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珍珍下令:“无论你是偷人还是污蔑我这个相府千金,你都必须死!”
“来人!给我杀了欧阳洛汐和她的奸夫!一个人头我赏金五十两!”
一声令下,侍卫一窝蜂冲上前。
欧阳泓脸色都没变,只把欧阳洛汐扯到身后,轻松抬腿,就一脚踢翻一个冲上来的侍卫,反手夺走他手中长剑。
他身子一旋,杀气四溢,剑刃瞬间划过侍卫的脖子,鲜血四溅!
欧阳泓可是上过战场的将军,相府这群侍卫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不过片刻,脚下躺着的全是尸体,皆一剑毙命。
全军覆没。
陆珍珍没想到几十个人还打不过一个,吓得连连后退,双腿发软打颤:“你到底是什么人?”
欧阳泓擦去眼角鲜血,冷冷地提着剑一步步走向她。
“不要杀我!”
陆珍珍吓破了胆,一屁股摔在地上:“我可以会给你百金!不,千金——”
欧阳泓肃着一张脸,高抬手臂,剑光一凝。
陆珍珍倒吸一口凉气,两眼一翻直接倒在地上。
“孬种。”欧阳泓鄙夷地嗤笑一声,“又蠢又毒,怪不得当年娘非要离开陆家。”
扔掉长剑,擦干手上血迹,他才拉着一旁看戏的欧阳洛汐下山。
马车上,欧阳洛汐的眉心忽然跳动,总觉得又有麻烦了。
果不其然,刚到山脚下——
“站住!”
一道呵斥声传来,紧接着一阵混乱的马蹄声响起。
欧阳洛汐撩开车帘一看,只见陆云昊骑着马带着追兵飞驰而来!
打跑了妹妹,来了哥哥。
没完没了。
陆云昊下马后,目光冰冷如薄刃刺向欧阳洛汐,愠怒走来。
欧阳泓转动了两下手腕,准备跳出去动手,欧阳洛汐便拉住了他,低声说:“等一下,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要说的。”
话落,陆云昊已经到了面前。
若是从前,欧阳洛汐早就低眉讨好他,哄他开心了,但此刻,她只平静问:“你也是来抓我的?”
陆云昊扫了一眼她和欧阳泓贴在一起的模样,眸光更冷,右手一挥:“把草菅人命的罪人抓起来!”
人群抽刀围上来。
欧阳洛汐看得出来,这群人都是见过血的,比刚才那帮人强一点。
但她都没眨眼,丝毫不怕。
反问:“陆云昊!你好歹是翰林院学士,难道还不通南越律法,明明是陆珍珍派人杀我,我们动手不过是自卫。”
“你们不能因为输了,就给我按上罪名。”
“巧言令色。”陆云昊越看,越发觉马车上两人的熟稔,是不是被逐出陆府前,她就认识了这男人?
她就这么缺男人?
越想,神色越冷,从来古板守规矩的他,头一次口不择言:“三年前我就不该把你这个不知廉耻,下药爬床的恶妇娶进门!”
众然已经放手不爱,可欧阳洛汐的心还是被狠狠刺了一下!
一旁的欧阳泓再也看不下去,他拉着人把欧阳洛汐拖进车厢,回头嘲讽盯着陆云昊。
“陆云昊你这可就错了,要是追究三年前下药的事,冤有头债有主,你该去找你的好妹妹和孙语嫣!”
第8章
话落,陆云昊当即拔剑,拧眉怒道:“胡说八道!”
欧阳洛汐早料到他不信。
五天前,她听到这事都觉得不可置信。
三年前,陆云昊到了成家的年纪,长公主确实属意孙语嫣做儿媳,可孙家主母突发重病逝世,孙语嫣不得不守孝三年,不能婚配。
孙语嫣心有不甘,买通了陆珍珍合伙下药。比起其他家世家小姐,一个‘商贾之女’好拿捏,也不用担心陆云昊动心。
三年,只许牺牲了欧阳洛汐一人,其他都皆大欢喜。
欧阳洛汐越想越膈应,彻底寒下语调。
“陆云昊,这三年,我从不欠你们的,是你负我,是陆府欠我!一次次冤枉我!”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大理寺报官,让他们审查三年前下药的来龙去脉。包括今天,你若觉得自卫也是我的错,尽管和大理寺寺卿告发,我等着。”
说完,欧阳洛汐拉了拉欧阳泓的手,示意他驾马离开。
侍卫询问:“陆大人,我们还追吗?”
陆云昊沉着脸没有回答,他冷眼看着马车缓缓远去,脑海的画面莫名定在欧阳洛汐刚刚牵着男人的手,心中莫名发堵。
良久他一言不发,攥紧缰绳驭马离去。
不久后。
陆云昊回到相府,直奔陆珍珍的闺房。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陆珍珍鬼狐狼嚎的哭诉声:“我要杀了欧阳洛汐!”
杂音刺耳,陆云昊脸色一黑。
“嘭”的一下,他气得不顾礼仪,径直踢开了房门。
一见陆云昊,陆珍珍更变本加厉:“欧阳洛汐那个下贱放荡的女人,不知廉耻的在佛门圣地偷人,我定要她——”1
陆云昊呵斥打断,他捏着眉心。
他今日才发现,陆珍珍身为相府嫡女是真的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张口闭嘴‘下贱’‘放荡’,市井泼妇都没她粗鄙。
陆云昊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陆珍珍被吼得发懵,躲进长公主怀里,哭都不敢哭了森*晚*整*理。
长公主忙护着女儿,蹙眉不解:“你妹妹受了惊吓已经很难过了,骂几句欧阳洛汐怎么了?”
“你还护着欧阳洛汐,该不会是对她上心了吧?”
陆云昊抿唇,罕见的没反驳。
只直接逼问陆珍珍:“三年前,我和欧阳洛汐意外昏迷在同一床榻上,是你和孙语嫣下药?!”
陆珍珍脸色一白,下意识心虚低头。
心头惊骇,这事都已经过去三年了,哥哥怎么知道?!
“回话!”
陆云昊一声怒下,陆珍珍绷不住了,拽紧长公主的衣袖:“母亲……我害怕……”
长公主惊得有些反应不过来:“语嫣端庄贤淑,怎么会伙同珍珍下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珍珍一见母亲也在质问她,这才绷不住了。
“我,我也是为了哥哥好……”
“毕竟当初祖母也有意让哥哥娶欧阳洛汐,她长得更狐狸精一样,要是哥哥把持不住动心了……一个商贾之女成了我们相府的正妻,以后别人会怎么看相府?”
“如果哥哥厌恶她,那就不会动她,等孙姐姐守孝一满,就把欧阳洛汐踢开,你看,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嘛……”
“够了!”
陆云昊听不下去,黑脸站起来。
一切清楚了。
是他冤枉了欧阳洛汐!
从前被刻意压下来的画面一一浮现。
她一次次,红着眼哀求他,求他信任她一次……
“陆珍珍,顶替选秀一事,是不是也是你嫁祸欧阳洛汐?”
“哥,这事可不是我一个人,母亲也……”陆珍珍头埋得更低。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陆云昊抬手打断,心里头一次涌向一股无力感。
他竟一而再的误会欧阳洛汐。
枉他熟读圣贤书,自诩聪慧,竟刚愎自用,从不肯听一句解释,他还算个什么君子?
“陆珍珍,从今日起你不准再出相府半步,闭门思过!”
“哥,你不能……”
“母亲。”陆云昊不理会陆珍珍的反抗,看向长公主,“孙家小姐,恕儿子无福消受,和孙家的婚事不必再议了。”
不待长公主回答,门口忽得一阵混乱,接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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