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了,好不好?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有那么多让人流连忘返的美景,不要把生命浪费在仇恨上...”
“你闭嘴!”
我看着齐羽寒那般痛苦,心也跟着一起疼痛难忍。
他是何等骄傲的人,宁可流血,宁可死去,也不愿低下头去求别人。
如今,他为了白柔,竟然不惜哀求我放手。
“你们给我的伤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子衣,你既然非要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
齐羽寒已然恢复了从前的冷静从容,淡漠的吩咐跟随他一起进入子衣阁的侍卫。
“来人,将白姑娘关到我的密室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放她出来。”
我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然而他的这些侍卫都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一等一的高手……没多久,我就被他们打翻在地,五花大绑押进密室。
“白姑娘的,得罪了。”
一名侍卫给我解去绳索,双手抱拳行礼后,转身离开。
我听着密室门轰隆隆的闭合,看着坚硬如铁的墙壁,不由得又笑了。
这间密室还是我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亲手设计,原本是为了关押机密要员,如今却把我自己关了进来。
人生兜兜转转,来来回回,就好像一个固定的圆形,永远逃不开命运的轨迹。
第19章我亲手给自己造了一座牢
当初建造这座密室的目的,就是为了关押机密要员,放置重要的材料,还有储藏金银珠宝。
为了让密室更坚固,更隐秘,我亲自监工,让工人们挖入地下将近十米深,用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严丝合缝的贴在四周,就算是一只苍蝇都休想自由进出。
而门更是用一整块重达千斤的巨石, 牢牢堵住唯一的出口。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们修建密室的事情,以免引来杀身之祸,所有的材料必须在晚上偷偷的运送。
齐羽寒特意让自己的手下在将军府后墙挖了一条地道,将所有的材料从地道运进密室。
我白天要管理将军府的事物,晚上还要打起精神监督密室建造的每一个细节,生怕有人偷懒,让我们的心血毁于一旦。
连轴转的结果就是在密室落成的那天,我也病倒了。
发烧咳嗽,全身疼痛,躺在床上昏昏沉沉,连说话的精力都没有。
齐羽寒整日整夜的抱着我,恨不得以身代替。那时他应该是真心喜欢我的吧?
往事有多么甜蜜,现在就有多么残忍。
我扶着墙壁慢慢坐下,心中无限悲凉。
那个疼我爱我,将我视作生命的男人已经永远的死去了。
巨大的精神波动让我没多久就疲倦的睡了过去。
地底的密室潮湿阴冷,我双手抱肩,即便在睡梦里也冷的瑟瑟发抖。
到了半夜,我再一次发起高烧,全身就好像掉进一个冰窟里,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结成块。
熟悉的,锥心刺骨的寒冷,蔓延到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脉络,仿佛蚂蚁在啃噬着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我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整个身体用力蜷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能够汲取到一丝温暖。
我梦到自己置身在一片皑皑冰雪之中,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刺目的白。寒风呼啸着从我的耳边刮过,将我弱小的身体几乎掀翻出去。
我只穿着单薄的衣服,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伤口里的鲜血还不等流出就已然凝固。
咆哮卷过的北方好像一柄柄坚硬的刀子,在我早就疼痛不堪的伤口上一下下割过……可我依然踩着没过我半个身体的积雪,目光坚韧的一步步朝前走。
因为我知道前方有我要救的人,那个人就是我的命。
许多跟随我的士兵都在寒冷的侵袭下,一个个倒地死去,以至于我们到达敌方阵营时,带出来的一百多个兄弟,只剩下了四五十人。
敌方主帅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们会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徒步十几公里,从后方袭击他们。
那晚的夜被白雪掩映的亮如白昼,而冲天的火焰,就是点缀在暗夜里最绚丽的花朵。
我凭借着钢铁一般的意志,从敌人手中救下被困三天三夜的齐羽寒,却也因此落下了寒症。
每逢阴雨天气,全身的骨头就会疼痛难忍,痛到极致,会恨不得用刀割开皮肉,将每一块骨头都碾得粉碎。
原本我是带了止痛药的,却没想到齐羽寒会对我如此不留情面。
他明明知道我身患恶疾,还是把我丢在这寒冷潮湿之处,分明就是想要我的命啊!
迷迷糊糊中,我的身体落入一处温暖的所在,好像是温泉,也好像是一个人的怀抱。
那温柔的触感熨烫着我身体的每分每处,舒服的我忍不住叹息出声。
“子衣,子衣,对不起...”
有谁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痛苦,和无法遮掩的深情。
这个人是谁?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认识他吗?
他会不会救我出去?
我胡乱的想着,就感到有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颊,紧接着,落下一滴灼热的水珠。
呵呵,下雨了呀,竟然还是有温度的雨。
我想睁开眼睛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天气才能下起这么奇怪的雨?
然而,眼皮却有千斤重,最终在这个人低柔的诱哄中,再次沉沉睡去。
我是被一瓢凉水泼在脸上冻醒的。
已是深秋的天气,许多人都穿上了夹袄,我却被人扔在冰冷的地板上。
白柔躺在软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她的旁边,竟然坐着身披狐裘,面无表情的齐羽寒。
“羽寒,姐姐她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心里好痛苦,好难过。”
白柔牵着齐雨寒的衣袖,大声抽泣,不过因为齐羽寒看不见东西,也就没有像以前那样多费力气的往外挤眼泪。
齐羽寒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一下,却没有开口说话。
白柔立刻把矛头指向我,双手掩脸,哭哭啼啼:“姐姐,你我二人同父异母,我从小就敬你,爱你,一心一意想要亲近你。”
“后来你和我一起喜欢上了羽寒,我原本也想过要退出,把羽寒让给你,可是谁曾想他喜欢的人竟然是我。”
“我知道我夺了你心中所爱,便百般忍让,又怜惜你无家可归,允许你依旧住在子衣阁。”
“可我万万没有料到,你竟然自己导演了一场又一场戏……不仅喝药打掉腹中的骨肉,还要嫁祸给我。”
“若不是羽寒发现了你的阴谋诡计,一怒之下挖去你的双眼以示惩戒,你还不知道要做出多少更疯狂的事情。”
“事隔一年,你又重新归来,妹妹我不知道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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