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知道是他,但被他当面亲口说了出来,还没有丝毫的悔过之意,沈君祁眼底的恨意顷刻间弥漫出来。
他恶狠狠的捏紧了拳头,“宋裴砚!我要杀了你!”
将他关进水牢的事情他可以不计较,但他不能容忍宋裴砚竟然对一个女子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更何况对方还是他心悦的女人!
他扬起拳头就要挥过去,却被沈鸢从后面握住了手腕。
“阿兄!你这是干什么!”
“阿鸢,他知不知道他对姜姑娘做了什么!你别拦我,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为姜姑娘报仇!”
他说着就用力的挥开了沈鸢的手,而刚才还没丝毫反抗的宋裴砚见状,直接从他的手中轻松的挣脱出来,迅速的上前接住了差点摔倒的沈鸢。
揽着她的腰带进怀里,宋裴砚的脸上多了几分戾气,随即轻飘飘的下令。
“来人!沈公子擅闯东宫,谋害孤,将他带出去,杖刑五十!”
刚才还静悄悄的殿外不知道从哪儿涌进来一大批身穿黑色衣服的暗卫,将沈君祁团团围住。
眼见这里就要发生混战,沈鸢赶紧阻止。
“停停停!阿兄,你还不快道歉!”
谋杀太子,借他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今天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让他好看!”
沈君祁从小习武,他才不怕这区区几个暗卫,今天说什么都要为他的姜姑娘报仇。
“沈君祁你疯了是不是!”
沈鸢气呼呼的上前,“谋杀太子,你是嫌你的命长了,还是嫌我跟阿父的命长了?”
诛九族的大罪,就为了一个何薇,简直是气死她了。
“阿鸢,你……”
果然,沈君祁迟疑下来了。
“你现在要是闹够了就快点出去,别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行,我可以走,但是阿鸢,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对他心软了?你是不是又后悔了?”
沈君祁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让沈鸢莫名有些心虚,但还是故作冷静的说:“当然没有,和离已成,不会有第二种结果,最迟明天,我们就可以离京。”
“好,愿你说到做到!”
最终沈君祁哪怕再不愿意,也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宋裴砚后转身离开。
暗卫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不该追。
到底是听前太子妃的,还是听太子殿下的?
直到宋裴砚淡淡的声音传来,“都出去吧。”
“是。”
好吧,看来是听太子妃的。
等人走后,沈鸢也打算跟着离开,身后却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转头便看见宋裴砚弯腰痛苦的咳嗽起来。
沈鸢下意识想要上前扶他,但随即想到了什么,没好气的停住了脚步。
“宋裴砚,你真当我瞎还是傻啊?还想骗我?”
刚才在面对沈君祁的时候他多有劲,现在人一走又开始装可怜。
她才不会上当。
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他的回答,只有一连串的咳嗽声,紧接着沈鸢就看见宋裴砚捂着嘴的指缝里慢慢的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她眼瞳一缩,动作比脑子反应的快,迅速上前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宋裴砚!你怎么了!”
回应她的只有他断断续续的声音:“……药。”
药?
沈鸢赶紧在他身上摸索,却见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掉气了一般,看的沈鸢心惊肉跳。
“秦墨,去叫秦墨……”
第96章鬼使神差的亲亲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但沈鸢是半点也不敢耽搁,匆匆将他扶到床上后便跑了出去。
好在这个时候秦墨刚好从迎面走来,在看见沈鸢的一刹那脸色都阴沉起来,本不想搭理她,却见沈鸢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
“秦墨,宋裴砚吐血了,你有没有药?”
“什么!!”
秦墨自己身上还带着伤,但此刻也无暇顾及,绕过她就往屋里冲。
看见倒在床上连呼吸都快看不见的宋裴砚,他赶紧从怀里掏出时刻备好的药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扶起他塞进了他的嘴里。
“殿下!殿下你还好吗?”
秦墨着急的像一只无头苍蝇,“殿下,要不属下还是去请太医来瞧瞧吧?”
以前宋裴砚也会发病,但都没有今天严重。
以前发病的时候他满脸痛苦,可今天却只能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可见身体已经亏损的不成样子了。
“别去……”
宋裴砚艰难的睁开双眼,有气无力的吩咐:“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传出去。”
“殿下!”
“你出去。”
秦墨虽然担心又不解,但此刻也只能乖乖的听令起身走了出去。
跟沈鸢擦肩而过的瞬间,他警告的声音幽幽传来。
“临安郡主,虽然属下不知道今天殿下为什么突然发病,但还希望您在这最后一天里对殿下手下留情,不要再惹他生气了。”
“秦墨,再多嘴就割了你的舌头!”
宋裴砚撑起身体坐了起来,“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她始终都是你不可冒犯之人,若再有下次,别怪孤不念旧情。”
秦墨背影一僵,转身突然跪了下来。
“殿下,属下知道你最在乎她,可她一次又一次的让您发病,而刚才喂给您的那一颗药已经是最后一颗了,你耗不起了,还请殿下以身体为重啊。”
“如今您也不让属下将情况如实禀告皇上,若下次再发生意外该如何是好?”
沈鸢在一边静静的听着,眉心越皱越紧。
看来宋裴砚是真的瞒着自己很多东西,就连前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他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这些事不用你管,孤自有决断。”
“下去吧。”
宋裴砚有些虚弱的靠在床头,无力的阖上双眼,胸膛微微起伏。
“殿下……”
“下去!”
最后两个字带上了一点锋利,秦墨纵然有再多的担心也只能悉数咽了回去,起身离开。
当屋内只剩下两人,沈鸢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所以,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
沈鸢曾经喜欢了他整整五年,只要是关于他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她亲手操持,却连他要吃药的事情都一无所知。
究竟是自己的疏忽,还是他故意隐瞒?
“无妨,老毛病了,你不用担心。”
即便都虚弱到多说一个字都要喘息一下,他对她依然笑的温柔,甚至还要来宽慰她的情绪。
沈鸢心绪十分的复杂。
她弯腰将旁边的被褥拉了过来盖在他的身上,替他掖好被角。
青丝垂落在他胸前,鼻息间皆是她身上好闻的清香,宋裴砚突觉闷疼的胸腔里得到了缓解,他十分贪恋她的味道。
沈鸢一边替他整理一边抬眸看他。
“宋裴砚,告诉我实话,到底怎么了?”
她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病,就连原著中都没有提及。
宋裴砚睁开眼,痴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
昏黄灯光下她的脸上像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纱雾,那双明亮又清冷的双眸静静的看着他,如一片波澜不惊的湖泊,微风拂过,泛起点点涟漪。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指腹从她精致的眉骨一路向下,眼睛、鼻梁、湿润又柔软的唇瓣……
宋裴砚的眼神逐渐变得晦暗,深邃,喉结微微滚动,手指细细摩挲着她的唇,身体一点一点靠近,极为小心的试探着捧着她的脸。
这一刻,他的呼吸更加的微弱,眼神更加的迷离,唯有那砰砰直跳的心脏让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感受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唇瓣相贴,宋裴砚脑海里轰然炸开,眼里溢出水光,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脸,也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悄然攀上了他的肩膀,又慢慢的挪动到他的脑后,抱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刻,宋裴砚感觉自己鼻尖一热,差点怀疑是不是流鼻血了。
不轻不重的吻绵延不断,可对方又十分的生涩,勾起他无边的欲念却又无法舒缓。
终于,他抱紧那纤细的腰肢,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
……
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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