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得一下,我脑海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我这三年来所有的努力在这一切都被沈罪毁了。
我仰头看向他,眼泪在这一刻落下。
沈罪却不慌不忙的帮我将身上凌乱的裙摆给整理好,低沉喑哑的声线中皆是他斯文败类的遮掩。
“弟妹身体不太好,我检查过了,接下来好好调养就行。”
沈白不仅没生气,脸上一点诧异都没有,甚至眼里含笑看向他哥。
“哥,你不知道,尔尔身体弱,我就怕她怀个孕,到时候要她半条命,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我僵住的身体一点点回温,不可信的视线落在着兄弟俩身上,原以为是我在玩这两个男人。
殊不知,这两个男人玩我!
所以,沈罪才敢一边挑动我的情绪一边威胁我,不过是早有预谋。
我深吸了一下鼻子,将那些欲落下的眼泪逼回去。
沈罪走时还不忘说了一句:“后天,医院见,弟妹。”
‘弟妹’那两个字从他嘴里溢出,像是给我跟他的关系蒙上一层遮羞布。
沈白替我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吓坏了吧,我哥就这样,他是个医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女人的身体在他眼里都是生物标本!”
我看沈罪是挺想把我做成生物标本的。
我跟沈白找了借口,身体不舒服,今晚一个人睡,沈白也没有反驳,只是让我好好休息,将孩子平安生下。
孩子这件事就像是一个炸弹。
现在月份小,还没有办法查出孩子爹是谁,等月份大一点,到时候做羊水穿刺便能知道父亲是谁!
若真是沈罪的,他一定会不会放过我。
一夜难眠,我离开了沈家,手里握着那份沈白给我的名单。
我又去找了我妈。
名单上面的人,有几个是老熟人。
小时候我见过。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守在我妈床边,看着她紧闭的双目,睡得很是安稳,彷佛一下子回到了那时候我们祈家一家人都在的时候。
中秋节那日。
我妈早早就准备了一大桌子菜,买了我最喜欢口味的月饼,还拿了点零花钱跟我和祈年。
说是,等会让我们出去玩,我妈跟我爸有事要说。
那天,祈年拿着他攒好的零花钱给我买了一条钻石项链,一千块钱。
特别小的一颗钻,在灯光下却很是闪耀。
祈年紧张说着:“尔尔,谢谢你让我成为你的家人,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只要你拿着这条项链找我,我都会出现,都会帮你做任何事情。”
我点头应下,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一个承诺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等我跟祈年再回家时,桌子上只剩下我爸买回来的大闸蟹,以及我妈坐在一旁椅子上擦眼泪。
我疑惑问。
“妈,我爸又出任务了吗?”
“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妈没有回答我。
所以,我爸再也没有回来过。
如果当时知道那是我爸最后一面,我一定不贪玩跟祈年出去。
我抓着我妈的手,带着无尽悔恨:“妈,你放心,所有伤害过我们家的仇人我都不会放过。”
夜色透过窗,天色一点点亮起。
我手心里却空了一大片,睁眼一瞬,床上空无一人。
我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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