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粮煎饼。」我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摊,「正好,你可以精进一下技术。」
谢屿沉默片刻,倏而笑开:「小姑娘挺记仇啊。」
「叮~愉悦值+200」
我冷哼一声,继续不理他,被怼还能这么开心,怕不是有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摊上支起白炽灯,薄脆的煎饼上泛着淡淡的热气,一下子就有了过年的气氛。
只是,谢屿的眼神,真的很……
求知若渴。
老板的手腕抖了抖,最后忍不住:「小伙子……你真的不用也来一份吗?」
「不用,谢谢。」谢屿接过煎饼,递到我面前,「吃吧。」
迟疑了下,我还是接过,低头啃了两口,终于吃上了今天早上就想吃的杂粮煎饼。
谢屿这个人,我不记得他,但我了解他。
这个名字几乎在老妈的嘴里盘出茧子了,每次回家都能听到谢屿的最新消息,说什么他考上警校了,毕业进市局了,立功了,等等,诸如此类。
他比我大六岁,但真真切切是老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讲真,挺烦他的。
「讨厌我?」一旁的声音低沉。
我一愣,诶?很明显?
「很明显。」谢屿垂眸看我一眼,轻嗤一声。
「叮~愉悦值+100」
我:「……」
实锤了,这货脑子有病。
不想搭理他,我低头继续啃了两口煎饼,转身。
「宋冉!小心!
一辆车几乎是贴着我的面疾驰过去,扬起了发丝。
我惊魂未定地看向地上被碾过去的杂粮煎饼,感觉到扶在肩头的掌心温热。
谢屿他……
我不禁偏头仰过去看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微抿的薄唇,无一不在展露着他的担心。
后背几乎隔着衣物全贴上他的胸膛,心脏的跳动沉稳有力,一下一下。
而他的头顶,也在不停地变换数字。
「叮~愉悦值+100」
「叮~愉悦值+200」
「叮~愉悦值+300」
心口突然跳了下,所以,因为肢体接触,所以感到愉悦么?
这么说来,他对我……
我忍不住看向他的眼睛。 等等,他的视线……
顺着视线看向马路对面,黑色风衣的男人裹得严严实实,行色匆匆。
「谢屿你——」
「别出声,是嫌疑人。」他眉色一凛,拉过我的胳膊往摊车后面躲了躲。
我:「……」
呵,他担心我个屁!他只喜欢他的二等功。
黑衣男子四周张望,没发现什么异样,裹紧衣服,继续朝路口走去。
「你先回去。」谢屿低声,松开了我的肩膀,紧了紧衣领就跟了过去。
「哎你……」
顾不上被汽车轧得七零八碎的杂粮煎饼,我也提步紧随其后。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我一个人回去,一定会被老妈耳提面命的。
还有一点,那个黑衣男子……
一边看手机,头上的愉悦值不停地在掉。
终于,黑衣男子停在了公交站台。
谢屿突然停住,转身看我,蹙眉:「谁让你跟过来的,危险。」
他嗓音低低,唇边吐出雾气,在冬夜的路灯下,格外旖旎。
我指指天,又指指自己:「晚上,我一个人回家?」
谢屿:「……」
不远处的黑衣男子动了动,上了 110 路公交。
我瞥了他一眼,看到头上的愉悦值,微微一顿,拉住谢屿的胳膊追上了公交车。
「宋冉。」
谢屿的声音在耳边低低,略微带有警告的意味。
没管他,我坐上了公交车最后一排靠左的位置,那个黑衣男子,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的右座。
相隔三米。
似乎是感觉到异样,黑衣男子偏头看过来。
谢屿拢了拢黑色的棉衣,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边,隔绝了男子的视线,不爽地嘟囔:「这个天,坐什么公交?都说了打车。」
我一顿,顺其自然地接话:「省钱啊,你那点工资够花吗?」
黑衣男子的视线终于移开,停在了前方的座位上。
心口有些不安,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刚上车的前一瞬间,黑衣男子的愉悦值上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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