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对萧默道:“承安,姐姐有着落了吗?我梦见她……”
萧默打断了她的话:“莫怕,只是梦而已。”
他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木质的蝴蝶簪子,问:“这是否是她的东西?”
“是姐姐的簪子!”
小小眼睛倏然睁大,从他手里接过簪子仔细摩挲。
萧默轻笑:“那你大可放下心来,她还好好的,只她如今不在城里,过些时候我带你去见她。”
心中沉重的石头落了地,小小长呼出一口气,紧紧挽住了萧默的手臂。
小小从小便失了父母,与姐姐相依为命。
姐姐就是她唯一的温暖。
在姐姐了无音讯的那段时间里,小小浑噩了好一阵子,直至遇见萧默。
这个中原来的男人总会温柔地对她笑,会关心她,会常常送她一些新奇的小物件。
小小心中有了奇怪的感觉,后来,她才知这种感觉被称为“爱”。
苗疆女子从不掩饰自己的爱意,她仰起头看萧默:“承安,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萧默唇角轻扬:“我也是。”
几日后,萧默带着小小去参宴。
这是萧默第一次带她出门,小小十分紧张。
宴会上,来往的人几乎都在打量她。
一些只言片语亦传入她耳中。
“就是她……蛮女……下贱……”
“王爷糊涂……”
小小虽然不能理解这些汉话的意思,却能感觉到其中的鄙夷和恶意。
她低着头,越发紧张的攥紧萧默的手。
萧默便轻拍她的手背,温声说:“不喜欢这里的话,可以先去花园歇着,待会我去找你。”
小小松了口气,跟着人去了花园之中。
这里人影稀薄,小小孤单单坐在亭子里出神。
忽地,视线中出现一个身影,小小猛然一僵。
那人的身形和举手投足,分明就是她梦中那个残暴的男人!
小小似乎能隐约嗅到血腥味,不知何为身子开始止不住地发颤。
她下意识低头,在那人未曾注意到她时,转身试图离去。
可没走两步,肩膀就被人突然扣住。
身后,男人低沉危险的声音传来:“你是何人?”
小小极力压下声音中的颤抖:“我、我是萧默的妻子。”
“萧默?妻子?”
男人似乎觉得有些好笑,露出一个讥讽至极的笑来。
“他现在不就在和他那未过门的正妻陆婉银聊天?你算哪位?”
第3章
小小一愣,心猛然缩紧。
那夜的被打翻的聘礼又一次浮现脑海。
但比起这陌生男子,她自然更相信萧默。
见她许久未答话,男人有些不耐:“转过身来,我不喜欢对着后脑勺说话。”
小小一咬牙,猛然转过身去,对上了男人的眼。
男人面容俊美,一双幽深的眼却泛着血丝,在看清她模样的那一瞬间,表情骤变。
若要形容,便如同见鬼了似的。
小小趁着这个空档,脱身就跑。
跑得急,在拐角处差点撞到人,小小后仰一步,避开了人,却令自己摔倒在地。
还未起身,一道呵斥便传来:“大胆!竟敢冲撞我家小姐!”
“对不起,是我跑得太匆忙了。”
小小一边道歉一边起身,看清眼前是一个身穿华服的秀丽女子及其侍女。
秀丽女子看她的眼神冰冷无比,让小小为之一怔。
不禁开口问:“你是……”
陆婉银打量着她。
分明穿着京城的衣服,梳着汉人的发髻,气质却十分独特,和京城女子格格不入。
陆婉银便忆起,京城皆传言萧默极度宠爱一个苗疆带回来的女子,恨不得将月亮都摘下来给她。
看来传言是真的!
陆婉银收回视线,矜傲开口:“我叫陆婉银,乃是当今丞相之女,再过两个月,你该称呼我一声主母。”
小小一听她的名字,便是一颤,原来她就是萧默的婚约对象,可……
小小皱起了眉,茫然道:“什么是主母?”
陆婉银一愣,她竟连这都不知道?
她倒是被萧默保护得太好,不谙世事。
陆婉银捏紧了掌心。
她身侧侍女见此,立即鄙夷地看向小小:“蛮夷之人!主母就是王爷将来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妻!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你一个妾室,自然要称我们小姐主母!”
这话如惊雷般砸在小小头上。
她猛然抬眸,声音颤抖:“可承安说……我是他的妻子!”
“妻子?”
陆婉银忍不住讥讽地勾了勾唇:“无媒无聘,算哪门子的妻!”
“我跟承安早已定下婚约,就算你现在如何得宠,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他一时新鲜宠过便罢。”
小小脸色煞白,心脏猛然一阵刺痛,像被毒蝎子狠狠蛰过。
这些天心中隐隐的不安有了答案,那个萧默总是避而不谈的答案。
“灵溪!”
这时,不远处传来呼唤声,是萧默。
陆婉银冷冷看她一眼,裙摆一扬与侍女扬长而去。
小小仍呆愣在原地。
直到萧默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
他目中温柔笑意一如往常:“灵溪,怎的跑到这偏院来了?让我一番好找。”
小小张了张唇,又合上。
最终却只是轻轻拽了拽萧默的衣袖:“承安,我想回家了。”
她告诉自己,她和萧默有同心蛊连着,她不该听一个陌生女子的一言之词就质问他。
回到王府。
晚饭过后,小小身上的毒又一次发作。
剧痛遍布五脏六腑,似要将它们撕裂一般,小小面上血色尽褪,冷汗从额间渗出。
“灵溪!”萧默声音又惊又惧,将她抱起。
萧默紧紧抱着她:“别伤着自己,可以咬我。”
小小疼的失了理智,便朝着他肩膀狠狠咬下……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夜色已浓如墨。
小小恢复了清醒,虚弱地躺在萧默怀里,歉意道:“对不起……”
萧默轻摇头,眸中是心疼与懊悔:“是我照顾不周,才令你染上了毒,若是我再小心一些……”
“不是你的错!”小小攥紧他的衣服,依恋他的体温。
听着他一如既往的心跳,小小心想,同心蛊就在这儿,他没变心。
可不知为何还是会想到白日那陌生女子。
她哑声问出口:“承安,你会爱我一生一世吗?”
她们苗疆女子,从来只一生一世一双人,同心蛊于男子是测验是否变心的工具,于女子却是此生不渝的枷锁。
萧默握紧了她的手,笃定道:“当然。”
小小便浅浅笑了。
萧默轻柔地拂过她的发,直至小小沉沉睡去才离去。
走出门,门一关上,萧默安然自若的神色却骤然一变!
心脏一抽,他猛地攥紧了心口。
第4章
萧默眉宇间的温柔全然褪去,此刻俊颜冷如冰霜。
即便心口剧痛无比,他仍一声不吭,双眸藏匿于墨一般的阴翳之中。
……
屋内,小小睡得并不安稳,她又做了噩梦。
梦中依旧是暗无天日的牢笼,地上血迹斑斑的人了无生息,姐姐的声音惊雷一般骤然出现在她的脑海。
她说:“快跑!”
小小猛然惊醒,身边被窝冰凉,萧默又不在。
周身被冷汗浸透,小小随意披了身衣服,去看书房是否还亮着灯。
推开院门,却又看见那日准备聘礼的人来来往往。
小小脚步霎时定在原地,脸色白了几分。
原来聘礼还在准备,只是放在了她无法察觉的夜晚。
分明未起风,小小一时却觉身体冷得发颤。
她合上了门,在原地站了许久,最终还是回了房间,只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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