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沈时年踢出去吗?
可当初是自己邀他进来的。
面对一群人的咄咄相逼,宋晓夏很没用的找了个借口。
“林教授说了每个人都要参加,每组八个人。”
赵莹的脾气大,声音也大,尖利的刺过宋晓夏的耳膜:“我当时让你跟林教授说了,要早这样,也就没现在这些事了”
“真是服了!你再去跟林教授说一声,就说我们不想跟沈时年一组,有沈时年我们就都不参加了。”
狠话撂下了。
宋晓夏被他们围攻,像是这群饿狼中唯一的猎物,再加上他本就柔风清雅,一时间,还有些可怜。
宋晓夏这人,吃软不吃硬。
人都是本能的偏向弱小一方的。
此刻,为了沈时年,宋晓夏撕开他阳光学长的头衔,态度强硬直视众人。
“林教授那边我会去说的,可不管林教授怎么说,如果沈时年不愿意,也没人能让他退出,林教授也不行。”
“或者再简单一点,你们可以让林教授换掉我!”
第33章 沈时年,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清风霁月的男生说话虽平静,却有一种非同寻常的柔韧和坚持。
熊卉卉翕动了下嘴唇,不想闹得太僵硬,打着圆场:“宋晓夏学长,你现在也被沈时年连累得不轻,还是趁早划清界限的好。”
“还有,沈时年都打人了,性质这么恶劣,指不定到时候就被开除了呢。”
性质确实恶劣,如果沈时年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那他很有可能会被开除。
不过宋晓夏忘了,除了原因,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权势。
才过了不到一周,沈时年又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可把祁睿气得不轻。
“混账东西!”
烟灰缸砸在跪在地板上的男生身上时,沈时年感觉头痛欲裂,身体晕眩的本能往后倒,但撑住了。
被砸到的地方有热源缓缓而下,熟悉的血腥气已经让他见怪不怪了。
地上冰冷,但人心更是。
祁睿站在沈时年面前,父子俩除了外貌有点差别,穿着打扮一模一样,就连有些表情,也是相同的。
祁睿怒其不争:“你看看你都在外干了些什么?”
“你断人洗衣机引线就算了,你还在学校打人,我祁睿怎么会有你这种逆子?”
怒骂沈时年尽收耳底,却沉默到面色毫无波澜。
“沈时年,你为了个男人,简直是昏了头。”
祁睿气得不轻,指着沈时年的鼻子骂完就是一记带风的厉掌,男生脸上赫然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血液自沈时年耳鬓流下,一直滚落到直男生削尖的下巴处,而沈时年隐藏在黑发下的眼睛空洞无神。
祁睿对沈时年身上的伤置若罔闻,只打了人一耳光,完全不足以泄愤。
“从现在开始,你要么在外约束好自己的言行,要么把人牢牢的掌控在手里,不然……”
“我不介意帮你处理掉。”
祁睿的声音是带着心狠的恶的,这也使得沈时年第一次,感受到了,那名为恐惧的心理活动。
不能让宋晓夏出事儿,他只有他了。
-
沈时年这两天都没来学校,大家都以为他被开除了,宋晓夏给沈时年发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该不会被关起来了吧?
把人打成那个样子,确实可能会被送进去改造。
不过,一想到沈时年会呆在小黑屋里,跟那些残暴不仁的人相处,宋晓夏就担心他受伤。
整个人趴在宿舍桌子上怏怏不乐,跟颓废小猫咪一样,双眼皮都倦容十足。
杨梨:“哥,叫上我大哥,咱们峡谷出击。”
宋晓夏下巴磕在桌上垫着的软枕上,给Q发了一条消息:“上号。”
没多久杨梨又来催促自己了:“哥,怎么人还没来,等半天了。”
宋晓夏实在是无心帮杨梨抱大腿,就算对方顶着自己男朋友头衔,宋晓夏也很少跟人交流。
“人没回我能怎么办?可能在忙,再逼我我跟他分手!”
烦死了,这一天天的,都不回信息,爱回不回!
刚侧了个身,吃完午饭的白术三人也回来了,还给宋晓夏带了饭,舒长霖提了一桶洗好的衣服。
“你别说,这免费洗衣房洗出来的衣服,就是香,宋晓夏,你看你这几件,都跟新的一样。”
舒长霖将宋晓夏那几件衣服展示给人看,宋晓夏蔫巴得毫无精神,头和身体都软趴趴的。
“嗯,新。”
提起衣服,宋晓夏又想到之前在沈时年家了洗出来的衣服,也是这么新。
又是沈时年。
“宋晓夏?”
白术走到宋晓夏位置上,猛然发现宋晓夏聊天界面停留在沈时年的微信上,而且全都是绿色条框。
宋晓夏捂得很快,发的什么消息白术也没来得及看清。
“虽然林教授说一组八个队员,但规划大赛只规定了下限人数。”
宋晓夏昂头,懵懵的冲他眨巴着眼睛,清秀的脸颊上带着苍白,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今天赵莹他们来找我。”
白术的话点到即止,宋晓夏也明白了。
林教授也不同意踢走沈时年,又想要所有同学参与比赛,他这组的人也就另谋贤主了。
所以说,他现在只有沈时年。
如果沈时年不参加的话,他就成了被抛弃的那一个。
他也没理由责怪熊卉卉他们,这次确实是自己徇私。
宋晓夏付以一个浅笑:“嗯,我知道了。”
白术欲言又止,站在一旁半晌,还是开了口:“这比赛也没参加的必要,你去年已经得了校级一等奖了,倒不如花时间在下半年的实习上吧。”
柯珏也是很懂眼色,故作心大和轻松开导宋晓夏:“对呀,这种小组活动挺麻ᴊsɢ烦的,就为加那点综测,你的学分都够了,也没必要参加,还不如出去玩儿两天呢!”
-
宋晓夏去沈时年校外的公寓找过沈时年几次,人好像都不在家,或许是沈时年的房子太多了。
学校的通报是记过处分,大家说是沈时年家里拿钱摆平了。
竟然还有人想被沈时年打,以此来实现财富自由的。
祁睿对他的各项表现都不满意,他这几天被关在家里的日子不太好过。
宋晓夏坐在楼道角落里睡着了,接近六月,但这是阴凉处,地板也是冷的,宋晓夏就抱着他的小帆布包取暖,包上还有一个小咖色熊。
沈时年轻声挪动脚步靠近宋晓夏,他在家下跪很娴熟无感,但向着宋晓夏屈膝时,却无比的虔诚和炙情。
热烈到身体都在兴奋。
宋晓夏本就是阖眼浅眠,察觉到阴影压迫着身体,也警觉的醒了。
明明是那张出现在噩梦里的脸,但也算是令他日思夜想。
“沈时年?”
浅声雀跃的叫出沈时年的名字,宋晓夏嗓子还有点哑痒,但藏不住惊喜。
“你回来了?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你被抓进去了吗?”
沈时年:“……”
摇了摇头,让宋晓夏松了一口气。
“我给你发——,你头怎么了?”
久别重逢的笑容戛然而止,宋晓夏本是要述说一番‘相思之苦’的,但看见沈时年左脑勺有一条红痕。
沈时年下意识遮住自己头上那丑陋的伤疤。
太丑了,会让知知讨厌他的。
宋晓夏跪坐起身,骨节修长的手指剥开沈时年死死捂住的手,和颜悦色道:“我看看,沈时年。”
以柔化刚,永远是最好的招式。
乌黑油亮的发丛中,伤口大约有三厘米,倒是不深,血痂裹着头发粘了一圈,看起来像是几天前受的伤,而且从未处理过。
宋晓夏默认是与张廷宇打斗的时候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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