗处。
屋内空空荡荡,像是没人来过。
江瑾篱慌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看见维和部队营地时,天已经黑了。
江瑾篱才劫后余生般,含着泪加快脚步。
没想到一进营地,就看见满地残垣,营帐大半被炸毁,显然是被袭击了。
忽然,一阵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靠近。
下一刻,手被余乐阳猛的握住:“你怎么这么无组织,无纪律,四处乱跑!?”
江瑾篱提着心才放下,又被着质问砸得满腹委屈。
她抿了抿唇,想告诉余乐阳自己刚刚捡回一条命。
可余乐阳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准转头吩咐队员:“你们去巡视。”
然后又对江瑾篱说:“跟我来。”
说完,转身就走。
江瑾篱只能把喉间的话咽下,跟着他到一个用防空洞搭建的临时庇护所。
里面昏暗无光,被子连着被子放在一起,是居民和维和部队的人打地铺的地方。
余乐阳指着一块铺好的地铺,语气不耐:“江瑾篱,你睡这里。”
江瑾篱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就看见许沐瑶躺在他们两旁边的床上休息……
瞬间,脑子里又浮现出刚刚余乐阳为了许沐瑶,丢下她离开的画面。
江瑾篱声音发哑:“这里刚刚有多少人出事?你有没有受伤?”
余乐阳冷冰冰睨她:“你不用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毕竟在你眼里,这些就只是你报道上的一串数字。”
江瑾篱心里好像塞了一团湿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余乐阳眼里,变成了一个冷血,没有感情,只知道工作的人……
她瞬间没了刚刚的倾诉欲。
干脆咽下委屈,到床上躺下平复心情。
余乐阳看着她的动作,声音更加冷然:“是心虚到不敢回答我的问题吗?”
江瑾篱心口一哽,再也压不住情绪反问:“那你呢?”
“为什么不问问我今天出去做什么?又遭遇了什么?”
“为什么不解释你和许沐瑶的关系?”
江瑾篱是记者,言辞犀利,问得余乐阳哑口无言。
可突然,“嘭”的一声巨响。
地面倏然震动,头顶有灰尘石块滚落。
周围一阵慌乱,江瑾篱正想起身躲避,就看见刚刚和她吵架的余乐阳扑在了许沐瑶身上,将许沐瑶完整护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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