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怎么用力踢踹,面前的男人始终纹丝不动,甚至都没表现出痛意。
她拼命的撞击着身后的门,试图发出声音让外面的聂煜城听见,甚至顾不得会不会更加激怒本来就处在盛怒中的薄荆舟,“煜城,煜城……”
薄荆舟冷笑,原本扣着她腰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顺着女人挺直的背脊上下滑动,“晚晚,你在叫谁?”
沈晚瓷脑子里‘嗡嗡’的,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或者听清了,但不想理。
她只知道她得阻止薄荆舟,而现在最有可能阻止他的只是聂煜城,所以,她更加大声的喊着‘聂煜城’的名字。
她的腰几乎要被男人强大的手劲给勒断了,但恐惧中,她完全感知不到痛。
“沈晚瓷,”薄荆舟扣住她的下巴,眼眸里阴云覆盖,粗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喉骨中硬挤出来的:“就这么喜欢他?只可惜他不要你,你求上门他也不要你。”
“……”
“煜城向来最重分寸,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失态到不顾身份来插手我们夫妻床笫之间的事?”
对上薄荆舟遍布嘲讽的眼ᴊsɢ睛,沈晚瓷绝望的想:不会。
因为在她喊出薄荆舟的名字之后,外面就听不到聂煜城敲门的声音了。
整个天地间,除了他们剧烈的喘息和争吵声,再听不到别的一丝一毫的声音。
沈晚瓷没说话,像只被逼入绝境的狼崽子,恶狠狠的瞪着他。
一片死寂中,门上的指纹锁传来读取的‘滋滋’声,下一秒开锁成功,聂煜城推门进来……
沈晚瓷被薄荆舟抵着,紧贴着门板,但聂煜城还是进来了,可见是使了多大的力气。
看清里面的场景,他紧紧皱眉,声音虽然温和,但态度却很强势:“荆舟,你吓到她了。”
第123章 薄荆舟曾追过的女孩
薄荆舟松开了沈晚瓷,而女人正一脸凶狠的瞪着他,脖颈上还留着他刚才没收住力的清晰吻痕……
如果手上现在有把刀,估计要直接往他身上劈,哪里半点被吓到的模样?
薄荆舟没接话,视线落在聂煜城的手上……刚才他是用指纹刷开的门锁。
豪门贵胄家的公子,情商是基本课程,而情商的第一课就是察言观色,所以即便薄荆舟什么都没说,聂煜城也第一时间明白对方的意思。
“抱歉,当时比较急,没来得及删除。”
这事的确是他做的不妥,聂煜城打开门,手指在触屏上操作几下,将自己的指纹从系统里删除了。
薄荆舟态度疏离,甚至连意思性的邀请他进来坐一坐的话都没有说,就站在玄关处,端着张送客的脸道:“这么晚了,有事?”
“刚好路过,听楼下保安说昨晚出了点事,上来看看。”
其实是今早保安给他打的电话,事无巨细的将昨晚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去哪了?能恰巧经过和溪山院呈条直线的这里?”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聂煜城一脸坦然,哪怕是说谎,也没有半点的心虚,隐隐形成一种剑拔弩张的对峙。
聂煜城报出一个地名,还真是挺顺路。
沈晚瓷指着门外的走廊,冷着脸对薄荆舟道:“出去!”
“晚晚……”薄荆舟叫她的名字,英俊的脸上神色淡漠,看不出喜怒,但警告的意味明显。
沈晚瓷陡然抬高声音,她情绪激动,眼眶通红,甚至毫不介意在外人的面前撕下那层遮羞布,将她早已溃烂的婚姻赤裸裸的摊开,“出去,滚!”
薄荆舟脸色一冷,眉头皱得死紧,伸手就要去扣沈晚瓷的手。
沈晚瓷站着没动,不知道是气得太狠了,没反应过来,还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薄荆舟的手没有碰到她,而是被聂煜城中途截住——
“出去喝一杯?”
“聂煜城,”薄荆舟眯起的眼眸里寒芒湛湛,“你越界了。”
光是气场这一块,聂煜城虽然温润,但比起薄荆舟,也是半点不逊:“我并非要插手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但如果你今晚留在这里,除了将这段关系闹得愈发的僵,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
“荆舟,她现在不想看到你。”
何止现在,沈晚瓷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他!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僵持片刻后,薄荆舟还是和聂煜城一起离开了。
江叔把车开走了,他上了聂煜城的车。
聂煜城声音冷淡,那股子从十二三岁就印刻在骨子里的温润此刻仿佛被剥去一般,“去哪?夜阑?”
“恩。”薄荆舟闭上眼睛假寐,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但聂煜城并没有顺着他的意对刚才的话就此不提,他开口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晚瓷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和你离婚。”
薄荆舟态度有些冷,还隐隐有几分暴戾:“所以呢?”
聂煜城:“所以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比如……”
他偏头扫了眼情绪明显不佳的薄荆舟,顿了顿才继续道:“昨晚跟你打架的那一位。”
薄荆舟缓缓睁开眼睛:“……你这是承认自己喜欢她了?”
他话里质问的意思清晰而明了。
聂煜城将车靠边停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含在唇间,他没有烟瘾,也很少抽烟,“荆舟,你凭什么来质问我?不管我喜不喜欢她,我都没做过越距的事,但简唯宁呢?你打算怎么处理?家里一个,外面一个?”
他今晚有点失控,尤其是听到沈晚瓷隔着门叫他名字的时候,所以他如今虽然没有动手,但说出口的话却很是咄咄逼人,和他的性格、处事的方式都不符。
但聂煜城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没有资格质问这些。
所以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将心底那股子蠢蠢欲动的烦躁重新压了回去,重新戴上了他那副温润的面具,“晚瓷生得漂亮,工作能力出众,追求她的男人肯定不会在少数,你能拦住一个两个,能拦住所有?而且以晚瓷的性子,如果真喜欢上了其中哪一个,只怕不会轻易妥协,到时候你除了成全,难不成还能把她关起来不成?”
薄荆舟的下颚紧绷得厉害,在聂煜城说完最后一句时,他的眼眸微微闪了下。
“你有没有想过,她一直跟你闹离婚,可能是在吃简小姐的醋。”
前男女朋友这种关系本身就敏感,而薄荆舟也并没有刻意去避讳,再加上媒体为搏眼球,有意的渲染,很容易让人误会。
薄荆舟看着窗外千篇一律的夜景,半晌才惜字如金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这冷淡的态度,真不像是喜欢一个人会有的,聂煜城之前觉得薄荆舟对晚瓷可能并不像表面那般冷淡,但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你……是不是还喜欢之前追的那个女孩?要是实在放不下,好聚好散的把婚离了,再去试试。”
“像你这样英俊、年轻、富有、身材又好的男人,只要不是眼瞎的,一般都不大可能会拒绝第二次。”
第一次被拒绝过了,不过是好几年前的事……
聂煜城只知道薄荆舟表白没成功,那段时间甚至还颓废过一阵,至于对方是谁,他并不清楚,后来身边就跟了个简唯宁。
薄荆舟冷笑:“她偏偏就是那个眼瞎的。”
聂煜城:“……”
看这模样,是还喜欢着。
“要不你跟我说说对方是谁,”两人从小就是朋友,经常混在一起,身边认识的又差不多都是一个圈子的,说不定认识,“我和忱晔帮你想想办法。”
“忱晔?”薄荆舟挑眉,没有讽刺的意思,但又明里暗里的瞧不上对方追求女人的那点儿手段:“他先把言棘追上了再说吧。”
聂煜城:“……”
这就有点难了。
……
第二天,沈晚瓷起了个大早,她今天要回京元上班。
公寓离那边有些远,她提前了一个小时出门,快到的时候,收到秦悦织的微信:发来的是个人抱着束花的照片。
蓝色的满天星和蓝白色玫瑰一起包的,很大,抱着的人站在后面,连头发丝都看不见。
“??”沈晚瓷回了两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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