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松了口气,她这个地方着实不安全,得尽快离开现场才是,她往旁边走过去,打算绕到凌墨身后那个路口,赶紧先走。
她可不希望自己受到牵连。
只不过,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那位家属本来都冷静了,不知道怎么的又突然举起刀,冷冷的往前扑,直直的刺向凌墨。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了,谁都没来得及反应。只有原本在他身后的夏安然看见了,喊了一句:“小心!”
这一刀要扎下去,凌墨恐怕不死也得休养好几个月。
不过那都是凌墨的事情了,她已经提醒过了,其他的,她是爱莫能助的。总不可能去给凌墨挡刀。
夏安然是丢下果篮立刻拔腿就跑,因为指不定他还会有下一刀,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跑到凌墨身侧时,那个男人的刀突然一偏,正好扎过来,刺进了夏安然的身体。
按照她的设想,这会儿应该是已经跑到了凌墨身后。
夏安然:“……”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医院里乱做一团,保安很快控制住人。
凌墨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脸色沉下来,难看极了。
夏安然清醒的最后一刻是抱着凌墨痛得眼泪直掉,而凌墨死死皱着眉抱着她四处喊医生。
……
夏安然从麻醉中醒过来时,旁边的护士忙说:“你醒啦,我去给你喊傅医生。”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几分钟后,凌墨抬脚走了进来,脸色冷冷淡淡,护士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凌墨伸手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道:“今天来医院做什么的?”
夏安然沙哑虚弱的说:“来看同事父亲。”
凌墨看了她一眼,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她伤在肩膀,动一动就疼,躺着喂不方便,他琢磨了一会儿,喝了一口。
夏安然说:“我不要。”
嘴对嘴可不行,如他所说的,都是细菌。
凌墨咽下去,说:“我去拿棉签给你润润嘴唇。”
夏安然偏偏头,碰到伤口,疼得眼泪又忍不住的掉。
凌墨回来的时候,她枕头都湿了。他微微顿了一下,抽纸给她擦了擦,然后才开始给她用棉签湿润嘴唇。
夏安然说:“你去上班吧。”
“请假了。”凌墨说。
夏安然觉得自己疼死了,这太痛苦了,她咬着唇,双手拽着床单,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那个人被抓了吗?”
“嗯。”
“他没了父亲,其实也挺可怜。”
凌墨没告诉她实情,人家真正难过的,不是父亲的死,而是没了父亲的退休金,他一个啃老族没活路了,恨急了所有医护人员。
他的眼神落在了夏安然脸上,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眼睛挺红,表情也有点狰狞,显然很疼。
凌墨道:“既然这么怕疼,还替我挡什么?”
夏安然:“……”
夏安然心道,你可把我想得太好心了,我也希望被捅的不是我。
她一开始以为眠
谢希跟凌墨聊完,看了她两眼,见她虚弱,又在休息,就没有打扰她,走了。
第二天中午,她带着鸡汤过来时,夏安然正好在换药,谢希也就看见了她触目惊心的伤口,泛着红,伤口还有点裂着,由于血小板的凝血功能,里头还有些干涸了的血迹,被护士一一擦干净。
夏安然还是只能躺着,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护士换完药以后,替她把床摇起来了些。
谢希说:“好一点了?”
夏安然说话也没有什么力气,勉强朝她扯起个嘴角:“嗯。”
谢希说:“这伤口深,估计得留疤。”
夏安然微微皱眉,伤在这个位置不太好,要是留疤的话,以后穿一字肩可能都不太好穿了。
谢希安慰道:“毕竟也是因为凌墨,你才遭的这罪。让凌墨给你想想办法,他做手术应该懂祛疤问题。”
夏安然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开口说自己不是为了救凌墨。
说了也没人信,只会觉得她嘴硬。
那段监控视频今早她也看过了,确实像她在死死护着凌墨。如果她不是当事人,也只会想到这是一出舍己为人的戏码。
但其实是因为那边空间过于狭小,她被堵在里面无路可退,人家但凡转头,她就成为下一个目标了,不得已才跑的。谁又能想到那男人还是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来。
人一旦倒霉起来,真是什么事都能落到自己头上。
不过要捅的是凌墨,那就是心脏的高度了,指不定还真会出意外。
凌墨现在挂了,她爸的后续就没着落,所以她又觉得又挺幸运,没伤到凌墨。
夏安然在心底叹口气,又开始犯困,勉强忍着困意着喝掉谢希喂过来的鸡汤。
喝到一半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凌墨走了进来。手上还有本登记表,夏安然没看表,也猜到现在是上班时间。
谢希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在上班?”
“刚在楼上通知完病患明天手术的事情,正好路过,就进来看一眼。”凌墨看着夏安然,见她一副眼皮直往下耷拉的模样,说,“别喂了,让她睡吧。”
“那怎么行?多喝点才能尽快把身体养好。”
郑重声明:本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转载文章仅为传播更多信息之目的,如作者信息标记有误,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修改或删除,多谢。
郑重声明:本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转载文章仅为传播更多信息之目的,如作者信息标记有误,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修改或删除,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