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她走,用尽手段逼她离开自己这个残废……可她却宛如甩不掉的牛皮糖...那么紧紧跟随着他。
他心软了,不再赶她走,发誓要狠狠守护她一生。
悲痛的往事如泉水涌入脑海,傅云遮不禁停下手上的工作,垂眸思忖间,却忽然听见后面的人朝他说出的刺耳的话。
“呵,云遮...听说,你家那位回来了?”
那是他工地里的同事,此时正挤着不怀好意的眉眼,嘴里的字句那么刻薄肮脏。
“我才听说,她以前是暮家的?这是不是说明...那个女人早就被暮总...”
骤然便挨了傅云遮冷怒的一拳,他威严的字句急怒而严肃。
“谁允许你这么说她的?”
倒在地面的同事咬牙切齿,冲上去和傅云遮扭打成一团——
“我们都知道她是哪种女人,有你一个人还当成一块宝,名声那么难听。”
一腔愤怒在他胸腔里迅速积聚,他揪着同事的衣襟冷眼凌厉,怒气几乎要把五脏六腑烧穿了。
“给我闭嘴。否则我把你嘴撕烂。”
“呵...傅云遮,你就这么喜欢穿破鞋么?”
讥笑声四起,争执之间,忽然听见上空剧烈的声响,像是什么建筑塌陷的恐怖哀嚎。
一瞬间尖叫声宛如巨浪一波又一波,工地上所有人开始仓皇逃窜,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
“快跑啊!大楼塌方了!”
傅云遮迅猛地反应过来,可刚跑几步时,便感觉腿骨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那种疼几乎要侵入他的骨髓里面去了。
曾被车子生生碾压的疼,又一次涌现了上来。
他倒在废墟里,感觉头顶是灰蒙蒙的一片,四周满是绝望悲凉的气息。
“快看后面,有人倒下了!”
“怎么办,傅云遮被埋在里面了!”
...
一声刺耳的电话音蓦地响起,沐之晴停下收拾行李的手,略感不安地接起——
“请问您是傅云遮的家属么?患者正在医院准备抢救,请火速过来补上手术费用。”
她怔然,心鼓狂擂,感觉头脑几乎快要炸开。
浑浑噩噩地赶到了医院,她告诉自己绝不能软弱。可当瞥到傅云遮躺在手术床上满身是血的模样,她差点痛到忘记呼吸。
她俯下身大口大口地喘息,才能勉强舒缓痛意。
“怎...么回事?”
连问医生的字句都颤得厉害,她浑身哆嗦着不让眸底的液体掉下来。
“腿被压得几乎坏死,再不交手术费用急救的话,患者就面临着...截肢。”
截肢?!她心里一咯噔,差点失了意识。
望了一眼费用单,沐之晴的泪掉得更凶。二十万...几乎是她所有存款的整整五倍。
狠狠将手攥成拳头,她装作淡然地抹去泪,“我去找钱。”
明明今早才说他会保护她...可他现在却鲜血淋漓地躺在自己眼前。
她怎么能接受?
她不懂,为何傅云遮这样倾世温柔的人...命却这么苦。
为什么...他那么好的人,不能被时光温柔相待?
第二十五章 恨意绵绵无尽
找到傅云遮工作的工地时,她惊愕得只能咬紧嘴唇冷静。
他竟然在这种地方工作...他从来没告诉过自己!
一想到傅云遮的腿,她整个心脏宛如被生拉撕扯一样那么疼。
他怎么能瞒着自己...来干这种又累又脏的活?
悲哀注入了内心,沐之晴推开工地里办公室的门,面目僵冷地瞪着工地负责人。
“哟。”负责人轻佻的笑听起来那么恶意,满是幸灾乐祸的口吻,“这不是云遮他家的那位...”
她狠狠压抑怒火,冷言打断他的话。
“傅云遮是工伤。你们不应该给伤者赔偿费用么?他现在躺在病床上可能要被截肢,你们却在这里什么事都不闻不问?”
“赔偿...哈哈哈!”负责人大声讥笑她,笑声刺得她耳膜疼。
“可若是我们不赔呢?这个工程项目早已被暮氏承包了,要赔偿的话你不如...去找他?”
办公室里嘲声四起,仿佛在嗤笑她的工伤费这辈子都拿不到。
谁都知道,她是最惹暮云深厌恶的女人。
纵使她是暮云深未婚妻的姐姐,可她的名声实在太脏。
就连雪水也洗刷不了这个女人名声的肮脏。
让她去...不过是自取其辱!
周遭的讥讽声令沐之晴浑身一凛,听到「暮云深」三个字时眼眸狠狠黯淡了下去。
“你们...真是一群不负责任的混蛋。”
她失了力的手臂扶住门框,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她该如何是好?到底如何是好?
暮云深曾对她说,让她一辈子都别再出现在他眼前。
可她如今又要厚着脸皮忍着屈辱去见他么?
想到傅云遮满身失血的样子,她咬紧牙大步往前走。
什么尊严什么屈辱她都不顾了,即使暮云深将她整个人浑身上下全部羞辱一遍,她也要拉下脸面...求他一次。
只是...会有用么?
刚站在暮氏企业的门口,前台那几双宛如刀子的眼神便朝自己扔来。
也难怪...毕竟她臭名昭著,不是么?
门外倾盆大雨,她被晾在雨中很久才得以见暮云深,却也只等来了残忍的四个字——
“暮总不见。”
那一刻沐之晴几乎崩溃,「啪嗒」一声跪在了雨中。
没人理没人问,直到她因受寒而昏厥才引起了前台的注意。
朦胧中她似乎望见英气依旧的男人朝自己走来,他凉薄的神色比旧时的月光还要冷上几分。
只有见了自己...他才会露出这种神色吧?
“我上次不是说了让你滚么?”
第一句话就饱含了满满嫌恶,暮云深是真的恨她到了骨子里。
她刚要张唇,却望见他眯了眯狭长的黑眸,然后唇里发出苍冷的疑问。
“难不成,工地里受伤的那个男人,是傅云遮?”
沐之晴拼命咬紧牙,声音细微无力,“是。他的腿伤了,要立即动手术,否则就会被...”
“呵。”他一声冷笑荡在办公室内,那么刺耳,眼角冷冷瞟她。
“沐之晴——你知道你求我的样子像什么吗?”
她不语,忽然就听见他那句「你这副求我的样子,贱得像一条狗」,心脏顿时狠狠一陷。
耳边的男声恨意滔天,绵绵无尽。
她浅浅苦笑,眼睛干涩得流不出一滴泪。
身上分明落满了雨水,她却不冷,一点都不。
狗...这就是她在他眼中的样子,低贱如婊,任人侮辱。
可是...狗也是有生命的。狗也要努力生活不是么?
“你说得对...”她面色哀凉地接了他的语句,“我就是一条狗,也会跪着求人,你满意了么?”
暮云深铁青着脸继续用眼神杀她,两个字终于脱口而出——
“报应。”
他的恨意几乎击穿了她。
那一刻她终于死心下来,迈出虚浮的步子径直往前走。
这二十万...应该是求不到赔偿了。
傅云遮那双腿只能被生生截去,一想到这里她便心如刀绞。
可蓦地,身后的男声来得猝不及防。
“钱我可以给你打到账户,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她惊愣,脚步停住,“什么要求?”
“我要你在婚礼上眼睁睁看着我娶之沫,并且给她当面下跪道歉,我要让你看看你自己,到底选择了贱到哪种程度的人生。”
第二十六章 他说 这是报应
沐之晴仅仅沉默了一秒,寒着语调说出一个「好」字。
这个「好」字几乎激怒了暮云深,他望着她的背影一腔怒火。
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在乎!
她的眼里只有傅云遮一人!为了那个人她甘愿委屈一切!
妒意宛如熊熊烈火,快要烧穿了他的五脏六腑。
即便那是他恨之入骨的女人,可她也是他曾爱得那么浓烈的女人,凭什么现在被别人染指!
急怒之时,忽然听见秘书毕恭毕敬的一句——
“暮总,那位刚走的小姐的包落在这里了。”
暮云深几乎不假思索,“扔掉。”
可就在秘书将包拿出去的一瞬,他突然冷漠命令,“放着,我来处理。”
趁无人后,他瞥了一眼沐之晴的包,嘴角勾出了一抹冷嗤。
呵,那么难看廉价的包,还真是配得上她低贱的身份。
曾经被她宠着的娇小·姐,为了傅云遮甘愿受这种苦,沐之晴,为什么你爱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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