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的情况一边说:“根据患者描述,应该是急性阑尾炎!”说着转头对另外一位医护人员说:“快弄下去!”
周霖站起来弯下腰:“我来!我是她朋友,快点去按电梯!”
他一把把江渔抱起来,只感觉这人轻飘飘的,像没什么重量,他看着怀里的人,唇色发白,眉目不安的颤动。
她一定很难受吧。
周霖加快了脚步。
前面的人已经按电梯去了,他奔过去的时候,电梯门正好打开,里面的人刚想把长腿跨出来,看到周霖,脸色瞬间像覆了寒冰一般:“你怎么在这……江渔!她怎么了!”
陆临安看到缩在周霖怀里的江渔,神色一紧,就要伸手去把她接过来。
周霖身体一转,避开陆临安的触碰,吼了一声:“快滚开!”
陆临安急忙退进电梯,医护人员都进来之后,电梯缓缓往下。
陆临安一手握着江渔搭在外面的手,一手轻柔的把她汗湿的额发拂开,厉声质问周霖:“她怎么了?!”
周霖看也不看他,更不可能给他回应。
他记得这个男人,那晚就是因为他,自己才得了送江渔回家的机会。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关系绝对不只是上下级那么简单。
陆临安见周霖不答,便转头问医护人员:“医生,她怎么了?她有肠胃炎,是不是……”
“肠胃炎?急性肠胃炎也有可能。我们来的时候患者已经昏迷了,根据她之前电话里的描述,初步判断是急性阑尾炎,具体的先到医院做检查。”
陆临安从医生话里听出周霖当时不在现场,心里才有了一丝安慰。
救护车上,江渔躺在担架上,周霖和陆临安一左一右,陆临安又要去握江渔的手。
江渔偶有痛经,基本都是大姨妈来的第一二天,那时候她蜷在床上,喜欢把陆临安的大手拉过来,轻轻的覆在自己的小腹,陆临安之前不理解,也不懂江渔这是什么意思,他觉得受了束缚,会把手抽走,江渔也没说什么,只是背过身去继续蜷成一团。
后来有一次他见文卉脸色苍白,身体微微躬着,他随口问了一句她怎么了,文卉说,没什么,那那啥来了,痛。
文卉跟了她很多年,说话也没什么季忌,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陆临安却不懂这哑谜:“什么来了?”
文卉白了他一眼:“月经!经痛。”
陆临安不解:“很痛?”
文卉也不季有啥不妥了,一屁股坐在陆临安的沙发上:“平时没啥,今天是真痛,都怪我昨天嘴馋,吃了好大一只甜筒。”
陆临安笑着摇摇头:“女人真麻烦。”
收获了文卉一个大白眼。
他埋头继续工作,突然想起江渔,又抬头问文卉:“那痛了怎么办,不吃药吗?”
文卉仰躺在沙发上:“热水袋敷一敷会好一点,我偶尔这样,没准备药。”
陆临安给文卉放了半天假,把她赶出了自己办公室。
下一次看到江渔到日子又缩成一团的时候,江渔再来拉他的手,他想起文卉的话,便没有再抽开。
他的手可比热水袋暖多了,而且是恒温的。
江渔果然不再动来动去,还拱进他的怀里,像只可怜又温柔的小猫。
有次江渔生日,他特地推了一个应酬陪她吃了一顿晚饭,那晚江渔伏在他胸膛把玩着他的手指,十指扣进去,说:好喜欢牵你的手。
那些细节陆临安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但自从他发现自己舍不得江渔以后,却一件一件都回到他脑海里。
原来这些年被自己忽略的细节里,都是江渔爱他的形式。
看到现在江渔那满头的大汗,陆临安不知道她现在承受了多大的痛,他刚抓到江渔的手,就被周霖抽走:“你别碰她!”
陆临安抬头怒视着周霖:“你他妈谁!”
江渔被这小子一路抱过来,他早就怒火中烧了!
他想起江渔白天的话,她说她和这个男孩子在一起了,他还看到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昵的拍照。
难道他们真的……
周霖讥诮一笑:“我是谁他没告诉你吗?”
陆临安斜睨他一眼:“哼,就凭你,也配!”
周霖还没反击,一旁的医护人员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你们别闹了,患者需要安静!”
斗鸡一样的两个男人整齐的闭了嘴。
江渔被推进了急救室,剩下两个男人在外面干瞪眼。
空旷的走廊响起了手机铃声,陆临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眉心又拧成一团,点了接听。
“盛总。”
“临安,千亦去医院了,你去哪里了?”
陆临安手指收紧:“进医院?千亦怎么了?!”
223 疑惑
盛万呈没回答他,而是再次质问:“你到底去哪里了,千亦都这个月份了,虽然你们还没结婚,但你也应该多抽点时间陪陪她!”
陆临安迟疑了一下:“我在外地出差,千亦和孩子……没事吧?”
盛万呈叹了口气:“医生说刚脱离危险,要是再晚一点……但是千亦现在情况十分危急,有早产的迹象,陆临安,这种时候千亦最需要的人是你,不管你多大的生意,你现在都必须、马上回来!”
陆临安眼睛静静的盯着抢救室的门,“手术中”三个字看得他心里发慌。
一个阑尾炎,一个要早产,这没有什么好难抉择的。
“我马上就回去,你看着千亦。”
陆临安挂了电话,望着周霖:“把你的号码给我。”
周霖轻蔑的扫了他一眼,讥讽道:“陆总,原来你有家室啊?你老婆都快生了,你还在别的女人这里逗留,不怕天打雷劈吗?”
陆临安不想解释,也没有时间再和他呈口舌之快。
要周霖主动告诉他江渔的消息,那是不可能的,他不得不压着邪火,提高音量:“把你的号码给我!”
周霖嗤笑:“给你?即使我给了你,你以为我会接你的电话吗?我劝你如果真心对江渔好,就赶紧离开,她醒了要是看见你,一定会再次被气晕过去的。”
看着陆临安被气得铁青的脸,他还不忘补一句:“我说鱼鱼怎么这么恶心你了,原来是想一脚踏两船啊。”
周霖的讽刺正刺中陆临安的心脏。
“你都有老婆了,还在这里扮什么深情?”
陆临安咬着牙,恨恨的看了周霖一眼,大步走了。
他去护士台问了医院的电话,才匆匆往高铁站走了。
吴洲没有机场,开车的话,反而比坐高铁更慢,文卉已经将车票信息发给了他,他必须赶紧回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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