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四下逃窜开了,却还是有几个皇子公主的想求一个护驾之功往晟帝身旁跑去。
时念闪身迎着杀意而上,眼眸里竟还闪烁着别样的兴奋。
真是熟悉的感觉。
只见她身形飘忽不定霎时之间便在人群中杀得红霜乱舞。
到处都是喷涌而出的血,如雨如雾。
她的杀器只是那一双纤纤玉指罢了。
此时此刻那一双漂亮的手却让那些暗卫头皮发麻,人死得太多太快了。
几乎没有完整的尸体,四处都是断臂残骸。
只一刻钟时间,整个大殿犹如人间炼狱一般,静谧且可怖。
宫蓝羽从来没见过如此场面,可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她朝殿外使了个眼色,而后冷声道:“给本公主,杀了他们!”
晟帝鹰瞵鹗视般的盯着宫蓝羽。
她说的是‘他们。’
闻言,时念却更是懒得理睬。
可是下一瞬无数的禁军还是涌入了大殿内。
“时念。”
这熟悉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第114章 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
“你怎么回来了?”时念略微松了口气,转身看向顾南驰。
顾南驰身后跟着苏淮、宫忆安和魏琪等人,还有不少朝臣。
他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想必是赶了不少时日的路。
顾南驰上前握住时念略微颤抖的手,低声道:“别怕,肖国公和你那个属下被我救下了。他们受了些皮外伤,现下正在王府。”
“嗯。”
时念不怕杀不了这些人,怕的是晟帝和她鱼死网破,而后再也逼问不出父亲的下落。
对于晟帝的消息,自是顾南驰知晓得更多。
如今他回来了,她自是可以歇息了。
虽然她是怨恨父亲的,也别扭着嫌弃父亲帮她洗刷干净了地藏宫,可是.......
她的父亲,谁也动不得。
她收敛心绪,抬着下巴指着二皇子朝顾南驰道:“你来晚了,他快被我弄死了。无碍吧?”
她知晓他留着这些人多少都是有用的,人家帮她救了父亲,她也不好捣乱。
顾南驰看向一身惨状的二皇子,无奈的挑了挑眉,“无碍,死了便死了吧。”
宫蓝羽自从瞧见站在顾南驰身后的魏琪之时,便知道了自已到底有多蠢。
怕是从一开始她指使月娘去接近魏琪之时,就被顾南驰看在了眼里。
呵。
时念道:“你忙吧。我看看热闹。”
顾南驰点头道:“嗯。去吧。”
时念往下看了看,也只有宫蓝羽一个人一桌,便直接走到了她身旁用脚碰了碰她的屁股,道:“往旁边挪挪。”
宫蓝羽白着脸,挪开了位置。
“你早就知道了?” 她的声音很是颤抖。
她本以为自已掌控了禁军,还拉了二皇子干这谋逆之事儿,觉得定是万无一失。
可是,她还是没了机会。
顾南驰能从晟帝手里拿到休书,便一定是有什么能威胁到晟帝的东西。
她,实在是蠢。
时念抬手杵着下巴,“嗯。”
闻言,宫蓝羽便不再开口。
顾南驰看着四周的残尸,冷声道:“拖出去。”
禁军朝他齐齐躬身道:“属下遵命!”
“魏琪,你竟是顾南驰的人?!”晟帝眼眸通红,魏琪可是他最后的依仗了!
魏琪拱手道:“启禀皇上,下官是裴国公养子。”
“哈哈哈哈哈......顾南驰,说说吧,你如今想干什么?!”晟帝往身后椅背上一靠,整个人好似放松了下来。
顾南驰不紧不慢道:“原本想再和你玩一段时间,可是你好似等不及了。”
晟帝眼眸通红,嘴角扯着笑,整个人显得很是诡异,“哦?不知摄政王打算何日登基?”
“不登基。”顾南驰回答得好似如‘今日不吃饭’一般自然。
他好似累极了,缓缓的扭了扭脖颈。
“你不想?!你竟说你不想?!”晟帝猛拍桌子站起了身。
忽而,他冷眼看向围着他的皇子公主。
这些人就是他的子女,却是个个都上不得台面,顾南驰也绝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人登上皇位。
顾南驰看向晟帝一旁,道:“小福子,来读读先帝的圣旨。”
晟帝此时才发觉,小福子不知何时又站在他的身边。
“你也是顾南驰的人?”
小福子躬身道:“回禀陛下,是的。”
他走到苏淮面前,双手接过圣旨,而后再次走到晟帝身旁。
“跪!”
众人跪了一片,只晟帝还在坐着。
时念自是不会跪的。
她看向身旁的宫蓝羽。
“你不去跪?”
宫蓝羽面色一片灰败,“都要死了,不跪了吧。”
时念点点头,换了只手来撑着下巴,“你说的有道理。”
小福子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自年少登基,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未至倦勤,不敢自逸。惜年事已高,于国事,有心无力。固特立储君,以固国本。
皇十九子,宫忆安,俊秀督学,颖才具备。品质冲华,神鉴昭远。恭谦表志,仁孝居心。
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田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钦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福子上前几步,躬身站在宫忆安侧前方,避开了她的跪礼,恭敬道:“十九皇子,您请。”
不明真相的众人诧异的看向跪在顾南驰身旁的女子,就连晟帝的表情都碎裂开了。
宫忆安沉声道:“儿臣领旨!”
她接过圣旨站起身,面向众人,道:“诸位请起。”
众人谢过,这才起身看向她。
那目光或不满,或怀疑,或惊诧。
却是只有顾南驰和苏淮,面色不变。
晟帝站起身指着宫忆安道:“你竟是个女子?!”
宫忆安回身看向他,面色不变,道:“好久不见,皇兄。”
晟帝笑得耐人寻味,“圣旨是给十九皇子的,而你,是一个女子。这是欺君之罪,你可知否?”
此话一出,众臣哗然。
“是啊!这......暂且不论欺君之罪,这女子如何能当得皇帝?!”
“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岂有女子坐这天下至尊之位的道理?!”
“那欺君之罪怎能暂且不论呢?!这可是重罪!”
“若是任由犯了欺君之罪的女子,还当了大晟的皇帝,那大晟在这四国之中还有何脸面?!”
“可不是!就是这............”
“可如今,却是只有十九皇子能当得这个皇帝。”
众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是啊!现下谁当皇帝还不是摄政王说了算?他们说这么多又有何用?!
时念觉得这等场面,实在是百年难得一遇,实在有趣。
“你不觉得这场面挺有意思的吗?”
宫蓝羽知晓,时念这是又在和她闲聊呢。
她实在没心情接话,却又不得不接话,“挺有意思的。”
“老奴来迟!请殿下恕罪!”
听着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尖锐嗓音,时念不由得眯起了眼眸。
只见换了张脸的萧管家,被何六搀扶着快步走向宫忆安,那走路的步子瞧着也是熟悉的。
“老奴,见过十九皇子!”
宫忆安诧异道:“何公公?!”
晟帝瞧见那张脸,面露惶恐!
萧管家笑得眯了眼,连连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封泛黄的信件,高声道:“先帝早已知晓十九皇子是女儿身,只是当时事发突然........”
说这话的时候,萧管家瞥向晟帝的眼神,狠厉得骇人。
“因着当时事发突然,便没能及时重写圣旨,因此只留下了此封亲笔信件,以此为十九皇女正名。”
第115章 今日出摊了吗?
萧管家这话,就连宫忆安都怀疑了。
父皇当真知晓她就是女儿身吗?!
她看向顾南驰,他竟是一脸坦然。
一众大臣之中又响起了议论的声音。
“这人.......”
“这公公不是先皇身边的何公公吗?!”
“何公公?!他不是死了吗?!”
“若是何公公拿出的书信,怕是有几分可信的!”
只见萧管家朗声笑道:“诸位可仔细瞧瞧这书信是否是先皇的笔迹,也可拿先皇留下的墨宝作为比对,诸位都对书法有一定造诣,必能瞧出是不是出自先皇之手!”
何六拿着信件,传了下去。
先皇时期还活着的老臣皆已回乡养老,剩下的几乎都被晟帝残杀殆尽。
可是先皇的墨宝却在皇宫之中随处可见,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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