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向来是感恩的人,便留他喝了一杯酒,这不大人来前人刚走!”
林岳山瞬时握住那双娇柔无骨的手,语气关切道:“那你没受什么伤吧?”
“那倒没有,就是有些吓着了!”
"人没事就好!“林岳山语罢又转头看门外的人:”人前面走的?“
老鸨前头在别处忙,只留了几个打手在门外候着。
陆青梅往日里很会做人,给了楼里那些打手不少好处,当下又向他们暗暗使了眼色。
那些人立时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林岳山这才放下心,挥手道:“你们都先退下去吧!”
老鸨带着一众人应过身,便关上房门。
屋内的红烛已燃了大半,光线昏沉,外头的雨不知是何时停的,风拨开厚重的云层,露出一轮皎洁明月,清冷月光洒进来。
只要杨轩还未脱险,陆青梅的心就像是悬在刀尖上,无法平静下来,得赶紧想个法子把人给打发,或是睡着了也行啊!
林岳山一直都有头痛的毛病,此时陆青梅耐住性子,站在他身后,指腹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
“大人,这个力道可以吗?”
“恩,很舒服!”
陆青梅的手法很好,人也乖巧温软,最重要差点是她比别的那些胭脂俗粉更懂察言观色。
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这也是林岳山独宠她的原因。
林岳山闭着眼,疲乏的身子渐渐松弛下来,忽而出声道:“累了吧?”
他睁眼回头,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后面,不知瞧见什么,整张脸瞬间阴沉下来。
陆青梅发现他神色不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手上动作顿时一僵,面上血色褪尽。
男人起身,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本大人和你说过的话吗?“
陆青梅当然记得,那个男人曾说过他此生最痛恨的就是欺骗,欺骗他ᴊsɢ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躲在帘后的杨轩一直未找到好的时机脱身,且从方才开始,她便愈发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有一股无端的燥意在心头徘徊,像是火在烧,嗓子又干又热,难受极了。
她满头大汗地靠在墙边,四肢渐渐变得虚软无力,就在她思量自己是不是中毒之时,低头猛然间发现月光倒映在地上的一抹影子。
“快逃!”一声尖叫刺破室内的平静。
杨轩闻言冲出去,眼前陆青梅已经整个人倒在地上,双手死死拽住林岳山的双腿。
林岳山动弹不得,抬脚便对其一阵猛踹,嘴里怒骂道:“臭女人,你竟然敢骗我!“
外头的人听见屋里的动静,霎时破门而入。
杨轩想去救陆青梅,可走了几步便头晕乏力。
凄厉的喊声在耳边响起:“别管我,恩人,你快走!”
若是平常,这些人杨轩应该还能抵挡一阵,只是眼下她四肢虚软,竟是半分力道都使不上。
权衡之下,只能做出艰难选择,先自保,之后再回来救人。
“等我!”杨轩红着眼喊道。
而后她转身勉强地躲过一个人的攻击,趁其不备,闷着头使劲全力冲了出去。
林岳山踹开脚下的女人,吼道:“你们这帮废物,还不快追!”
杨轩扶着走廊的杆子,亦步亦趋地向前奔跑,四周开始天旋地转,视线模糊不清,耳边响起“嘎吱”的开门声,随后她猝不及防地就被一双手拽进了屋里。
等那群人追出来,那门已悄然无声地合上,先前奔跑的身影竟彻底消失在了走廊上。
第七十四章
陆青梅的背叛让林岳山勃然大怒。
地上的人根本来不及逃,就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扼住了喉咙。
空气渐渐变得稀薄,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令陆青梅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女人的颈项纤细,林岳山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轻易将其折断。
他却突然松了力道,阴狠地笑起来:“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因为我会让你受尽折磨,生不如此!”
男人的声音仿佛是这世间最恶毒的诅咒,清晰地回荡在屋里的每个角落。
陆青梅瘫软在地上,重重喘息,面露绝望。
“把她带回府里!“
陆青梅被人从地上拽起来,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也不反抗,任由人拖着她往门外带。
怎么也是他们花月楼的头牌,老鸨见状,想伸手拦人。
“大人这……”
可她阻拦的话才到嘴边,就被林岳山的目光吓得噤了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被带走。
这当口,前面去追杨轩的人速速赶回来禀报:“大人,我们追到廊上便不见了人,不过楼下兄弟一直守着,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物逃出去,想来那人跑不远,应该还在楼里!“
林岳山在走廊上停住,扶着栏杆,低头俯瞰整座花月楼。
“那就给我一间一间搜!”
*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杨轩被人抵在门后捂着嘴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身前少年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笼下来,令她原本就不稳的呼吸更加急促。
“别喊,是我!”
清冽低沉的嗓音拂过耳畔,就像片撩人心弦的羽毛,杨轩抬眸,眸中果然映出一张面如冠玉的脸。
不知想到什么,她难掩心虚地用手将人推开,而后踉跄着往桌边而去。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方才好歹也是本少爷救了你!还有来这里,你为什么不喊上我!”白露跟在后面喋喋不休地追问。
杨轩就知道逃不掉,这小子一定会追究其因。
她总不能告诉他:你不会武功,跟着碍事。
这又未免太过伤人心了些。
又或者说:其实我是害怕你遇到危险,害怕你受伤,所以才不带你的!
她暗自摇摇头,这些话她实在是难以启齿。
心里的那股燥热在此刻好似又汹涌起来,杨轩已顾不得解释原因,抓起桌上的水壶,扬头便往嘴里送。
一口气猛喝了大半壶,仍然无法压下那股躁动的感觉,她蹙着眉头开始胡乱扯自己的衣领。
白露就怕出什么幺蛾子,回去后便时刻关注着杨轩的动向,好在他多留了一个心眼,跟着她来到这,才惊觉自己果然是被撇下的那个。
他心里有气,但只要对方给她一个理由,哪怕是胡扯,唬弄他的,他便也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杨轩却偏偏什么也不说,气的白露想骂人,可当他视线触及到那张小脸时,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杨轩双颊透着不同寻常的潮红,额间大汗淋漓,鬓发都被汗水濡湿贴在脸上,已经喝了一壶水了,竟然还在喊口渴!
“你怎么了?”白露紧张道。
杨轩舔舔干涩的唇摇头:“不知道,好热啊,还浑身无力,好难受!”
她拖着软绵绵的身子,步子虚软地往床榻边走,像是醉酒的人,下一秒就要摔倒。
白露眼疾手快地将她牢牢扶住,少年的臂膀结实有力,肌肤沁着丝丝的凉意,好似能平息她身上的燥意。
杨轩觉得摸起来好舒服,本能往他怀里凑近了一些。
白露立时喊道:“你干什么,别想占本少爷便宜!”
他方想松手,推开眼前人,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这间房查一下,没准那人就躲在里面!”
闻声,白露面色一沉,手上的力道不松反是更用力了一些,顺势把身边人往前一带,两个人瞬间就倒在了床榻上。
杨轩脑中昏昏沉沉的,手臂被箍着,偏又挣脱不得,咬着牙问:“你干什么?”
白露唇角勾出抹不怀好意的笑,凑过去,贴在她耳边语气暧昧道:“这里是青楼,你说还能干什么?”
说话间,两侧白色的床幔,随着他指尖的动作,迅速落了下来,如网般牢牢笼住了床榻四周。
门在这时候被人踹开,林岳山的人巡视四周,最后视线定格在正中的穿榻上。
轻薄床幔被窗外的夜风吹得微微晃动,隐隐透出两抹身影,身影虽模糊,此刻从外面看着像是里头的人相拥在了一起。
此情此情,说不出的旖旎缱绻。
若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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