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一个人过来。”
霍满无所谓地拉开椅子坐下去:“路上遇见了就一起来了。”
“你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谁?”霍满望着谢晓。
“阮樱,跟季朝舟在一起,两人关系密切。”
霍满愣了一下,而后收敛好情绪开腔:“如果不是跟季朝舟关系密切,整个京港的律师怎么会不敢接霍家的案子?”
“那霍家就这么算了?”谢晓不想就这么放过阮樱,如果她仍旧处在这个位置上,那么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有人相信,到时候阮樱如果把她的事情说出去,那她就完了。
可现在以她的实力完全没有办法跟阮樱抗衡,且不说她身后还有季朝舟这尊大佛了。
唯一能靠的就是霍满了。
“我爸会有办法,实在不行那就只能霍方杰去坐牢了。”
谢晓:........
........
“陆总。”
严开来到商场时,季朝舟正在中央大厅的露天咖啡馆里端着杯咖啡低头看手机,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频繁将打量的目光落在这位商界大亨身上。
有人壮着胆子想上前搭讪,还没靠近,便被徐维拦了回去,没给对方半分机会。
高高在上的气质与商场来往过客截然不同。
季朝舟饮了一口咖啡,搭着腿,模样气定神闲:“严总。”
严开来一眼撞进季朝舟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明白了,这人是在等他。
“难得见陆总得闲。”
季朝舟嗯了一声:“确实难道。”
“严总专程来找我的?”
严开来顿了一息,想开口解释,被服务生递过来的咖啡打断,一个五十来岁的商界精英,且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让他壮起胆子,拉下脸道歉,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决心被服务生打断。
严开来稳了稳心神:“陆总一个人?”
“暂时是,严总呢?”
“也是。”
“这家咖啡不算好喝,但奈何店铺位置不错,坐在这里能观察到每一个从门外进来的人,用我们商人的说法来解释,怎么说来着?”
季朝舟将话不动声色地抛给严开来,看似是询问,实际是提点。
严开来懂了季朝舟的意思,被一个晚辈提醒,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商场如战场,分的不是年岁,而是口袋里的金钱,手中的实力:“选择大于努力。”
男人手机响了,他拿出看了眼来电显示,不动声色挂了电话,轻慢开腔:“确实。”
季朝舟能出现在这家店里,是屈尊降贵,而严开来能在这种地方见到他,也是被特殊对待了一回。
他本想就昨晚的鲁莽道歉,可季朝舟并没有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一次是意外,两次便是刻意了,严开来此时在想,这位所谓的华小姐,不过也是跟北溪一样,是别人塞给他的玩物和宠物。
等到时机成熟,便散了。
倘若二人真有关系,倘若他昨晚的那番举动被对方看见了,合该着是要道歉解释的,以防损坏二人关系。
可季朝舟将他的道歉,推了回来。
一杯咖啡过半,季朝舟手机响起,他掏出看了眼,是阮樱发了个偷瞄的表情包过来。
他随即回了个问号过去。
阮樱那边很快回了消息过来:「我好了」
第198章丑媳妇儿见公婆
黑色迈巴赫平稳行驶,三辆车驶出停车场时,引来多人注目。
后面那辆迈巴赫的后备箱里,放着今天挑选好的礼物。
阮樱画着精致淡妆,简单的妆粉将她面部线条修饰得更加柔和,没了往日参加宴会时的精致高雅感,用季朝舟的话来说,今日这妆......格外乖巧。
阮樱如坐针毡,万分煎熬。
连续喝了两瓶矿泉水,越是离陆家近,越是急躁。
偏偏眼前人在开会,她不好打扰。
季朝舟坐在对面,蓝牙耳机里,有人在有条不紊的汇报工作,平板上同步着会议PPT,季朝舟认真聆听,垂眸的视线跟随着ppt的翻动而移下移。
那侧不知是说了什么,男人星眉冷蹙,似乎心烦意乱,从迈巴赫中间的抽屉里掏出烟盒,单手抽出烟正准备摸打火机时,一只纤细白花花的手腕拿着打火机,点开火、递到他跟前。
季朝舟这才移开视线落在阮樱脸上,她双手拿着打火机,星星般的眸子在火光的作用下,亮晶晶、可怜兮兮的,徒惹人怜惜。
阮樱看着男人打量她,半晌不点烟,将手中的打火机往前凑了凑,正好凑到他叼在唇边的烟头上,男人吸了一口,星星之火缓缓亮起。
阮樱看着他点了平板上的麦克风静音,将平板搁在膝盖上,吸了口烟,吞云吐雾时透过薄薄烟雾凝着她。
“这么乖,有事求我?”
“你爸会不会训我?”她很紧张,这已经不是丑媳妇儿见公婆了,上一次这么紧张,还是在读书的时候,犯了错被请到班主任办公室。
劈头盖脸一顿训,好学生都喜欢老师,坏学生都怕老师,而她是后者。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师训,可偏偏陆褚跟徐姨都是老师。
“怕了?”男人眉头轻挑。
“怕了,”阮樱点头如捣蒜:“要不我们改天去吧?”
季朝舟被她孩子气的话逗笑了:“合适吗?”
阮樱想了想:“是不合适。”
“要不让徐维撞个车?我们弄个事故现场出来?”
季朝舟夹着烟的手顿住了,呼吸停了一瞬,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前面就是京河,要不我把车停下,你跳个河?”
阮樱:......“我是女明星,要是真跳河了,明天的社会头条就是我。”
“我是京港新贵,要是真撞车了,不用等到明天,女明星跟商界巨亨的地下情秒秒钟被人扒出来。”
阮樱玩不过季朝舟,她不傻,早就知道季朝舟在她跟前一直有所收敛。
这人心黑的跟蜂窝煤似的,又黑又全是洞,搞不好就会一脚踩下去摔死。
“陆总......”耳返那边的人做完汇报没听到老板说话,有些紧张的喊了声。
阮樱看着季朝舟点开平板上的麦克风,操着一口板正的伦敦腔同那边交谈着,交谈中夹杂着几句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车子驶过京河时,阮樱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出河岸两侧的高楼大厦,其中
盛茂律所的名字格外耀眼。
阮樱突然想起,她好像从未问季朝舟这名字的来意,毕竟商人取名颇为讲究,一看二酸三祈福是常有之事,做商业的多少都讲究些吉利,季朝舟是不是唯物主义她不清楚,但华晋不是,风水师,命理师是华家常客。
她年少时,还有幸跟着几位大师钻研过这方面的学问。
后来学至半道,出师未捷,偶尔深夜反思时想起,幸好自己慧根不深,否则顶着这张脸去出家,是对娱乐圈的不尊重。
车子临近京港大学附近,周边的豪华小区里,有一条专门的道路通往陆家别墅,越临近,阮樱越紧张,越是紧张,便越是想抓住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直到季朝舟冷飕飕的嗓音在身旁响起:“阮樱,谋杀亲夫在法律上来说,是无法继承遗产的。”
阮樱惊觉,撒手才发现季朝舟手背上出了血:“对不起。”
“纸......”
她急忙扯出纸巾递过去:“你爸一会儿要是问起来,你不会说是我抓的吧?”
季朝舟不用细想都知道她在敲什么算盘。
丢掉手中的纸巾不等徐维打开车门就直接下车了,傍晚时分的太阳要落不落地挂在半空,残碎的洒进院子里,季朝舟下车望着还在车里的阮樱。
后者仰头望着他,男人背对残阳,与暗黄的天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俊逸的面庞在残阳的衬托下越发让人想染指。
“要我抱你?”
“我还没做好准备。”
季朝舟似笑非笑,不点破阮樱的小心思,反而点了点头:“不急,我等你做好准备。”
阮樱:.........这么明目张胆地站在院子门口等,但凡是家里有人都会出来查看一番,季朝舟又开始不当人了。
“要不进来等??站着等多累啊!”
陆老板含笑摇头,不接阮樱的话:“不累。”
阮樱继续找借口:“蚊虫多。”
男人又开腔:“无妨。”
“陆老板,”阮樱磨牙切齿喊人。
季朝舟嗯了声,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陆太太。”
“回来了怎么不进去?喂蚊子?”徐姜远远地骑着黑色摩托车过来时,就看见季朝舟跟门神似的站在车旁,走进才发现车里还有人。
她眉头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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