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走不料许真茹竟朝着桌脚狠狠撞去,便在尖叫声中倒了地。
汨汨的鲜血自她腿间流出。
许真茹捂着肚子柔弱哭喊:“孩子,我的孩子……”
简酥兮攥紧了拳头,无力的窒息感包裹着她。
她看见凌初俞沉着脸快速下楼,看清许真茹腿间的血,顿时双目赤红,嗜血的目光落在简绮源身上!
简酥兮缓缓摇头,低声哀求:“不,你别信她,是她故意摔倒的……”
下一瞬,凌初俞歇斯的咆哮响彻别墅大厅——
“简绮源,我要你姐陪葬!”
这话一出,一阵强烈刺眼的白光直接刺破简酥兮的魂体。
转瞬间,她化为泡沫消散于无形!第5章
凌初俞万分心焦地带着许真茹去医院,扶着她的转运床疾步赶往手术室。
就在此时,另一架转运床正好从手术室推出来。
凌初俞先是看到神情阴沉的好友莫霄,愣了一下,顺着看过去。
病床上躺着的人,竟然是简酥兮。
她戴上了呼吸面罩,精致的小脸血色全无,白得几近透明。
凌初俞丢下许真茹,大步上前,挡住了简酥兮病床。
“这是怎么回事?!”他死死攥着莫霄的手臂,“兮兮出什么事了?!”
莫霄意味不明地朝推进手术室的许真茹看了一眼,似是在不满凌初俞的做派。
他抽出手,语调淡淡:“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脏器突然衰竭,大脑也陷入了不可逆昏迷状态。”
凌初俞呼吸一紧:“不可逆昏迷状态?”
“嗯,俗称的植物人。”
“轰”的一声,凌初俞大脑一片空白:“她怎么会突然变成植物人?一定是你搞错了!”
莫霄语气凉薄:“这样不是正好吗?她不会挡你的路了。”
话落,他绕开凌初俞,径自从骤然出现的简酥兮魂体身旁走过。
谁都没注意到他忽然侧了侧身子,脚步不停。
简酥兮再次恢复自我意识时,魂体已经几近透明。
透过ICU病房玻璃,她清晰看到自己现在有多虚弱。
她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把该做的事都做完,可没走两步,一股奇怪的吸力就将她拉回凌初俞身边。
来回尝试数次,她都无力挣脱,被困在了凌初俞十米范围内。
逃不掉,离不开。
她只能亦步亦趋跟着凌初俞,跟着他大步奔向自己病房,双目猩红地拉住病房里做记录的医生。
“想尽一切办法让她醒过来,钱不是问题,我只要她醒过来!”
被拎着脖领的医生兜头浇了他一盆冷水。
“凌总,植物人苏醒几率不到一成,想让纪小姐完全苏醒,除非有奇迹……”
“什么都要靠奇迹,要你们医生做什么?!滚!”凌初俞一把推开他,将病房里的医护都赶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凌初俞握着简酥兮的手,看着她的眼中满是担忧和痛楚。
“兮兮,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兮兮……”
这近乎哀求的话语让简酥兮皱缩成一团的心脏,紧得发疼,可却没一丝感动。
她怎么会为亲手推她下地狱的阎罗,感动呢。
天色破晓时分,赵凡闯进了简酥兮的病房。
他粗重的呼吸里带着欣喜,给凌初俞带来了好消息。
“凌总,许小姐醒了,孩子保住了。”
面色颓败的凌初俞倏然松了口气,顺势也松开了她的手:“太好了。”
简酥兮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摇摇欲坠的微末期翼,彻底沉了底。
凌初俞振作了些精神,替病床上的她捻了捻被角。
赵凡立在一旁,似是想起来什么:“对了凌总,夫人的弟弟简绮源怎么处理?”
没有犹豫,凌初俞脱口宣判:“以故意伤人罪提告,送他去坐牢。”第6章
凌初俞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震得简酥兮魂体发颤。
“不可以!”
这感觉比她自己被判刑时更可怕,深切的痛和恐慌人让她呼吸困难。
她是罪犯,一辈子背着骂名也认了。
可她的弟弟是天才钢琴家,他应该去金色大厅,而不是冰冷的牢房!
“凌初俞,你把罪算到我头上吧!这牢我来!我来坐,我求求你了!”
她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可无论她怎么尝试都无能为力。
身体还算体面地躺在病床上,她的灵魂却已经穷途末路地跪在了凌初俞的脚边。
魂体声嘶力竭:“凌初俞,你为什么就不能看在我替你顶了罪的份上放过我弟弟!他是被冤枉的!”
赵凡原本还想说什么,凌初俞一挥手,他只得点头离开。
“不,你别走!”简酥兮扑上前用几乎快消失了的魂体张开双臂挡住他。
赵凡直接穿过了她。
他只是奇怪地搓搓手臂,不懂那一瞬间侵入骨髓的寒意来自哪里。
铺天盖地的绝望兜头罩下,简酥兮凝着仍坐在病床边又握着她的手诉起衷肠的男人。
无力感顿时化作强烈的怨恨和深深的恶心。
“凌初俞,你害了我又害我弟弟,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碰我!”
顷刻间,戾气倾泻,简酥兮像是化作怨灵厉鬼,猛地伸出手掐住凌初俞脖子。
这一次,她的手不再从他的身上穿过,而是真真切切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凌初俞陡然喘不上气来,徒劳地去抓空无一物的脖子。
呼吸越来越紧,紧得他意识将要溃散,充血的双眸骤然瞪大。
简酥兮那张满是仇恨的脸清晰地出现了他的眼前。
“兮兮……”
凌初俞喃喃伸手去触,下一秒身影便消失不见,扼住他的窒息感弥散。
病床上,简酥兮套着指甲器的手指动了动。
失而复得的狂喜涌上凌初俞心头,没再理会刚才莫名的幻觉:“兮兮,你是要醒了吗?”
他一把紧攥住她的手:“我这就去叫医生!”说完他就快步往外冲。
他一走,简酥兮原本已附回身体的灵魂又一次被牵引出来。
此刻,她周身戾气悉数散去,魂体又透明了些,只能像一缕青烟被凌初俞牵着走。
凌初俞还没出病房,许真茹先找了过来。
“初俞……”许真茹笑着迎上前挽住凌初俞。
凌初俞皱着眉头看向她:“你乱跑什么?”他抽出手,径直从她身侧走过,“我现在没空管你,简酥兮有苏醒迹象,我要去叫医生。”
许真茹朝病床上的简酥兮看了一眼,眼中的嫉恨被一旁简酥兮的魂体看得一清二楚。
她只觉得好笑,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让这个大明星产生危机感的。
只见许真茹张开双手攀上凌初俞的脖颈,抚着他唇周的青茬。
“初俞,你急出癔症了,酥兮姐姐明明还睡着。”
轻风细雨掠过燎原的星火,凌初俞的焦灼被抚平。
简酥兮木然的看着凌初俞被许真茹牵回病房,诱哄着在长条沙发上坐下。
她在他身旁坐下,化作受惊的小兽埋首在他颈间:“你抱抱我好不好?我还害怕……”
许真茹语气里满是娇弱,春情溢出眼眸,带着勾人的欲。
简酥兮冷冷看着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在自己的病床前调情。
很快,许真茹就被凌初俞紧紧抱住,吻得难舍难分。
两人情动之时,凌初俞忽然退开,眼中欲火中烧,却强自克制:“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做。”
许真茹衣衫凌乱,流连在精壮胸口的纤手,撩起男人野火:“我问过医生了,你凌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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