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又无奈的闭上了嘴。
在岑远辞面前,她从没有解释的机会,他不会听,也不愿听。
可是,她面前的岑远辞只是捏了捏眉心,站起身来。
陆鸢下意识后退一步,垂眸时却发现一件让她悚然的事。
静室墙壁上有一扇透明的玻璃窗,阳光斜斜照在她身上,却没有留下丝毫影子!
陆鸢细细看着脚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感觉到任何脚踏实地的感觉。
她惶然抬头:“远辞……”
可岑远辞迈步往外走,他直直穿透她的身体,眼神没有任何波动!3
陆鸢彻底怔在原地。
这算什么?她就算是一缕幽魂,也该是大朔的魂,为何,还是留在岑远辞身边?
陆鸢倏然转头,看向神龛中的佛像。
“佛祖怎么会允许我这样一缕孤魂在你面前放肆?”
“佛不应该怜悯众生吗?为何成全不了我想要回家的愿望?”
可那金灿灿的佛像,只手拈花,面带悲悯,却显出一种别样的冰冷无情。
陆鸢还要开口,却感觉到眼前白光一闪,天旋地转。
等她回过神来时,面前,是坐在会议室的岑远辞。
他冷眸定在左手第三个人身上,淡声开口:“没了陆鸢,这个项目你们就做不了?”
陆鸢看过去,认出这是她还是特助时,组内的新员工,宋时秋。
此刻,他站在那里,额上的汗珠,在灯光下如此明显。
岑远辞手指轻点,看向宋时秋的眼神没什么温度。
陆鸢却知道,这是他不耐烦躁的表现。
宋时秋紧了紧手,低声开口:“岑总,不是不能做,只是合作商那边,点名要陆特助去。”
岑远辞指尖一顿。
“纠正你一句,陆鸢现在已经不是岑氏的特助了。”
“合作商怎么谈,是你们的事情,这样的低级错误,再有一次,全组辞退。”
“明天,我会让舒氏千金过来顶上陆鸢的位置,以后你们就听她的调配。”
陆鸢脸色有些发白。
舒梦华早就想要岑氏特助的位置,说是那样能离岑远辞更近。
可陆鸢在时,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又占着岑远辞未婚妻的身份,若是贸然辞退,会引来员工的质疑,所以一直拖着。
她扯了扯嘴角:“你这回,总算能得偿所愿了森*晚*整*理。”
没了她,岑远辞跟舒梦华就再无阻碍,定能执子之手,白首偕老。
陆鸢心脏仿佛被针尖从里刺破,扎的生疼。
岑远辞话不多,却句句中的,无形中给众人身上压上一座大山。
会议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散了,里面的人走出去,尽皆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在他开会时,陆鸢自顾自的试了很多次,终于得出结论。
三米,这是她能离岑远辞最远的距离。
再远一寸,都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回到原点。
她苦笑一声,曾经想要靠近,总是不被允许,如今想要离开,却也难如登天。
天意弄人,不过如此。
这时,林绍匆匆走进来,将手中的平板递给岑远辞。
“岑总,陆氏的股份已经收购完成。”
第15章
陆鸢指尖发颤,绝望的闭了闭眼。
她终究还是没有能救了陆家。
岑远辞修长的手指在平板上缓缓下滑,几秒后递回给林绍。
“把陆氏的高层尽数换掉,用我们自己的人。”
林绍犹豫两秒,还是问道:“那陆小姐那边?”
岑远辞垂下眼,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佛珠,淡淡道。
“不用管她,若是她来找我,回绝了就是。”
看来,岑远辞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的事情。
也对,她在这个时空的绝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岑远辞身上,唯二的家人也不在人世。
或许要等到她的尸体腐烂,才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林绍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岑远辞揉了揉眉心,手机却在此刻响起。
陆鸢闪烁着的‘梦中人’三个字,眼睛被刺的生疼。
原来清冷自持的岑远辞,心底也会留存一份柔情。
只不过,不是留给她的。
岑远辞接起电话:“梦华,怎么了?好,我现在过来。”
挂了电话,岑远辞就走出了会议室。
纵然陆鸢不想去看他跟舒梦华的浓情蜜意,却也不得不跟上。6
岑远辞开着车,很快,眼前便出现了医院的轮廓。
他坐着电梯上了顶楼,一走出去,舒梦华便迎上来。
“远辞,抱歉啊,医生说爷爷情况很不好,我实在没有办法才给你打了电话。”
岑远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无妨。”
两人说着,就走进了病房。
陆鸢朝里看了一眼,老爷子虽然带着呼吸机,眼神虽然浑浊,但却透着精光。
她在战场上看过太多将死之人,但没有人像眼前的老爷子一样清明。
陆鸢有些奇怪,这家医院名声远扬,却连病人的身体情况都诊断不清楚么?
岑远辞在病床前坐下,做足了一个晚辈该有的姿态。
“舒老爷子,您感觉怎么样?”
病床上,老爷子静静的看着他,眼里有些湿润。
“人老了不中用,还要辛苦你来看我这把老骨头。”
岑远辞并未说话,他性格冷清,并不是很擅长这种家长里短的寒暄。
老爷子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也不多说,叹息一声。
“远辞,梦华是我最看重的孙女,也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孩子。”
陆鸢眉心拧了拧,终于明白了,这只怕是舒家联合起来演的一出戏。
只是这样拙劣的手段,真能骗过岑远辞吗?
陆鸢不禁看向岑远辞,却是一怔。
岑远辞手指拨弄佛珠,语气虽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我在,无论是谁,都不敢动梦华。”
“梦华想,也可以先订婚。”
陆鸢听着他的话,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她怎么忘了,岑远辞本就跟舒梦华两情相悦,说不定舒老爷子说的话正中他下怀,那里会去计较这些人骗不骗他。
舒老爷子露出笑意,终究是年迈,又病着,没说几句话就有些疲倦。
岑远辞和舒梦华走出病房。
走廊里,舒梦华压着眼底喜悦,有些不安的拉住岑远辞的手。
“远辞,你没有生气吧?”
岑远辞停下脚步,反握住她的手。
“梦华,从十五岁那年,我就开始找寻梦中那道身影,整整十年,我终于找到了你,所以,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陆鸢心里一震,岑远辞对舒梦华的爱意,竟然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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