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恪你给了我这样的地狱,而这地狱中,我唯一一次反抗成功,得益于你送我的那把枪,很好笑吧,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心很痛,撕裂的那种,当她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时,“我不知道,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以为你已经平安离开南城了。”
她没有因为自己受过的委屈而哭,语气平静,这些话却在封恪的心底掀起嫌弃轩然大波。
“所以呢?封恪,你一句不知道,我受过的罪,就不曾存在了吗?”
“那你让我怎么办?”她想说一句离开吧,从此形同陌路,他却道:“除了赶我离开。”
对,她差点忘了。
封恪就是这样的倔性子。
一旦决定的事情,无论她用怎么的手段,都不会让他改变初衷,比如逼她离开南城。
姜烟寒感觉自己真的没招了,反复思索着,突然听到了“卡锵”一声响,心头一慌,果然看见封恪正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
“我一条命,够不够?不够?当年伤你的,我一个一个崩回来。”
姜烟寒很想吼上一句,你这个疯子,可是压了下来,依然是淡淡地口气,“白少帅,这是在以死相逼吗?”
“在你看来,我这样,是足以对你构成威胁吗?那我死了,你开心吗?会忘了这些吗?”封恪手按在扳机上,炙热的眼神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了。
抵在扳机上的手用力,姜烟寒慌忙一撞。
子弹擦过面颊,带出一道血痕。
“封恪,你这个疯子。”这句话到底没忍住,姜烟寒咆哮了起来,“你想让白家绝后吗?”
“绝后就绝后,与我何干啊?与你何干啊?姜烟寒啊,你能不能不要考虑这个叫封恪的人了,你考虑一下自己好不好,考虑一下,让自己开心的方式?”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嘴上无论说着多伤人的话语,从来不过为了他一个人而已,这份傻,让封恪的泪再也忍不住,枪落在地上,他倚在门上,放肆地哭喊出来,哭的像个孩子。
姜烟寒就这么看着。
想起,很多年前,封恪似乎也在她的面前这样哭过。
在他想起因他难产而死的母亲的时候。
他说,他会这样哭,是为了最爱的人,因为这个最爱的人,伤碎了他的心。
封恪伸手捂住眼睛,额间的发也被撩了起来,姜烟寒看到在他左边的额头,被碎发遮住的地方,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她伸手抚摸,“封恪,这伤是怎么回事?”
看,她关心的从来只有别人,他近乎咆哮了起来,怒火难消,给了自己一巴掌,红着眼睛道:“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我说,你特么别考虑封恪这个混蛋了,你多想想自己好不好?好不好啊!你怎么就这么蠢,这么傻啊。”
她的声音终于带出一丝叹息,拉过他的手抱在怀里,“我考虑封恪这个傻子,不就是考虑书意这个傻子吗?”好像,每一次同封恪吵架,她都是输得那个,因为她那么爱他,怎么忍心让他做输的那个。
透过封恪顺润的眼眸,姜烟寒看见了,看到那个男人,十余年来,压抑的爱意,看到了他们错过的曾经,她上前一步,率先紧紧拥住了封恪。
他捂住眼睛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紧紧的。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清醒过来时,两人已经倒在了床上,他脱了她的上衣,她解了他的皮带,无声的邀请,无声的同意。
封恪的吻,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到嘴……
用他能做到的,最温柔的方式。
老天其实还是是眷顾她的。
该实现的,她都实现了……
第23章你不生气吗
两人从朗朗晴空做到月悬中天,夜深时,室内漆黑一片,让姜烟寒有些恍惚。
想起那些年,偷偷爬上封恪床的日子。
封恪打破这份沉默,“怎么了?是不是在想,少帅会不会开灯?”
姜烟寒去按床头的灯,灯凉了,看清了封恪捉弄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你——”感情,她紧张兮兮,第一次爬上他床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书意啊,现在回想起来,知道那是你的第一次,我真的很开心的,开心的即便现在死去都是带着笑的。”
“第一次?封恪,你想什么了,那天我来葵水了。”
现在的姜烟寒很好懂,撒谎的神情,一看就清楚,“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娶云婉枫,想问又不敢问?先给你一个奖励,我不爱她,至于剩下的,别再对我撒谎,我就告诉你!”
“……”
“那天,你是不是第一次。”
被封恪这么盯着,就像被剥光了,看穿了一样,不过,她现在的确也是被剥光了,封恪嘴中说过的无数句,“婉枫,我爱你。”的确让她在意,“好啊,是第一次,满足了吧,那天,我都疼的要死了,你撞我的时候,干嘛使那么大的劲。”
“想这个代替新娘来圆房的傻子,什么时候不打自招。”
“那时,我不是不打自招了吗?”明明就说过了一句,“封恪,我也爱你。”
他那时的确没有睡着,完全可以把她拧起来丢出去,可是不知为何,选择了装睡,也许,“这么简单,就没意思。”也许,舍不得她带给他的熟悉感。
呵,可真够腹黑的,“那现在可以说了,为什么娶婉枫了吧。”
“因为约定!”封恪细细道来,“你不是曾经绝望过,因为你被所有人欺负的时候,我没有跳出来保护你吗?而我早就因为自己的无能,烂醉如泥,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报纸上已经刊登了你被淹死的消息,那具看不清脸的尸体身上有我给你的枪,我认定那是你,以为你已经死了。”
无论这些话,是封恪现在的安慰,还是事实,姜烟寒已经不在乎了。
至少这些话,都是她爱听的。
“所以,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我才没能认出你。因为我知道的书意,已经死了。那时,你无亲无故,没有人为你下葬,也没有人为你守灵。我想为死去的你做些什么,可是被爹拒绝,我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哪怕以死相逼。”
姜烟寒伸手,温柔拂过那道疤痕。
她清楚这道伤的由来了。
“而自从你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唯一的念想就是想着你死了能有个好去处,于是,我爹便提出了一个要求……不用想你也知道了。”
“娶妻生子,为白家延续血脉。”
封恪点点头,“我也只有白家血脉这点,还有点用处。”
“你不生气吗?那时,那个叫姜烟寒的,其实也是被我利用,因为我最爱的人已经死了,我跟谁都无所谓了。”
姜烟寒笑了笑,道:“你都说了,这些事你不知道,娶妻生子,也是以为我死了,至于姜烟寒,若是那晚你没有,我们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安心轮回,都是为了我,那我为什么要生气?”她的时间不过了,爱都不够,怎么会傻傻地用来生气。
“书意,我刚才的话是真的,现在,即便死在这张床上,我也是笑着的,所以,书意,让我精尽人亡吧。”
姜烟寒明白了封恪的意思,“别——”,“闹”字被封恪堵在了口中,这一次的吻很疯狂,也许因为说了太多的话,想起他们逝去的,总是亟不可待的想要弥补回来,哪怕死在这张床上。
感受着封恪的疯狂,姜烟寒回应着。
身体被幸福填满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啊。
幸福的想要哭。
她的话语带着丝丝哭腔,感觉自己半梦半醒的,是不是说过一句,“封恪,我爱你啊。”
是不是听到一句,“傻瓜,我早就知道了。”
“封恪,我爱你啊……”
曾经,她觉得卑微,不敢当着他的面说,这次,在这半梦半醒,这在虚幻的感觉中,终于毫无顾忌地说出来,说上无数遍,“封恪,我爱你啊。”
封恪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动作更加用力。
书意觉得有泪落在了锁骨……
是自己的泪吗?
随后,封恪温柔的话语落在了耳畔,“我也是,爱你在很久很久以前……”
第24章你居然还活着
封恪在伦敦的第15天,书意答应回国了。
文森特来到码头送他们,“确定回去吗?现在那边很不安全,据说敌人就要打过来了。”
“如果敌人真打过来了,我们又怎么能安心住在伦敦,”姜烟寒从封恪的腰间快速抽过手枪,在手上转了一圈,速度上膛,“别看我这样,也是练过的。文森特,不用担心。”说完,牵过念念的手,上了船。
文森特看向封恪,“对她好一点,她真的为你做了很多很多。”
封恪没有回答,而是问起了另外的话,“书意的身体,真的没办法了吗?”
“以目前的医疗设备,不行,只能用药物克制子弹的排斥,多活个几年,至于治愈,无能为力,注意,别让她太操劳了。”
如果说这次中国之行,最让文森特震惊的是什么,就是见识到了一个名叫姜烟寒的人的爱情,而这个爱情的结局是悲剧还是喜剧,文森特想要却又有些害怕看到。
“祝你们幸福。”
封恪即将上船时,文森特小声道,封恪看向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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