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应蔺之和白惜坐在一边,要是放在几分钟前,白惜实在想不到会有这种场面。
第29时 今年谈一个
桌子上摆着五颜六色的菜品,火锅氤氲着热气,旁边还有各种各样的饮品,幸好白惜多准备了一些,不然还有可能不够他们四个人吃。
任景润在白惜刚吃上第一口火锅时打来了电话,听说她新搬了家,正好他要来北城出差,顺便过来看看白惜。
白惜从小就和他认识,之前白父去过部队,和任景润父亲是战友,他们从小在大院里长大,算是半个青梅竹马,只是长大后见面的机会少了。
明亮的灯火染着月光,外面薄弱的光线透进来。
任景润亲自给应蔺之倒了杯酒,“应总在这里我和白叔于姨就放心了,小惜刚来这里,可能还有不习惯的地方,有事还请您多担待,帮帮她。”
任景润不仅话说的圆润,而且还把他和白惜的关系说的熟稔极了。
应蔺之掀起眼皮,眸色阴恻恻的下沉,瞳仁漆黑而沉冷,“不劳任总费心。”
任景润难得糊涂,还以为应蔺之在客套,他忙说,“还是麻烦应总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您和我说。”
应蔺之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指上的黑玉扳指,他神情松散随意,但面色冷淡,声音低沉压着晦暗,“任总和白惜很熟吗?”
“熟啊,一起长大的关系。”
任景润性格开朗温雅,即使现在做了任氏的总裁性子也没变,他从小在大院里就是孩子王,白惜她们几个也喜欢跟在他的后面,从幼儿园到高中他们都在一个学校。
应蔺之唇线紧绷,声音微冷,“原来是青梅竹马。”他眼皮轻轻掀了一下,凝视在了白惜的脸上。
白惜面色如常,头发夹起来后零落了几根碎发,慵懒的搭在耳边,她慢条斯理的吃着,看着任景润和应蔺之说,“快吃吧,不是说饿了吗?”
“你多吃些,工作的怎么样?还习惯吗?”
任景润用公筷边给白惜夹菜边问,同时也照顾到了韩舒,不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你之前就问过了,真的挺好的。”
“那就好。”
任景润接着问,“准备什么时候回海城?”
白惜静静思考了几秒,“大概一个月后,要等这次项目忙完才能回去。”
因为是‘鼎欢’的工作,她提到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最大boss应蔺之。
他的姿态懒散又沉稳,风轻云淡的倒了杯茶水。
“那你下个月就能回去了,真羡慕啊,我可能只有过年那两天才能回家了。”韩舒叹了口气,谈到回家这个事瞬间连食欲都没了。
“你过几天搬来我这里住吧,离你的律所近,也方便很多。”白惜说。
“不用不用,不太方便。”韩舒急忙拒绝,毕竟这里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即使和白惜关系再好也不能,再说她的床友也在这附近,说不定什么时候孤男寡女一拍即合,那她到时候就成为千古罪人了,想到这时韩舒侧眸偷睨了应蔺之一眼。
应蔺之面无表情的捏着茶杯,唇线紧绷,黑漆的眼眸垂着正看着他们,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
韩舒看见他这个样子就有些发怵,接着和白惜说,“真的不用了,学校那里离得也很近,而且我的东西很多,搬过来太麻烦了。”
白惜见韩舒这样坚持便没有继续再劝,只和她说了一声,“有问题再找我。”
她大概知道韩舒拒绝的原因。
白惜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应蔺之,他眉眼间的戾气缓和了些,没有刚才那么骇人,但气场依旧沉冷阴暗。
突然有一道温热的掌心放在了她的腿上,白惜细眉微蹙,视线往应蔺之那里的瞟了一眼。
白惜察觉到放在她腿上的手掌慢慢收紧,源源不断的热度不断输送过来,传遍全身的肌肤,她试图把他的手拿开。
下一瞬,应蔺之便反手抓住她软嫩的手指,粗粝的指腹反复的摩挲着她的手背,白惜察觉出敏感的痒意,面上不太不自然。
饭桌上任景润还在给应蔺之敬酒,他面色如常的一饮而尽,桌底下在拉着白惜的手,随意的揉捏把玩着,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任景润说着话。
白惜的手掌暗暗使力,却被应蔺之攥得更紧,她不敢太大动作,怕被任景润和韩舒看出来。
“小惜,她从前就是大院里的魔王,那些坏事都是她做的,结果都推倒了我们身上。”
不知道他们聊到了什么,白惜听到任景润说起了她的小时候。
应蔺之衬衣领口敞开,露出分明的喉结,一手握着酒瓶,另一只手拉着白惜蜷紧的手指。
漆黑利落的额发遮住了他不明显的情绪,应蔺之垂眸,深邃幽深的眸光深深的看了白惜一眼,像是没想到她还有这样一面。
下一秒,应蔺之像是想到了什么后唇角微勾,眼里多了些轻佻的笑意。
在那个时候倒是能看出来她小时候狂放的影子,她从不轻易示弱,而且每次还想主导,就是从来没成功过。
白惜不明白他什么心思,隐晦的瞪他一眼,往下看了看,用眼神示意他松手。
应蔺之没有任何动作,面色风轻云淡。
桌下白惜的手指被他禁锢箍紧,慢慢抚摸摩擦,像在描绘一副旖旎的画卷。
“惜惜她小时候这么野啊,看不出来。”
韩舒声音有些惊讶,看着白惜说,恰好说出了应蔺之想问的。
“现在她就不这样了,追她的人都可以排到法国了,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谁的机会也不给,于姨都要着急的不行。”
任景润筷子都撂下了,就想好好说说白惜的事。
“你到底什么时候找个男朋友,左泽今年都生二胎了,你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任景润一副说教的模样。
左泽也是大院的,从小就和白惜熟,前年结的婚,真正的实现了三年抱俩。
白惜已经麻木,自由的那只手夹着沸腾的锅里的肉,他们不吃,她自己吃。
“今年谈一个行吗?”
任景润不懈的建议着,一看就是来之前于枝做过思想工作了。
“行不行?”
白惜迟迟不回答,任景润语气有些强硬。
白惜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带情绪的点着头,可见她的敷衍。
“行吧。”
她说完之后手上突然传来一道痛意,又倏地松开,白惜没忍住嘶了一声,视线不受控制的看着被应蔺之捏着的手,并看不出来什么变化,但疼痛的感觉依然存在。
第30时 你到底行不行?
三道视线同时看向了她,白惜抬眸无言。
“怎么了?”任景润问。
白惜看了罪魁祸首一眼,应蔺之面无表情,眉眼冷淡,眸光阴郁的也在盯着她,眼神有些危险。
她语气冷静的说,“被烫到了。”
任景润信以为真,还在继续说教洗脑,白惜想把耳朵堵起来。
韩舒就没那么好糊弄了,她眼眸略有深意的从韩舒和应蔺之身上划过,给了白惜一个只有她们两个人才懂的眼神。
韩舒:你们在做什么难道能骗过我?
白惜有些无奈,眼睫眨了眨,飞快的看了一眼应蔺之。
白惜:都是他干的。
韩舒用手挡住嘴角抑制不住的笑,看着白惜点点头。
饭吃了有一会儿,应蔺之的手就没撒开过,好在任景润沉浸在给白惜的洗脑中,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异样。
任景润乐此不疲的说着结婚的好处,最后被应蔺之一句话给噎回去了。
“我记得任总好像也没有女朋友。”
应蔺之喝了一口酒,嗓音沉哑,语气随意的说。
任景润哑然,终于老实了。
他确实没有女朋友,但他有男朋友。
白惜没忍住笑了笑,应蔺之到底知不知道任景润喜欢男人,但是不被家里人认可啊,一下子就戳在了他的痛处上。
但她只觉得好爽,终于在任景润手上扳回了一局。
白惜含笑的眼眸猝不及防的和应蔺之的对上,白惜朝他眨眨眼,应蔺之眸色微深,喉头滚动了一下,看着她的眸光一瞬也不移开。
几个人说说笑笑天南海北的聊天,应蔺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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