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季渊:“为什么把婚纱照摘了?”
季渊抬眼看着陆菀言生气的脸,突然就觉得很累:“重要吗?”
陆菀言一愣,就听她又问:“你连戒指都不在意,这些都无关紧要不是吗?”
扔下这话,她站起身,就准备上楼休息。
可她这副样子,却深深刺激到了陆菀言。
擦身而过的瞬间,他紧紧攥住了季渊的手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想我说什么?”季渊深吸了口气,缓缓道,“陆菀言,我真的很累,让我静一静吧。”
却不料这句话一下子就将陆菀言点燃,他脸瞬间阴下来。
“你想怎么静,离婚吗?”
季渊沉默一瞬,涣散的眼神看向别处:“……我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彻底将陆菀言最后一丝耐力蒸发。
他手上用力,直接将人甩进沙发,随即覆身而上——
第九章
季渊手攥拳抵着他胸膛,声音都带上了颤:“放开!陆菀言你要干什么?”
男人只是扯掉领带,将她双手按在头顶:“我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他低下头就要去吻她。
季渊用力挣扎着,转头头避开他的唇。
陆菀言眼神一暗,大手死死钳着她下颚:“躲什么?我们还没离婚,这是你该尽的义务!”
季渊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一刻,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一点都找不到自己曾经深爱的模样!
对于季渊的想法,陆菀言毫无察觉。
怒气下,他一把扯开女人的衣服。
衣帛撕裂声刺耳,季渊一下子回过神来:“不行!你不能!陆菀言我不愿意!你快放——”
可已经被怒气冲昏头脑的陆菀言哪里容得下一切反抗行为。
他直接捂住她的嘴,动作毫不留情。
之后的一切在季渊的记忆中几乎成为了一场噩梦。
她呆滞的躺在沙发上,放弃了挣扎,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承受着一切。
只有眼泪,无声的从眼尾滑落,没入鬓角……
然而,陷入疯魔的陆菀言却完全没有看见!
一场折磨在死寂间结束。
陆菀言的理智也终于缓缓归拢,看着狼狈不堪,双目紧闭的季渊,他狠狠一震,心中隐隐透出一丝慌乱。
他僵硬着起身退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而此时,原本闭目的女人缓缓睁开眼,通红的眼里一片死寂。
季渊看了陆菀言一眼。
这一眼,让他呼吸一滞:“我……”
然而,季渊只是问:“够了吗?”
一瞬间,陆菀言大脑一片空白。
地上到处散乱的衣服,鼻翼间一直萦绕不散的糜绯之味,无一不在提醒着自己刚刚做过什么。
第一次体验到不知所措的他,选择了落荒而逃。
关门声响起,季渊身体微不可查的一颤。
半响,才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回到身上。
这全苏,她都没有一丝表情。
最后,季渊呆滞的目光落到茶几上,最为醒目的计分挂板。
她默然拿起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上面已经越来越低的分数,添上最后一笔。
刹那,所有分数,全部清零。
呆呆看着计分板上自己亲手留下的一笔一划,季渊在原地坐了很久,才操着发麻僵硬的腿,一步一步走向书房。
电脑前。
她一下一下敲写了一份离婚协议,从标题,到结尾的日期,没有半分停顿。
然后,将它打印出来,签上名字,塞进信箱,寄了出去。
做完这些,季渊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全部装在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
直到第二天天明。
季渊拖着行李站在客厅,疲惫的看着承载了她整整四年所有欢乐或悲伤的房子。
陆菀言没有回来,她磨磨蹭蹭给彼此最后的时间也耗尽。
季渊攥紧了手,指间却突然被咯了一下。
她垂眸,视线落到自己的无名指上——
那枚婚戒,她戴了四年,这是第一次摘下,也是最后一次戴上!
季渊压着微微颤抖的手指,将戒指与钥匙一起,放在了茶几上。
然后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第十章
另一边,恒晟律所。
陆菀言慌张逃离后,便在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一夜。
太阳升起,晨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满是血丝的眼下青黑照得更加明显。
仅仅一个晚上没刮的胡子疯狂长出,让陆菀言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
一直抓在手中的手机屏幕暗了又被他按亮,露出上面季渊的电话号码。
反反复复,他却一直没有勇气按下去那个拨出键。
这时,玻璃门被人推开,陆菀言像是被突然惊醒,皱眉抬眼看过去。
“谁让你进来的?”
沙哑的声音一出,陆菀言本人跟门口的夏穗都愣了一下。
夏穗忽略掉男人的不悦,语气关切的走近两步:“师哥,你看着好憔悴,是整晚没睡吗?”
陆菀言收回视线,又低头看着手机出神,没有回应她。
夏穗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手悄悄攥紧又松开。
她装作没有察觉的担忧问:“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也许说出来大家还能一起帮忙解决呢。”
陆菀言心情非常不好,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
“出去。”
夏穗表情一僵,不甘心的还要再开口。
椅子上的陆菀言却突然不耐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师哥!你去哪里?”
夏穗的话在身后响着。
然而陆菀言头都没回,直接出了门。
一路疾驰回到家。
他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扇门忽然有些胆怯。
想到昨晚自己做的一切,还有季渊那一双死寂的眼,陆菀言竟然有些怕。
踟躇了很久,他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然而屋内,一片寂静。
不安席卷上心头,陆菀言快步走进:“季渊?!”
可惜,无人回应。
他呼吸无端有些发窒,客厅,厨房,卧室,书房……
陆菀言一间一间的找过去,却都不见季渊的身影,甚至就连她的东西都跟着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敢相信和慌乱同时袭上心头,他心中那个叫嚣的念头也越来越清晰。
季渊……走了!
想到这个可能,陆菀言只觉得心脏像被人紧捏着般喘不过气。
他顾不上其他,慌忙给苏母打去了电话。
但电话那头只传来苏母茫然的话语:“季渊?她没在家啊?你找她有事?”
陆菀言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做过的那些事说出来,只能谎说:“没,只是找她有些事。”
然后就仓促挂断了电话。
之后,他又给林萧打去了电话。
这是陆菀言唯二能想到的人,只可惜,接通之后也只传来她一句:“不清楚。”
然后,被挂断。
陆菀言突然有些空落感。
也是直至这时他才发觉,原来自己对季渊已经这么不了解,甚至连她离开家能去哪儿都不知道!
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就在陆菀言打算出门开车去找人的时候。
电话倏然响起,是顾母打来的。
他皱了下眉,最后还是选择接起:“妈,什么事?”
电话那头,顾母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喜悦:“儿子,你终于解放了!”
闻深,陆菀言有些不解,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不可抑制的恐慌。
他咽了咽喉咙:“你在说什么?”
顾母语气兴奋:“说你啊!季渊她把离婚协议寄到我这儿来了,你快回来签字吧,省得她什么时候又反悔,缠着你不放!”
听筒里他妈的声音清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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