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就有些尴尬和心虚,别开了眼,想要避开落在身上的视线。
“咳……那个……”他以拳抵唇,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开口想要狡辩些什么。
结果一句话都还未说完,就听桌边传来瓶瓶罐罐掉落的声音,他忙看了过去,就见司谣已经彻底醉倒了,整个趴到了桌上睡着了。
“呼……”无忧公子松了口气,下一瞬又捂脸,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低声哀叹,“今天真是醉了,醉了,美色误人啊……真丢人……”
说着,他便不想再留在这个令他觉得丢脸的地方,放下了捂脸的手就想要离开。
结果走到门边又停了下来,在原地立了半晌后,他叹了口气,认命的转过身,朝司谣走去。
在离开之前还是安顿一下人吧,不然这人明早醒来看到他就任由她这样在桌上趴着睡了一整夜,以她那记仇的性格,难免不会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日后给他穿小鞋。
这般想着的时候,他已来到了司谣的身边,伸手想将人抱起。
不想手还没碰到人,周围的空气忽然就滞涩了起来,氛围也有些冷凝,下一瞬,他的手在快要触碰到人时被拦住了。
第180章
无忧公子神情一凝,眸色冷了下来,侧头看去。
“是你啊。”
看到来人,无忧公子放下了警惕,也就顺当的收回了手,很有眼力见的道:“既然你来了,那人便交给你照顾了,我就先走了。”
相较于他,显然面前之人更为适合照顾喝醉了的司谣。
丢下这话后,也不等对方回复,他就一副很累的模样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潇洒而麻利的转身走了。
踏出门后,他松了一口气,感觉空气也新鲜了许多,可不是嘛,刚甩掉了一烫手山芋,空气怎么会不新鲜。
只是这般想着的时候,心里不知为何又莫名的有些不得劲。
最后,无忧公子将之归咎于酒喝多了后的空虚感。
在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醉酒的司谣还趴在桌上酣睡,来人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一瞬不瞬的贪婪的盯着人瞧,像是要把人深深刻进眼中般。
……
“吱呀——”
房门关闭后,盯着人看得入了神的神曜才被关门声给惊醒。
他不知为何叹了口气,随即弯腰,小心翼翼的将趴着的人抱起,送到了房间的软榻上。
又给人脱了鞋,盖了被子,取水为对方擦了擦额头和手。
这些伺候人的活计神曜是从没做过的,期间动作有些生疏,动作全程却是小心又轻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对方。
那模样,就好似司谣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贵重瓷器似的。
很难想象,一个从未伺候过人,生来就高高在上,被人供为神祗的人,竟这般细心周到的伺候另一个人。
这要是传出去了,定会震惊整个修真界。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而是半跪在床前,盯着司谣看。
看了有好一会儿后,他忽而迟疑的伸出了手,指尖一点术法,就要点上司谣的额头。
【警报,警报,警……】系统在司谣的脑海中拉响了警报。
只是司谣此时又醉得不醒人事,哪里知道这些,不过却被系统吵得皱了皱眉。
见此,系统也无法,也怕外面的这个人察觉到它的存在,又没检测到这个人对司谣的恶意,就没再管了,直接遁了。
“咔嚓——”
易容术应声而碎。
比之方才醉酒时还要稠艳许多的盛世美颜,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神曜还放在司谣额上的右手指尖微颤了下。
虽然他早已确定面前躺着的人,就是那个被他弄丢了的亲生妹妹。
但直到看到这熟悉的面容,他心里那种司谣还好好活着,就在他面前的不真实感和不安才彻底散去。
胸腔中充盈着满腔情绪,令他有一瞬间的无措。
无情道的道心又开始不稳起来,周身灵力运转便有些横冲直撞。
神曜只觉喉间又泛起一抹腥甜,但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离开,依旧一瞬不瞬的看着睡梦中的司谣,脸上尽是满足。
只是这抹满足在见到睡梦中的人儿 忽然皱了皱眉时,被扰乱了些许。
以为对方是醉酒难受,便从储物戒中取出醒酒露,打开瓶盖,将之凑到她鼻前让她闻了闻。
直到看到司谣眉间舒展,他才放心了些,收起了醒酒露。
他自己的眉间却是不自觉的轻皱,特别是想起今天跟了司谣一路,看见的一切,脸上既是无奈又心疼。
“你总是这般心软。”他叹了口气,平日里淡漠到别人无法看到他的一丝情感流露,此时声音却是夹杂着一丝埋怨和艳羡,“他凤时裔有什么好的。”
第181章
“不就砍了自己一刀么,连伤都没怎么伤到,怎么就值得你心软了。”
虽然是这般说,他心里却不住的想自己要不要也照着做试试。
毕竟只是付出那么小的牺牲,就能获得司谣的心软,怎么想都很值,不过想了想她回来后就来这喝闷酒,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司谣心软的代价,就是会令她不开心,那他大可不要。
他情愿她一直怨恨着他,也不想要她不高兴。
“阿谣……”这般想着,他叹了口气,轻手替她理了理额上碎发,声音挫败沙哑。
“为兄该怎么做,才能偿还以前对你的伤害,才能……让你再唤为兄一声兄长?”
司谣睡得很是不安稳,迷迷糊糊睡着间,就感觉有人在自己脑海中说话,挥之不去。
好不容易等到声音停止了,没多久又感觉耳边有人在絮絮叨叨。
扰人清梦,让人烦不胜烦。
最后醉意朦胧的她睁开了眼,一眼就看到了神曜,对方还是一副那种满脸感性的情感。
这样的神曜是司谣从未见过的,已然喝醉了的她迟钝得厉害,还困得厉害。
意识模糊间,她也只记起自己好像是在喝酒,最后还趴桌上睡了,当即就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
“啧……”她很是不爽,满脸不高兴的嘟囔:“怎么就梦见了这狗东西了……唔,晦气……滚开,快滚开……”
她一边嘟囔还一边挥手,好似想要驱散什么令她厌恶的脏东西般。
结果这一挥,手就挥到了人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异常的清晰。
顿时,整个房间更安静了,安静得落针可闻,气氛也渐渐压抑沉闷。
神曜站在床前,神色沉郁闷。
然而,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的司谣却只是翻了个身,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的睡去。
显然她对自己闯下的祸一无所知。
神曜:“……”
许久之后,他深吸了口气,听着那有些绵长,像是熟睡了的呼吸声,独自压下了那翻搅着他神经,令他喘不过气来的情绪。
倒不是因为被甩了巴掌而生气,也不是因为被骂了一句狗东西就生气。
这一巴掌,这一句狗东西比之他从前对她所做的那些,都还要微不足道,都不算什么的。
令他在意从不是这些,而是司谣厌恶他,居然已经到了连梦也不愿意梦见到他,甚至是……觉得晦气。
喉间气血翻涌得更厉害了,本就不稳的道心更不稳了。
甚至还隐隐有了破碎的迹象。
如若道心破碎,迎接他的就将会是修为尽失,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就将不复存在。
这时候最理智的做法无疑就是立即离开。
但神曜没有这样做,他完全忽视了心口处,以及来自周身灵力冲撞所带来的,犹如凌迟般的疼。
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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