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所有的陈设,都还保持着她离开那天的模样。
回到卧室,她看到结婚照已经挂在墙上,在上面还贴着一张便利贴。
云未央走近,抬起手将便利贴取下。
只见上面短短写着几个字。
“爱你,从无归途。”
落笔处是霍寒川的名字。
凝着纸上的每一个字,云未央再次压制不住的崩溃。
大颗大颗泪珠顺在她的眼角流下,浸在纸上,晕花了字迹。
……
春去秋来,云未央一直生活在这个屋子里,父母亲人都有打电话来过,劝她离开。
可望着屋子里熟悉的一切,她拒绝了。
从前她总觉得霍寒川太看重利益,把什么事都分的明明白白。
唯独对她从不公平。
可当有一天,云未央推开书房的门,准备整理时,却看到书柜上面有一本日记。
上面的牛津封面,一看,就是霍寒川的风格。
云未央抱着日记,坐到他从前处理公事的位置上,翻开了第一页。
“3月15号,今天吵架了,因为我晚回家,以后要准时。”
“4月26号,夫人路过花店,多看了百合花一眼,以后给她买。”
“5月24号,今天夫人生日,我在出差,以后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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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整整一本日记,云未央已经哭成了泪人。
原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那个骄傲一世的人也曾向她无数次低头。
合上日记本,楼下的门铃声突然响起。
云未央擦干眼泪,匆匆下楼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一名邮递员,手上递来一封来自意大利的国际信件。
上面还贴着‘旧时光’的标识。
告别邮递员,云未央将信拿到了屋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上面的封蜡。
一张信纸就这样落在了她的掌心。
摊开信纸,她认出这是霍寒川的手笔信,上面的日期是三年前,他们在意大利的时间。
信上写着:
夫人,见字如面。
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不知道身处何方。
虽然很迟,但有些话,我还是想说。
我知道一切都怪我自己醒悟太迟,迟到最后我才发现我那颗卑劣的心一直都在你那里。
消磨感情的从来不是时间,而是我自己。
我这一生都是悲观主义者,唯有你,是我唯一的美梦。
我知我们之间是注定是一场死局。
可是未央,我爱你。
所以,我放过你。
落尾处,写着霍寒川三个字。
这封信不长不短,看完却耗尽了云未央仅有的力气。
她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等霍寒川。
但只有她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就不会放弃。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其实早在无名街角逃跑的那一次,她就原谅了他了。
无关其他,只遵从心跳。
又一年深秋,门外的杏叶落了一地。
云未央拿着扫帚在屋外打扫。
忽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轻唤。
“未央。”
这沙哑低磁的嗓音,惊的云未央扫帚“啪嗒”落地。
她缓缓转过身,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在杏树下,这个一个身姿挺拔,面容俊逸的男人。
“霍寒川?”她几乎不敢置信的叫出他的名字。
男人穿着黑色风衣,大步走来,依恋的将她紧紧圈在怀中,声音嘶哑:“是我,我回来了。”
云未央靠着他的胸膛,只听见有力的心跳声,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扑通,扑通,扑通。”
她什么都没说,可眼泪早就从眼角潸然落下。
我叫云未央,我的心动始于盛夏的拉斯维加斯,那年我二十岁。
在那里,我喜欢的男人跟我打赌:“云未央,我需要一个太太,你和合适。”
这场赌局游戏里,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而开设赌局的那个国王,从此也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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